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最重要的賓客席上,蘇晚晚淡定自若的坐在陸言深的身旁,看著戲。
在整個看戲過程中,她已經明白了微安被蘇早早和葉楚城兩人收買陷害她,又被陸言深所救被陸言深安排了今天這一出的事實。
此時此刻,無論是不是她主動,她和蘇家的臉皮都已經徹底撕破了,她也不想再顧忌什么,索性放飛自我的抱著胳膊,昂著下巴,無所畏懼的盯著臺上的蘇早早:“姐姐這話就說得奇怪了,比賽上被栽贓的是我,我又怎么陷害你了?自從奶奶去世后,我和你連面都沒有見過,我哪里害得到你?”
說罷,她輕輕往陸言深身上靠了靠,雙眸一瞇,淡笑的說:“更何況,有錄音在這里呢,證據確鑿,這哪里算得了陷害?你若和葉楚城沒什么,怎么會被錄到這種骯臟玩意兒呢?”
“你!你!”蘇早早氣到整張臉都猙獰變形了,渾身的血液往頭頂沖,低咒著就要往臺下沖,一邊沖一邊反駁:“不可能的!我都不認識什么葉楚城,這個錄音肯定也是假的,是你找人造假的!”
然而,她話音落后,還沒來得及沖到臺下,就聽到一片此起彼伏的噓聲。
蘇早早一怔,下意識的環視四周,就看到幾乎所有賓客都用厭惡又鄙夷的眼神看著她,亦或是看著她的身后。
她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回頭,這一下,她就看到身后的大屏幕上,原本滾動著甜蜜婚紗照的大屏幕也變了,變成了一幀幀熱辣又性感的照片。
這些照片,都是當時在酒店房間拍到的,但一直都沒有放出來。
以前的陸言深,還顧忌情面,即使威脅,也只挑了一些相對含蓄的照片。
但現在,面對著蘇晚晚一次次被故意殺害,最重要的比賽上差點又背上抄襲名聲的事實,他豁出去了,完完全全的豁出去了。
大屏幕上,熱辣奔放的招式,沖擊著所有人的眼球,不用想也知道當時的場面是多么的火辣旖旎。
在一片嘩然的噓聲中,蘇早早咯噔一下,走得太急,婚紗的裙擺又太長,一下子踩到她失控的摔倒在地上,失聲尖叫:“啊!假的!全都是假的!”
腳踝扭了,那么的痛,她卻顧不上,忍著痛,她掙扎著想站起來,可她的腳實在太痛了,怎么都站不穩,她也不泄氣,一點一點的,她充滿著期待和希望,朝秦昭陽爬去。
昂頭看著他,她眼神里充滿了小心翼翼:“昭陽,這一切都是假的!你幫我查查,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害我,好不好?”
直到這一刻,蘇早早還懷著期待,覺得自己和秦昭陽在一起這么久,她和葉楚城的那點事秦昭陽早就知道,也已經接受了,如今他們兩家是綁在同一條船上的螞蚱,秦昭陽一定為難她,那就是為難自己,一定不會不幫自己。
可是,蘇早早卻忽略了,秦昭陽這個人極其驕傲的男性尊嚴,還有他對萬和集團過分的自信。
籌備了一個月的婚禮,用以洗白穩定局勢的婚禮,竟然落成這樣,秦昭陽自己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面對著那么多或是看戲或是同情的目光,尤其是他最為討厭的陸言深,眼中那一抹毫不掩飾的嘚瑟,秦昭陽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如果你是無辜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冤枉了你。”重重吸了口氣,秦昭陽固然氣憤,但還算理智大于情感,不想在這個讓這些丑陋不堪的事情進一步影響彼此的顏面,他冷著臉拿起話筒,想要宣布婚禮的結束。
然而,就在他剛拿起話筒,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就見那破爛不堪的微安又站了出來,指著秦昭陽,鄙夷的說:“你有什么資格說蘇早早無辜不無辜,蘇早早確實不無辜,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秦昭陽臉色一變,幾乎都要把話筒捏碎了:“保安,給我過來把她帶走。”
可是,秦昭陽哪里料到,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這座酒店都已經被陸言深收購了,在微安出現的第一刻,酒店的安保就已經開始準備了,秦昭陽的那點人,早就被清除得干干凈凈了。
沒有人聽秦昭陽的話,沒有人來帶微安走,空曠的宴會廳里,只聽到秦昭陽勃發嘶啞的嗓音,還有微安冷靜殘酷的聲音:“這些年,你碰過多少個女人,你還記得嗎秦昭陽?你若不記得,我可是幫你記得清清楚楚,從你第一次碰女人的十四歲,到現在的二十六歲,十二年的時間,你睡過的女人,足有533個呢。”
“你別胡說!你這個賤人,你又在胡說!”秦昭陽臉色變得特別猙獰,他瞪著血紅的眼睛就要沖下臺去阻止微安,可穿插在人群中的保鏢,無形之中就把微安圍了起來,讓秦昭陽根本就近身不得。
秦昭陽又氣又怒,一下子踩空從樓梯上摔下去,胸口新郎官的花朵都摔掉了,用發蠟精心設計的發型也都亂了,可微安殘忍得撕破公子哥假象的聲音,還在繼續:“你第一次碰女人,是在十四歲,你欺負了保姆的女兒,你爸爸還給了錢威脅人家不許人家報警,后來再大一點,上了中學,你就靠著家里的錢在學校騙女同學,十幾歲就成了情場老手,更大一點,你又開始玩新花樣,覺得用錢騙來的女孩不夠刺激,就喜歡在酒會趴體夜店等地方獵艷,如果人家不愿意,你就把人灌醉,想盡辦法也要得到,你的這些丑事,你以為沒人知道,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只是礙于你爸爸的地位,不敢說罷了。”
微安話音落后,全場一片靜默,也不知道眾人都在想什么。
畢竟,這一切說起來太過駭然,秦昭陽在海市稱王稱霸十二年,可實際上海市也就這么大,十二年的時間,誰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妹妹或是其他親人有沒有中過秦昭陽的招。
一時間,眾人都用唾棄的眼神去看秦昭陽,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臟最亂的最應該被拖出去打死的狗東西。
“陸言深,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為什么要費心捏造假證陷害我?”一雙桃花眼充斥著陰鷙的寒光,陰翳的盯著陸言深,秦昭陽瘋狂的大叫,恨到牙癢,除了陸言深,他想不到還有誰會這樣對待他。
可是他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想不通他又沒有真的對蘇晚晚怎么樣,陸言深為何要這樣害他,難道他曾經低聲下氣過,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