其實如果誰都跟他一樣,覺得呂宸散功的話,呂宸興許還真就活不到現在,誰叫他的的確確是散功了呢?
不過這次呂大少進京,要是還有誰覺得他已經散功了好欺負,天知道會發生什么事,而這會,呂天佑似乎是成了第一個試驗品。
\"哦,我差點忘了,辰哥你現在可不是什么呂家大少,那幾位妹子也早已嫁作人婦\"呂天佑所說的妹子,顯然便是導致呂宸散功而且被逐出家門的那三位妹子了。
也是直到此時,呂天佑話語之中方才帶上了居高臨下,雖然由于呂宸積威已久,呂天佑這話說出來之時多少有些底氣不足,但他似乎已經漸漸找到感覺了。
這會兒呂天佑身旁那個剛剛有意招呼大家過來,出身旁支,現在算是傍上呂天佑的呂榮祥也是很配合的笑上幾聲,而后則是向已經到來的一群七八名年輕人揮了揮手,又喊了一聲:\"大家快來,咱們呂家的大少爺回來了\"
\"老婆,我怎么感覺他們說的是我呀?\"呂孔臉上多少有些郁悶,在孫飛飛耳朵邊上嘀咕了一聲。
確實,他呂孔二十幾年前離開這里的時候,呂府上下口中的\"大少爺\"就是他。
呂宸也是咧了咧嘴,此次回來,踩人幾乎是必須的,被踩的人都會有誰,他自己也想不到,不過剛剛回家,他其實并沒有什么心情馬上去踩人,只是現在似乎是有幾個家伙主動送上來給他踩呢。
而呂大少咧嘴的原因,也不全為踩人,還因為他注意到那剛剛到來的七名年輕男女,在見到他之時,有三個在愣了一愣之后雖然努力掩飾,但那絲凝重還是瞞不過呂宸的眼睛。
至于另外四個,自然是帶著興災樂禍的神色了。
這倒不是說呂宸在呂家小輩當中人緣不好,而是這個小團體既然是以呂天佑為主,會加入的人,自然都是跟呂宸不怎么對路的人。
不過呂天佑肯定不會知道,他這個小團體當中,至少有三個消息比他要靈通得多,最起碼,那三個人至今都對他呂宸保持著戒懼之心,想來應該不會不知道上次他上京鬧出的大動靜才是。
呂天佑很努力的擠兌了呂宸兩話,卻發現沒有達到預想之中的效果,呂宸不單沒有因此被激得氣急敗壞,露出來的眼神反倒像是在看小丑。
這叫呂天佑如何受得了?
一個被呂家逐出家門,已然一文不值的家伙,憑什么還看不起他?憑什么?這混蛋以為自己還是呂家大少嗎?
怒火中燒之下,呂天佑臉上已經帶上的猙獰之色,他覺得自己并不是很適合玩冷嘲熱諷,再說了,對于已經沒有呂家為后臺的呂宸,他認為花費太多心思著實有些不值得。
以他的身份,以他的地位,一句話便足以讓已經散了功,還沒有呂家撐著的呂宸生不如死
想到這里,呂天佑心里多少是平衡了不少,他醒悟過來,自己應該用另外一種更為直接的方式來對呂宸。
扭頭間,這家伙好像才剛剛看到呂孔夫婦不怪呂天佑沒有眼力,著實是這二十多年來,呂孔與孫飛飛為了早日達到老黃所要求的境界,好早些回家,對于吃穿幾乎沒有什么講究。
再說了,在他們眼里,十來塊的地攤貨跟幾千萬,名人設計的高端衣服,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也因此,此時的他們看上去甚至有點土,特別是在這二人皆是有意裝低調的時候。
不過就算是如此,看孫飛飛的時候,呂天佑還是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孫飛飛是誰?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黃捐的師姐,論資質,論悟性,就算向來頗為自傲的黃捐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如師姐。
而單論容貌,孫飛飛其實也就略遜黃捐半籌而已,走出去要是有誰說她不漂亮,那么開口之人不是在心里羨慕嫉妒恨,就是基佬,再不則是瞎了他的鈦合金狗眼。
當下呂天佑連口水都快要下來了:\"辰哥,你是去哪找來這么極品的貨色充門面呀?小弟最近新買了套房子,就差個女仆侍候著,我看她就\"
呂天佑沒有再\"就\"下去,就字之后,他已經沒有了以后
呂孔跟呂宸這對父子幾乎是同時動了起來,不過呂宸一腳才踢了一半,呂天佑的腦袋已經\"啪\"的一聲爆了開來坦白說,那樣子真不像是西瓜,至少顏色不大一樣。
干掉呂天佑的自然便是呂孔。
