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么辦?”她喃喃自語著,神情有些絕望。
她想起靳震霆臨走前最后說的那句話,沒有威脅也沒有怨恨,只是極端冷淡的口吻,讓人很難不去重視起來。
“什么怎么辦?!”蘇好好東西也不收拾了,抓住她的手也開始緊張起來。
“你是不是說了什么讓他不爽的話了?還是你犯了他的某個忌諱?”蘇好好看著已經完全失神的紀如言,搖了搖她的身子,強行將她的注意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來。
“到底怎么樣?你說清楚行不行!”她急得不行,對自己這個閨蜜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
其實自打在門外見到靳震霆那張臉的時候她就想問了,她也覺得紀如言還真的是個人才,能讓對方露出那樣詭異莫名的神情出來,她到底是往人家的眼睛里撒了多少沙子呀!
紀如言被她搖得頭暈,無法,只得在她希冀的目光下將剛才發生在這里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她話說得雖然簡略,但該提及到的幾個關鍵點一個都沒落下,全都告訴了目瞪口呆的蘇好好。
伴隨著信息的披露,蘇好好的臉色也越變越差,最后那張俏麗的小臉直接成了鐵青色,透露出很不明朗的信息。
“這下完蛋了!”蘇好好垂頭喪氣道:“我這輩子是見不到我的寶貝干兒子了!”
“可能也沒那么糟糕…….”
紀如言反過來安慰她道:“你還有你小舅舅呢,以你們兩家的交情,靳震霆不會不讓你見墨墨的!”
“你到底是在安慰我還是安慰你自己?就算我把墨墨偷偷帶出來,以你現在的能力,你又能逃得掉嗎?”蘇好好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的僥幸,將問題的本質揭露了出來,“你現在是兒子想要,自由也想要,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容易辦到的事,從靳震霆手里搶人,你現在根本還不夠格!”
“這個我知道......”紀如言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她,囁嚅道:“我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么大...”
“他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他看中了,別人根本就連瞄都不能瞄。就算你們現在沒什么感情,但是墨墨畢竟是你生的,他是不會輕易放你離開的,不然那不是給自己一個戴綠帽子的機會嗎?!”
紀如言微囧,發現蘇好好話糙理不糙,分析得還挺在理的。靳震霆是個具有強烈占有欲的人,讓他放自己離開去跟別人生活在一起,他會覺得臟。
雖然他有時候的關心很容易讓人心動,但紀如言從不敢把那份感情當真。她害怕自己淪陷進去后得到的只有嘲笑,嘲笑她是一個不知本分的女人,嘲笑她錯付了的真心。
但是不可否認,也正是因為這一份難得的溫柔,才讓她咬著牙堅持到了現在。豪門的那一攤渾水她從頭到尾就沒想淌,可是她被靳震霆放在那個位置上,就算她不傷害別人,也總有人前仆后繼的想要來打倒她,從而將她從那個布滿荊棘的位置上拉下來。
紀如言再不喜歡這個位置,卻也不愿意就此放手。她坐在那里是荊棘,換了別人的話,她不敢想象紀墨的處境會是怎樣。
紀如言不敢把期望放在靳震霆身上,他天生就是個薄情的人,只有別人千方百計的去暖他的心,還從不見他對一個人十分上心過。想要兒子的話,排著隊的女人會替他生,可是只有紀墨,是她紀如言獨一無二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