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乖巧走了過去,站在了陸言深的身旁。
陸言深大手摟住蘇晚晚的腰,雖然沒有多話,但周圍的人都看得出來,蘇晚晚身上穿的禮服,佩戴的珠寶,無一不是價(jià)值不菲,實(shí)在不像受了苦的人。
“我很好。”迎承著所有人的目光,蘇晚晚坦然的笑了笑,又轉(zhuǎn)頭去看陸言深,說:“阿深,忘了告訴你,我和秦少談話的過程,我都錄音了。”
秦昭陽臉上的驕傲頓時(shí)消失,蘇晚晚恍若未見,唇角彎了彎,又說:“我已經(jīng)是你的妻子,你又那么疼我,我當(dāng)然不想背著你和秦少見面,但我知道有些事不當(dāng)面說清楚也不好,所以為了自證清白,我就錄音了,沒想倒誤打誤撞的派上用場了。”
說到這里,她面帶笑容晃了晃自己的手機(jī)。
秦昭陽的臉色,徹底黑成了鍋底。
他惱怒不已,幾乎立即想出去堵住蘇晚晚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但他丟不起這個(gè)人。
“我只是想補(bǔ)償你而已,原來你這么不信任我。”秦昭陽心虛的先發(fā)制人。
蘇晚晚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到底說了什么,需要我播放給你聽嗎?”
秦昭陽臉色更黑,不堪受辱,怒意更甚。
“昭陽,我們回去吧!”蘇早早小心拉了拉秦昭陽。
她是真的怕了,丟臉事小,只要身份還在,場子丟了以后還能找回來,但如果她和葉楚城的事爆出來,秦昭陽絕對不可能原諒她的,那她未來秦少奶奶的身份,那可就岌岌可危了。
蘇早早心里算得清楚,連多一秒都不肯磨蹭,而她越是著急,秦昭陽越是惱怒。
難以接受這個(gè)一貫溫軟小意的女人竟和自己唱反調(diào),秦昭陽積壓了好一會(huì)的怒火,直接就發(fā)泄到蘇早早的身上。
“啪”,響亮的耳光聲,震耳欲聾,驚呆了在場圍觀的所有人。
蘇早早捂著臉,委屈不已,但不敢再出言阻攔,只能用祈求的眼神去看陸言深,希望陸言深別做得太絕,別對她趕盡殺絕。
陸言深整個(gè)的目光都在蘇晚晚那兒,蘇早早的眼神他自然感覺不到,但秦昭陽卻是感覺到了。
蘇早早對陸言深無聲的恐懼,更是讓秦昭陽窩著火,他覺得整個(gè)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對,他狠狠的握緊了拳頭,恨不得掐斷蘇早早的脖子。
偏偏這個(gè)時(shí)候,陸言深異樣冷冽的目光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無論你和晚晚有著怎樣的過去,晚晚如今已是我的妻子,秦少如果不想自取其辱的話,請你離我的妻子遠(yuǎn)一點(diǎn)。”
嘲諷十足的話語,更是在秦昭陽的滿腔怒火中戳了一個(gè)口子,他瞪著眼就要沖過去,這一刻,即使拼了臉面,他也不想讓陸言深好過。
可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身著旗袍美麗溫婉的女人攔在了他的面前。
“秦少。”汪如玉笑容淡淡,說:“我這里不歡迎你這樣的客人,請你出去吧!”
“汪姨?”秦昭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秦家和朱先生同處海市上流社會(huì)的圈子,雖然各自的領(lǐng)域不一樣,但秦昭陽的母親張青玉和朱太太汪如玉是很熟悉的,經(jīng)常約著一起逛街做美容,所以秦昭陽根本就不敢想象,在他和陸言深發(fā)生沖突的時(shí)候,汪如玉竟會(huì)選擇護(hù)陸言深,竟然開口讓他走。
秦昭陽滿心疑惑,但汪如玉已經(jīng)不想再看他。
“送秦少出去。”對身邊的保鏢擺擺手,保鏢立刻上前,捉住了秦昭陽的手腕。
秦昭陽一生順風(fēng)順?biāo)瑥奈闯赃^苦頭,都到這個(gè)時(shí)候了,面子里子都已經(jīng)丟干凈了,他哪里看不出來如果自己還不接受的話,面對的很可能就是朱先生的怒火呢。
不想和朱先生鬧崩了,秦昭陽只能先忍一忍,事后再找陸言深算賬。
“我自己走!”掙開了保鏢的鉗制,拽著了蘇早早的手腕,秦昭陽冷著臉從宴會(huì)廳穿出去。
一路上,更多目光不約而同的投在他身上,余光一掃,他甚至還隱約看得到那些人在竊竊私語,他知道他們都在嘲笑他,他狠狠的咬緊了后槽牙,微瞇的眼睛里透露著兇狠的光芒。
蘇晚晚,陸言深,既然你們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
今晚的事情鬧得太大,雖然有朱先生支持,但兩人也沒法再心平氣和的在這里待下去。
到了地下停車場,上了車,蘇晚晚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陸言深,說:“阿深,其實(shí)我根本就沒有錄音,我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被秦昭陽堵住了,他還威脅我,我不得不答應(yīng)和他談?wù)劊贿^阿深,他其實(shí)沒占到我便宜,他......”
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接下來的話。
兇猛的,霸道的,不留絲毫余地的吻,毫不客氣的吞噬蘇晚晚所有的呼吸,侵襲她所有的感官。
灼熱的唇,沿著她的唇,她的臉,她的下巴一路下滑,來到她白皙修長的脖頸。
撕拉,肩帶用力一扯,胸口便是一陣寒涼。
“別......”蘇晚晚理智尚存,慌忙想護(hù)住自己,男人的唇以比她更快的速度滑下,霸道的留下一個(gè)又一個(gè)印記。
知道這男人心里有怒,蘇晚晚不敢抗?fàn)帲荒軣o力的抱緊他的肩膀,配合著他。
許久,就在她幾乎要失守,幾乎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里的時(shí)候,陸言深終于放開了她。
雙手撐在座椅的兩側(cè),陸言深喘著粗氣,滾燙的吻輕輕落在她的鼻尖。
健壯有力的身子凌駕在她之上,他勾了下唇角,喃喃的說:“晚晚,我很高興,你能維護(hù)我,我真的很高興。”
“但是......”他話鋒一轉(zhuǎn),收斂了眸里的炙熱,回歸到滿臉嚴(yán)肅的肅然:“但是,我陸言深有本事保護(hù)好自己的妻子,我不需要你以身涉險(xiǎn)。我早就說過,如果遇到什么麻煩,你盡管告訴我,我會(huì)幫你處理的,好嗎?”
“我......”蘇晚晚張了張嘴,無話可說,只能討好的在陸言深唇上親了一下。
“他,還不配成為我的敵人。”陸言深嗤了嗤,盯著蘇晚晚看了許久,情緒逐漸平復(fù)下來。
伸手把她扯爛的裙子穿好,又脫下西裝給她穿好,回到駕駛座上坐下,輕咳了一聲,冷然開口:“有些事,也是時(shí)候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