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言眼角抽了抽，懷揣著五分忐忑四分緊張，外加一分懵逼，嘗試著問道∶“我可以不去嗎？”

“不行。”靳震霆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睥了她一眼，惜字如金。

紀如言見他理理袖口就要走人，連忙追上去討價還價道：“那我好歹吃個飯吧！”她已經看到程安沖她做出“請君入甕”般的手勢了，那意思就是車已經在外邊等著了，麻溜的吧！

“靳總！靳總！......”紀如言跟在身后小尾巴一樣的喊了兩聲，程安本來有些緊張抑郁的心情被成功攪和了，舔了舔發干的嘴唇，好心提醒道：“紀小姐，你現在吃了飯，禮服就不好試了！”

他說得很小心，但還是被前面的靳震霆聽到了。他回眸時打量了一下紀如言的小身板，話卻是沖著程安去的，刻薄得不行，“你先回公司里等著，活動前不把情況查清楚，你可以直接去找行政了。”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程安像個小馬仔一樣語氣十分恭謹，絲毫沒有他作為總裁特助的精英氣質。紀如言默默看著，再一次覺得靳震霆真是個“變態”。

能把控著夜霆的命脈，還能“**”好這么多有才華的人。不得不說，要不是知道靳震霆的取向正常，她都要懷疑程安跟他是不是有一腿了。

說起來，好像公司里幾個重要的部門部長都是男性，就連公關部那邊幾個大佬也都是男的。靳震霆怎么回事，莫非還是隱性直男癌患者？

紀如言的思緒有如脫韁的野馬一般一去不回頭，看著靳震霆的眼神也是越來越古怪。

她心里有什么小九九，靳震霆完全是一眼看穿。雖然這次具體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從她的神情上判斷，鐵定沒什么好事。靳大少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威脅道：“再亂想，以后別想出門了！”

紀如言被他威脅慣了，也順帶著知道了這個人的脾性。對別人她不知道是怎樣的，起碼對自己，那是說到做到，絕不含糊。

驕傲的人是很難彎下腰的，他們大多十分愛惜羽毛，就連威脅的話都很少說，因為他們不必要。就算那些身處高位的人不說話，底下察言觀色的人也會主動的把自己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努力去順應，他們到達一定的巔峰之后看山不是山，看誰卻都是一個樣。

作為為數不多的被靳震霆“另眼相待”的人，紀如言覺得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也改變了許多。起碼臉皮更厚了，心理素質也更好了，面對著靳震霆的威脅的時候還能做到面不改色，程序化的露齒一笑，應聲道：“知道了。”

靳震霆這一拳好似打到了棉花上一樣，油然而生出一股挫敗感。他忽然發現自從上回雨夜那件事之后，紀如言雖然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但距離好像更遠了。她不吵不鬧的樣子讓人心里總是有一股悶氣，很想把她控到掌中揉碎，卻舍不得。

他從小就是被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一直被灌輸的也是斷舍離的情感理念。一個人的牽絆越多，自然就越脆弱。那些都是弱點，不管傷到哪一點，都能讓人心里發疼。

他明明不想的，但他有些失控，難以抑制的變得狂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