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不是有總裁專屬的內線電話么,有什么事直接打電話就好了,而且靳震霆向來不喜歡別人打擾他,所以整個十八層都是總裁辦公室。所有的高層都是來匯報完就走。什么方便工作,鬼信!
紀如言看著程安匆匆跑掉的背影有些疑惑,跑那么快干嘛,還沒好好謝謝他呢。想到給自己漲工資肯定是程安提出來的,總裁大人那么忙怎么可能想到這么小的事情,而且,萬惡的資本主義都是壓榨的本質!
想到這里,紀如言氣哼哼的揮舞了一下小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一定要好好工作,好好攢錢趕快帶著紀墨離開。
中午紀如言的辦公桌就被搬進靳震霆的辦公室去了。靳震霆的辦公室很大,右邊是一個起居室,有廚房、衛生間,還有一個休息室。什么東西都是全的,直接可以住在里面。
辦公桌對面是一整面的書架,一直到頂。想到上次從書架上掉出來的那張照片,紀如言的眼神暗了暗,那個女孩就是靳震霆上次生病做夢時喊的那個,煙兒吧?
不要胡思亂想了,不是已經決定不要繼續再深陷下去嗎,好好攢錢。
怎么樣帶紀墨走才是自己現在要想的事。
紀如言搖搖頭,把自己心里這種情緒趕出去。慢慢踱步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紀如言的辦公桌就被放在靳震霆的旁邊,原本這里放著的是一個裝飾用的大花瓶,點綴的整個房間典雅大氣,現在被挪走了,放著紀如言小小的辦公桌,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一想到自己以后就要跟靳震霆待在同一個房間里辦公,紀如言感到頭疼的同時,心里又升起一縷忐忑與難言的苦澀。
她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辦公桌,目光卻呆呆的,讓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此時在她那本來溫柔明亮的眼睛里,慢慢的籠上了一層疏離,她瘦削的脊背挺直,睫毛卻有些無力的微微垂下,讓站在門口的靳震霆有些不由自主的心疼。
這個女人,就這么不待見自己嗎?
靳震霆有些惱怒,邁開步子便朝辦公室里走了進去。
紀如言還在發呆,顯然沒有注意到靳震霆的動作。男人本來勉力按壓下的怒氣莫名的又躥入心中,幾乎是有些不受控制的,他抄起自己桌子上的文件夾便朝紀如言桌子上扔了過去。
“今天下班前把資料整理好給我,不做完不準下班。”
紀如言猛地抬頭看向了他,在對上靳震霆冷酷的目光時,她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撞倒了桌子上的筆筒。
“啪”的一聲響動,筆筒里的筆被帶的散了出來,紀如言趕忙回身收拾。
“知道了。”她悶悶的回答著,扁了扁嘴。
工作就工作嘛!那么兇干嘛!紀如年將筆筒放回原處,隨手也將文件夾撈入手中。
她一邊打開看著一邊繞到桌子里面將椅子拉開坐下,再沒抬頭看他一眼。于是某人又怒了,盯著她沉聲問道:“紀秘書就是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的工作的嗎?”
紀如言抽出一只油墨筆正準備擰開筆蓋,聽他明顯找茬的語氣,手上的動作最終還是頓了頓,抬起頭不卑不亢道:“請問總裁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