對于武者而言,受傷可以說是家常便飯,像數天之前,水字水聞經傷到孫飛飛,呂宸等人雖然讓水聞經傷得比孫飛飛重了N倍,但終究還是沒有下殺手。
不過對于像呂天佑這種辱及孫飛飛的話語,呂宸父子二人都沒有要善罷甘休的意思。
呂天佑被當場爆了頭,讓剩下連同呂榮祥在內的八名小年輕嚇癱了一半,這可不是在演電影,而且近距離見識到爆頭,對于這群沒有見過血腥的小家伙來說,著實是太刺激了一點。
四人癱倒的同時,另外四人則是拔腿便跑,有兩個邊跑還不忘邊喊:\"殺人了,殺人了\"
呂家的守衛自然非同凡響,其實早在呂孔出手之前,便已有人盯著這邊,此時喊聲一起,自然有更多的守衛趕過來。
不過他們可沒有呂天佑他們那么沒有眼力界,見到為首之人是呂家大少之后,卻是悄然離去。
某支守衛小隊的小隊長在撤退之時,無意間的一次扭頭,卻意外見到不遠處一名老園丁依著一顆老樹,正悄悄看著呂大少所在的方向,臉上似乎還帶著淚光。
這名小隊長打發走他的隊員,返身則是往那名老園丁所在的位置潛了過去
\"爺爺,您躲在這里干嗎?還哭了?\"
老園丁顯然早就知道孫子潛了過來,他猛的回轉身,兩眼發紅,不過卻沒有半絲淚水:\"臭小子,你什么時候看到我哭了?\"
說著一腳將孫子踹倒在地,大踏著步子離開。
小隊長吡著牙爬起身,揉了揉屁股,下意識往呂大少所在的方向又看了一眼,事情太詭異了,他爺爺自打從他升了小隊長之后可就沒揍過他了,而且老人家剛剛明明才哭過,只是發現他過來才把淚水催干。
這一切,是不是都跟在那邊的人有關系呢?
難不成爺爺是因為大少爺回歸而落淚?
小隊長一眼望過去之時,看到的卻是四道正看著他的眼神
大少爺與另外那男子都看往這邊,還露出幾分笑意。
被發現了
小隊長有些不好意思,當下哪里還敢再呆下去?
轉身之時,他突然想起來,剛剛那兩張笑臉好像,那人是誰?難道是
呂宸等人這邊,呂大少有些不滿:\"你下手太重了\"
聽到他這么說,呂榮祥突然恍過神來:\"辰哥,辰哥,佑哥是有些不地道,可這里是呂家啊,這人竟然敢在呂家殺人,辰哥,您要為佑哥做主啊\"
這家伙一邊喊著,一邊還往呂宸那邊蹭過去,一副呂孔可能會再次出手傷人一般。
呂孔倒是有心再干掉呂榮祥,不過看到兒子似乎另有打算,他也懶得出手,當然,看到兒子剛剛那記撩陰腿的他也不會認為兒子會放任他人辱及自己的母親。
呂榮祥一開口,其它三人也反應過來,他們畢竟是呂家人,見識遠要比普通人家強得多,回神也快得多,當下紛紛連滾帶爬逃到呂宸身后。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呂榮祥從呂宸臉上看不到不悅之色后,膽子一壯,竟然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一個箭步竄到孫飛飛身旁,匕首架到她脖子上,揚頭瞪著呂孔:\"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則我殺了她\"
呂孔翻了翻白眼,在普通人眼里,呂榮祥的表現可能相當不錯,可在呂孔看來,這家伙根本就是蠢得像頭豬,他難道就沒發現家里的守衛這么長時間都沒過來意味著什么嗎?
\"你最好不要不信\"呂孔那充滿鄙夷的白眼讓呂榮祥很不滿意,他臉上帶著獰笑,一只手卻已直抓孫飛飛香肩,看那舉動,分明是要撕開孫飛飛的衣裳,以刺激呂孔。
呂榮祥手才剛剛伸手,便感覺到后勁一緊,像是被什么東西鉗住一般,隨即耳邊傳來呂大少的聲音:\"我剛剛說他出手太重,只是因為,我覺得應該打斷呂天佑五肢,掛在樹上讓他慘叫個七天七夜再考慮要讓他怎么死\"
\"他死得太快了還好,現在有你!\"呂宸說到這里,呂榮祥已經慘叫了起來。
呂大少出手真的不重,與剛剛的呂孔相比,絕對要輕得多,他只是順著呂榮祥的手指,一下一下慢慢往上捏碎他的骨頭
他強勢回歸,也意味著呂家將面臨新一輪的清洗,剛剛又有人主動來招惹他,呂宸干脆也便將此事提上日程,先料理完一部分人再說。
此舉看似冷血,可往更深層次看,如果不這么做,呂家在盛極之后,必然會迅速衰敗,更何況,為了爭權奪利,這些原本他呂宸還當他們是親人看待的家伙,都已經在往他背后捅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