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紀墨的幌子,紀如言才覺得自己的這句話問的順口一點。
靳震霆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小家伙,眉目稍顯柔和:“沒事,今天晚上直接在紀宅休息,正好,我也有點事要和老爺子說一下。”
紀如言聽見他今天竟然還打算在紀宅過夜,眼睛里的驚詫就更重了,想問他是不是想的和自己一樣,可是最終也沒有開口。
本來離的也不遠,車很快就停在了紀家別墅的大門前。
紀如言先下車,靳震霆抱著紀墨在后面下來。
紀如言站在大門面前,遲遲沒有按下門鈴。
她不知道等會跟紀爸爸怎么說,說今天是自己的訂婚宴,自己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么。
這句話說出來估計以后會被靳震霆嘲笑死,說自己癡心妄想。
可是不這么說,這樣大晚上的帶著大人孩子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紀如言好看的眉毛都快皺成了一朵花,伸去按門鈴的手遲遲沒有按下去。
站在身后等著的靳震霆有些不耐煩,不明白這個女人怎么按個門鈴都這么猶猶豫豫的,伸出手覆蓋在她的手上,按了下去。
紀如言的手剛被放開,就像被燙到一樣,迅速的縮了回去。
低著頭,沒有說話。
靳震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這個女人這樣別別扭扭的樣子又是為了什么。
兩個人也來不及多想,大門就被傭人打開了。
傭人看見是紀如言站在門外,也有點意外:“大小姐,你回來了!?”
隨后才看見站在身后靳震霆,眼睛爭的更大了,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靳……靳先生。”
靳震霆點點頭,就抱著紀墨進去了,紀如言低著頭跟在身后。
餐廳里傳來了王藝紅尖利的聲音:“這么晚了,是誰呀?大晚上的也……”
看見走進來的兩大一小,后面沒說完的就咽進喉嚨里了。
看了一眼紀維森,低下頭繼續吃飯。看來自從上次之后就被紀維森叮囑過了,這次竟然沒有像以前一樣出言諷刺。
倒是紀維森看到紀如言高興的放下碗,朝著他們走過來:“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吃晚飯了沒有,來來來,過來吃飯。”
說著就要把趴在靳震霆懷里的紀墨接過來。
老爺子還是第一次見紀墨,但是看著小家伙在懷里睡得正香,心里高興又不想吵醒他。
伸出的手小心翼翼的,就像生怕弄醒小家伙似的。
靳震霆也知趣,順勢就把紀墨遞到了紀老爺子的懷里。
這是老人家的第一個孫輩,年輕的時候為著事業忽視了家庭,到現在孩子也大了,再也不可能膩在他的懷里撒嬌。
想要享受天倫之樂,就只有在小家伙的身上找了。
小家伙換了一個一個人抱,一點知覺都沒有,依然睡得很香,半點沒有被吵醒的跡象。
紀爸爸抱著紀墨朝樓上的客房走去,走樓梯的的腳步都下意識的放的很輕,生怕弄醒了紀墨,可是臉上無聲的笑容,嘴角都咧到耳后跟。
老爺子抱著紀墨上樓,就只剩下靳震霆紀如言,面對餐廳的王藝紅母女了。
要是往常,王藝紅和紀如文肯定要橫挑鼻子豎挑眼。可是自從那次紀如文失蹤過后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每次看到紀如言除了會用那種很奇怪的眼神思思的盯著她以外,倒沒有再說什么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