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當然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紀墨連忙卷起袖子露出自己并不存在的胳膊。
靳震霆并沒有嘲笑他,而是把他抱在懷里,語氣嚴肅而認真:“紀墨,真正的男子漢指的是有責任有擔當,能夠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我也可以保護人。”紀墨揮了揮手自己的小拳頭,連忙證明。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那你能保護媽咪嗎?”
“當然了!”紀墨信心滿滿。
“那好,爸爸現在告訴你,媽媽現在生病了,你不能去打擾她休息,你也要乖乖的讓李達開爺爺跟在你身邊,在有危險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夠保護媽咪。”靳震霆看著紀墨的眼神,像是交代一項艱巨的人物一樣。
紀墨完全沒有意識到靳震霆話里的陷進,眼睛睜的大大的,肯定的點點頭。
他一定要證明自己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那現在就睡覺,充足的睡眠才會讓你時刻保持高度的警惕性,遇到危險你才能最快的反應過來。”靳震霆指了指被子說。
紀墨二話不說就一溜煙的鉆進被子,眼睛緊緊的閉著,假裝自己已經睡著。
靳震霆給他掖了掖被腳,關上門出去。
他這樣說只是不想讓紀墨吵著要媽咪,畢竟紀如言現在這個樣子讓他看見了,只會讓小家伙更加不安,況且要讓達叔名正言順的跟在小家伙的身邊。
要知道,有時候這個小家伙還是很固執的。
靳震霆要把一切可能發生的隱形變故都考慮到,包括人心。
看完紀墨之后,靳震霆回到客房。
自從紀如言上次回到別墅之后,他就很少一個人睡在原先的房間,不是和紀如言睡在客房,就是兩個人都在主臥里。
紀如言是被李達開的人帶回來的,那么肯定被安排在紀如言原先的房間了。
靳震霆推開門,房間里面安靜的只有某人的呼吸聲。
紀如言的頭上還纏著紗布,家庭醫生給她打完最后一瓶點滴,就撤走了房間里面的儀器。
所以紀如言這個時候只是安靜的睡著,垂落在外面的手背上,還有一點點青腫的痕跡。
靳震霆皺眉,這個女人真的是睡著了都不安分。
走過去把她的手放進被子里,又調暗了床頭的燈光,在旁邊站了好久,才離開了房間。
靳震霆回到主臥,打開燈,第一次覺得,自己房間里面淺灰色的主調,給人一種冷清的感覺,想著等事情過后,這個房子最好重新裝修一下才好。
這樣想著,才發現紀如言的房間就很不錯。
雖然也是統一的裝修,但是由于紀如言一直住在里面,所以,里面零零散散的增添了很多女孩子的小東西。
像小玩偶,擺件之類的東西。
紀如言也不喜歡灰色的床單,所以一直都是淺綠色和粉紅色。
雖然有些不搭,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和冷硬的房間,形成了一種**的契合。
靳震霆睡在自己一貫的床上,也覺得今天的這個床格外的不舒服,慘白的天花板也太單調了。
最后起身回到了紀如言的那間客房。
等到躺在床上,抱著一個溫軟的身體,靳震霆才覺得一切都順眼多了,這個時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的紀如言感覺有人一直盯著自己,那樣的眼神包含著自己都看不懂的意義。
她以為是在做夢,這個夢很長很長。
她夢到小時候,那個時候,媽媽還沒有生病,爸爸也沒有那么忙,他們一家三口去公園里玩。
爸爸幫自己推秋千,推的很高很高。
自己一直興奮的大叫,‘高一點,再高一點。’
等到秋千蕩得很高很高的時候,她興奮的回頭,看到自己身后是一張冷冷的臉,王藝紅嘴角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伸出的手,就像惡魔的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