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紀如言在經(jīng)歷了漫長的折磨之后,終于是到了診療中心的門前。
因為腿痛著,她也沒心思跟司機討價還價了,抽出錢包里為數(shù)不多的一張紅票子遞了過去,對方指著打表器,不依不撓的說著還差五毛錢,必須給了才讓走人。
紀如言心里真是一萬頭駿馬奔騰而過,咬著牙從錢包里又摸出一張一塊的扔了過去,抽著冷氣道:“不用找了!”
她說完便轉(zhuǎn)身往診療中心里面走去,男人嘟囔的聲音從身后追了上來,“本以為可以賺票大的,沒想到是個窮鬼!”他罵罵咧咧的上了車,再沒看紀如言一眼。
先前在車上的時候他一直跟紀如言套著近乎,似乎是看她穿著打扮不像是一般人,想打打感情牌多拿點小費。
一般像紀如言這種出入高級寫字樓的白領(lǐng),不單付費的時候不會看打表器,就連錢包里裝的都是大額面的整鈔。有時候時間趕得緊,等不及慢吞吞找錢的人都會直接不要了離開。
他本以為紀如言會跟他從前遇到的任何一個精英白領(lǐng)一樣,但是顯然這回失算了,他沒有想到紀如言還真的能從她那個造價不菲的精美錢包里摸出一張一塊的紙幣出來。
枉他看到錢包的時候還心中暗自激動,結(jié)果被人用五毛錢隨便打發(fā)了,感情先前聊了那么多都是白聊了。
紀如言自顧往掛號窗口前面走,一路上被司機問東問西的,她已經(jīng)盡力忍耐了。結(jié)果到了目的地還被這么壓榨嘲諷,要不是腿實在不方便,她哪能讓他那么順當?shù)木碗x開?!
想著錢包里還剩的不多的錢,紀如言只希望這里的醫(yī)生不要小題大做,把一個傷口最后弄得跟出了車禍一樣。
她到時候沒錢繳費,就只能打電話找蘇好好了。
她不想讓她擔心,寧愿自己受著,也不想看到蘇好好風風火火的跑過來,那實在是太難堪了。
冒著二次受傷的風險掛好號后,紀如言這才有心情坐下打量起四周來。
她原本是讓司機把自己就近送一家私人診所就行了,結(jié)果司機非要說去大醫(yī)院不穩(wěn)點,畢竟處理不好的話,以后很容易留疤。
紀如言說不過他,只好作罷,暈暈乎乎的靠著車座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yīng)著他的話,等到發(fā)現(xiàn)車子開了半天還沒到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繞城高速上了。
那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紀如言很難再攔到車,只好隨他開了。
她今天起床的時候就感覺有點不舒服,本來以為是工作壓力太大了,沒想到到后面發(fā)起了低燒。
她忙著工作的時候,不適感還沒有那么強烈,看起來跟平時沒什么兩樣。
但是真正放松下來后,她的太陽穴就感覺像是針扎一般,怎么揉都不舒服。
什么時候才能輪到自己呀!紀如言看到醫(yī)院里來來往往的醫(yī)生和護士,開始發(fā)起呆來。
來的時候就看到診療中心附近出了一起車禍,患者都傷得很重,跟那些皮開肉綻的傷口比起來,紀如言腿上的只能算是小傷。
醫(yī)院里騰不出人手出來給她做仔細的清理,她只好忍耐著,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往好的方面發(fā)展。
因為之前事前做了簡單的處理,她的腿已經(jīng)沒有流血了。
滲出來的血干涸結(jié)痂鎖住了傷口,她只要沒有的大的動作,傷口是不會崩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