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靳震霆進了電梯,是真的走了。
紀如言也如釋重負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小辦公桌,爭分奪秒的看起文件夾里的資料來。
她要根據這份資料做一份整理詳細的文檔才行,因為是沒接觸過的案子,她看完后也不知具體該從哪里動手。
這份資料十分的繁雜瑣碎,牽扯涉及到的方面也很多,她不是很有把握能在下班前完成。但是靳震霆既然給她漲了工資,她也沒道理光拿錢不干活,拋卻私人感情的話,她還是很想為公司的發展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的。
其實她的業務能力一直都很強,只不過她很少有展露鋒芒的時候,是以經常會給人一種溫潤可欺的感覺。
靳震霆卻知曉她的實際能力,他給紀如言的這個案子最大的問題就是雜亂,只要有足夠的耐心,整理起來并不是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事。
他期待著著紀如言能給自己一份滿意的答案,像起初的相遇一般,能帶給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自從靳震霆出去后,十八層的辦公室就一直沒有人再上來過。
紀如言樂得清靜,運指如飛的在電腦面前敲打著,爭取在計劃內完成目標。
靳震霆倒是挺準時的,下班前五分鐘回來檢查成果,一天不見,他的西裝上沾染了淡淡的酒氣,有著醉人的味道。
紀如言現在看人都是重影的,把文檔發到靳震霆電腦上后就趴到了桌子上預備緩緩,那邊靳震霆卻是看都沒看,直接就將文檔給打了回來,“重做!”
“啊?”紀如言坐直了身子,后知后覺的揉了揉眼睛,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有什么地方不對的嗎?”
她會這么問,是因為她對于自己的方案有著一定的自信。
靳震霆如此之快的就否定了她,甚至來不及失落,率先涌入心中的就是不解。
“哪些地方不對?我可以改。”她又表述了一遍,人已經徹底清醒了。盡管她現在還是感覺到累,但是相比起靳震霆不帶絲毫感情的目光,其他的感覺便顯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靳震霆似乎是有些醉了,眸子里氤氳著酒氣,很好看,卻也很危險。
他靠著椅背開始松襯衣的領帶,修長的指節白皙勻稱,不知不覺間就分散了紀如言的注意力,她感覺眼前又開始花了。
靳震霆仰頭冷靜了片刻后,方才恢復到常態。
他今天走了個朋友的酒局,酒喝得有點多了,情緒難免會有些控制不住。
他側首看向倦怠的紀如言,看著她一向梳得齊整的頭發有幾根調皮的蓬了出來。
襯衫的領口微微開著,露出一截好看的鎖骨,讓他有些眩暈。
終于,他啞著嗓子說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有意見?”
紀如言扶額,吐了口濁氣,心態已經有點崩了。
“總裁,咱們能不計較私人恩怨嗎?”紀如言直接攤牌。
靳震霆卻反將她一軍,像是感到好笑一般,問道:“我跟你能有什么私人恩怨?紀秘書未免太過自作多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