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辦公室,站在辦公室門前,紀如言猶豫了一下,深呼吸了兩下,忍著小腿上的疼痛,自然的走向自己的辦公桌。
低頭翻看文件的靳震霆抬頭看了一眼,皺眉“你怎么倒杯咖啡倒這么久,上班的時候就是這樣給你混時間的嗎?”
紀如言一頓,心里冒出一絲委屈,忍了忍說道:“對不起總裁,我下次一定注意。”
靳震霆抬眸,有些奇怪,紀如言什么時候這么溫順了,自己這樣挑刺都忍住了?
看了看低頭貌似專注工作的女人,靳震霆莫名升起一股煩躁,手中的文件也看不下去。
煩躁的把手中的文件夾翻的震天響,眼神往旁邊瞟了瞟,某個女人還是在專心的工作。
啪的一聲,靳震霆把手中的文件朝桌上一扔,對著埋著頭的女人指揮到道:“你,過去幫我把那一摞書搬過來。”
說著指了指書架。
“好的,總裁。”紀如言看了一眼上架上堆著的厚厚一摞書,低眉順眼的應了,走過去搬書。
書架上的書,都是些關于商業經濟方面的外文書,每一本都有詞典那么厚,紀如言本來抱起來很吃力,加上腿上的傷,沒走兩步就摔倒了,跌坐在地上。
手上的書嘩啦啦的掉下來,有好幾本直接砸到腳上,砸的紀如言生疼。
紀如言本來眼角的余光就一直注意著紀如言,在書剛要倒下來的時候他就起身了,可是也沒來得及伸手護住紀如言,眼真真的看著那些像磚頭一樣厚的書砸到她。
一瞬間靳震霆很后悔,自己為什么腦子一抽去指使她做這些事。看著委屈卻強忍住的小臉,他覺得自己剛剛肯定是抽風了。
“痛不痛,把鞋下來我看看?”靳震霆伸手想要看看紀如言的腳是不是被砸傷了。
可是卻看到紀如言嫩白的小腿上滲出了殷紅的血珠看,四周甚至有一點紅腫發言的痕跡。
“這里是怎么弄的!”靳震霆語氣有點重。
紀如言本來就忍著委屈,聽見靳震霆的吼聲,腳上和小腿上的痛好像一下子就不能忍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看到這樣的紀如言,靳震霆的心莫名有一絲慌亂,抱住坐在地上的人,輕輕的誘哄:“不哭不哭,是不是腳砸疼了?”
沒有聽見回答,只是眼淚卻掉的更兇了。
靳震霆沒辦法,他從來沒有這樣的經驗,看著別人哭他向來都是無動于衷的,可是懷中的人又不是別人。
沒辦法,靳震霆只好抱起坐在地上的紀如言,把她放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輕輕的吻干她臉上的淚珠,動作小心又謹慎,像對待稀有的珍寶一樣。
“不哭了不哭了,就當是我錯了,好不好。”靳震霆語無倫次的認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什么叫就當你的錯,都怪你!”紀如言開口,舉起小拳頭就朝他身上砸。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小女人的拳頭砸在他硬硬的肩膀上,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讓他有種很窩心的感覺,哄人的話也說的越發順溜了。
砸累了的紀如言慢慢的停下來了,也覺得自己剛剛像極了對著情人撒嬌的女朋友,一時有些不好意思,慢慢的止住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