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的咖啡。”紀如言伸手把咖啡遞過去。
“你的手怎么了?”靳震霆一眼就看見了女人手上的紅腫,抓住那只受傷的手,眉頭皺緊。
“沒,沒什么……”紀如言下意識的縮手,可是面前男人的力氣很大,一下子掙脫不開。
靳震霆也不多問了,面前的這個小女人最近不知道在和自己鬧什么別扭,就算問也問不出來的。
拽著她的手,打橫把她抱起大跨步的走向沙發(fā)。
紀如言剛開始還有些掙扎,看著男人沉下來的臉色,就乖順下來了,看著男人熟練的從儲物柜里取出醫(yī)藥箱。
自從上次紀如言的小腿被扎傷后,靳震霆這里的醫(yī)藥箱就換了一個大的,里面琳瑯滿目的裝著各式各樣的外傷藥和消毒用具。
靳震霆半跪在沙發(fā)前,微低著頭,額前的碎發(fā)垂落下來幾縷,給他平添了一點溫柔的錯覺,用棉簽沾上雙氧水,輕輕的擦拭紅腫的地方。
微涼的藥水擦在紅腫的地方,讓紀如言熱辣辣的感覺消散了一點,她低頭,心莫名有些柔軟,這些日子心里筑起來的堅硬的圍墻,有那么一點點崩塌的痕跡。
“好了,你這幾天都不要碰水,也注意不要撞到哪里。”靳震霆小心翼翼的涂好藥膏,還有些夸張的纏了厚厚的兩圈紗布。
“我知道了,總裁,我先去工作了。”紀如言面色冷冷的說。
她不能讓自己再繼續(xù)陷下去了,既然總有一天要分開,那么還是保持距離的比較好,飛蛾撲火向來受傷的只有自己。
冷下臉來,走向自己的辦公桌,不用回頭都知道身后男人的臉色肯定不會好到哪里去。
靳震霆此時確實陰沉著臉,眸色深暗,他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又成了這么別別扭扭的樣子了,都說女人善變,就是這么善變的?
他的耐心也告罄,甩手走向自己的桌子。側(cè)目看見女人用抱著紗布的手,艱難的敲擊這鍵盤,忍了忍,沒有忍住:“你下午不用上班了,放你半天假。”
“可是……”紀如言不想走,她還有很多工作。
“滾!”這一次的靳震霆,不容違逆。
紀如言走了,她也覺得那樣的氣氛讓她壓抑,出來走走也好。
可是出了公司大廈門紀如言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無處可去。
蘇好好這個時間肯定是在上班,不好找她,靳宅,自己又不想現(xiàn)在回去。至于陳逸……,還是算了。
這諾大的城市,竟然沒有一處自己可以去的地方,紀如言一瞬間覺得自己很悲哀,就像一只關在籠中的鳥,開了籠子,都不知道去哪。
紀如言漫無目的的在大馬路上走了走,最后決定去紀墨的幼兒園接他放學。
摸摸口袋發(fā)現(xiàn)自己出來的匆忙,竟然錢包都沒帶,只拿了手機。
幸好現(xiàn)在支*寶普及,不然真的要走過去了。
這個時候,正好有一輛出租車停在面前。
“師傅,我可以用支*寶賺錢給你嗎,我沒有帶現(xiàn)金。”紀如言拉開車門問道。
前面的司機帶了一個鴨舌帽,帽檐壓的很低,圍著一條長長的黑色圍巾,把整個臉都遮住了,只露出來一雙眼睛,從厚厚的圍巾里傳出一聲低沉的聲音:“嗯。”
紀如言就上車了,坐上車的時候還在想,C市的秋天確實有點冷,司機都已經(jīng)帶上圍巾了。
靠在車窗上的紀如言,想著想著,慢慢的睡意涌了上來,竟然沉沉的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