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現在整個心神都在這個暴怒的妻子身上,只有紀如言經過的時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靳震霆的樣子,好像這一切早已預料到一樣,臉上神色淡然,覺外人一樣的看著這一切。
紀如言莫名覺得,這一切發生肯定和他有關系。
跑到樓下的兩個人,看著王藝紅緊緊的抱著女人,嘴里不住的哭嚎:“我可憐的女兒啊,這么小就被送到國外去,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可怎么活啊……”
紀如文就這樣任由自己的母親抱著,面無表情,一動不動,也沒有說什么話。
紀父覺得這個樣子太難堪了,走過去眼神略帶警告的看了紀如文一眼,提醒她不要忘記早上自己和她說的那些話。
紀如文明顯接收到了這個信息,無神的眼珠子轉了轉,終于開口:“媽,是我自己要去國外的,和別人沒有關系。”
“怎么會沒有關系!要不是那個賤……”王藝紅的聲音一下子拔高,要說寶貝女兒這次出國肯定和紀如言這個賤丫頭有關,可是眼神瞟到旁邊的紀維森和靳震霆,到嘴邊的話又吞進去了。
紀如言聽見王藝紅的話,終于明白她為什么求到自己頭上來了,原來認為是自己讓爸爸把紀如文送出國的。
紀如言有點想笑,第一,自己從來就沒有這個念頭,雖然和這個妹妹的關系不好,但是也從來就沒有想,讓她小小年紀就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漂泊;第二,就算自己想要這樣做,紀父也不一定是自己能說動就說動的呀。
這樣莫名其妙的鍋,紀如言不背。
想到這里,紀如言想要轉身上樓,不理這些事。
王藝紅看到她的身影,一下子急切的喊住她:“大小姐,我們文文還小,什么都妨礙不了你的,你勸勸你爸爸,不要讓她出國好不好……”
她的聲音里都帶了一絲哀求的味道。
一向在紀如言面前高高在上的王藝紅,竟然有一天會這樣低聲下氣的哀求自己,紀如言從來沒有預料到。
但是即使這樣,這個后母嘴里說出來的話,也帶著污蔑她的意思,以為是自己想要獨占這個家,是自己攛掇著紀父做出這樣的決定。
紀如言的身形只是一頓,頭都沒回的繼續上樓。
王藝紅的眼睛都紅了,又害怕自己一放手,女兒就被傭人‘送’到車上,可是紀如言完全不理自己徑直上樓。
情急之下心里話脫口而出:“你這個賤丫頭,文文才是這個家里的大小姐,你憑什么要把她送走,你自己留下來,要出國也是你出國,我的寶貝文文不出國!”
紀維森沒有想到自己一向端莊有禮的妻子會說出這樣的話,臉色鐵青,抬手就朝王藝紅的臉上揮去。
王藝紅保養得宜的臉上一下子起了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可見紀維森下手又多重。
王藝紅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們同床共枕近二十年,紀維森雖然說從來不是一個體貼的丈夫,但是最自己也是尊敬有禮的,兩個人即使吵架,也會讓著她,從來沒有對自己動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