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倏然收緊，好像怕懷中的人兒消失一樣。

還沉浸在驚訝中的紀如言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只是呆呆的望著程安，聽著他繼續解釋。

“法醫檢驗，這些女性全部是被淹死的，而且生前并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這也是讓紀如言奇怪的地方。

照常理說，黑老五是個變態，鐵皮屋里掛滿了女性的內衣，為什么都沒有侵犯那些死者。

而且當時抓了紀如言也是這樣，被自己砸破了頭，盛怒的時候也只是狠狠的撕咬，沒有要侵犯自己的痕跡。

“咳咳……，因為……他不是個男人。”程安咳了咳，有些艱難的說出來。

他覺得當著女性的面，尤其是紀如言面前，不知道怎么表達這個意思，想了好久的措辭。

“不是男人是什么意思？‘她’是個女的？”紀如言想到那個男人高大的身軀，鐵鉗般的大手，不像是女性具有的。

“不是，紀小姐，你誤會了。”程安沒想到紀如言會想到這里，連忙解釋。

“其實是……他是個太監。”

程安終于艱難的說完。

紀如言捂著嘴的手已經放下來了，一個又一個以意外的解釋讓她已經不會驚叫了。

坐在旁邊的靳震霆掀目看了程安一眼。

程安收到眼神，忍不住抖了一下，也不敢再遲疑了，一股腦的竹筒倒豆子倒出來。

原來黑老五年輕的時候到山上伐木，出了意外導致他喪失了性功能。后來老婆在外面一次又一次的出-軌，最后一次的時候把外面的男人帶回家里來，被他撞見了，所以一怒之下殺死了妻子和奸夫。

把奸夫的尸體扔了，卻把妻子的尸體用水泡起來，后來鄰居味道尸體的腐臭味報了警才發現，抓他的時候據說根本就沒打算跑。

“為什么要把妻子的尸體用水泡起來？”雖然聽著讓人忍不住反胃，但是紀如言還是忍不住的問。

“因為……”程安眼神奇怪的看了靳震霆一眼，最后還是說了出來。

“因為他說這是要洗掉這些女人身上的罪惡，她們的靈魂是骯臟的，只有用最純凈的水才能洗干凈，他是在幫她們凈化靈魂。”

程安一口氣說完，重重的舒了一口氣。他也不明白這個黑老五為什么會這么想啊。

“你的意思是……”紀如言瞬間明白了。

在黑老五的眼里，自己也是個骯臟的女人。

她瞬間的低下了頭，五年前的那件事一直像一根刺扎在自己的心里。她以為自己不想就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可是就連一個變態都要因為這件事來懲罰自己嗎。

“黑老五是怎么盯上她的。”靳震霆一下抓住了重點。

這個黑老五和紀如言根本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呢，不可能有交集，更不可能知道五年前的事。

要是說無人指使，他根本不信。

“在他開的那輛出租車里發現了一個幾張打印的A4紙，上面詳細的描寫了紀小姐的個人信息和生活作息。也寫了紀小姐五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