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紀如言到趕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有人都睡了,整個別墅已經漆黑一片。紀如言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今天光顧著應付陳婉婉找茬了,飯都沒吃上。
紀如言在冰箱里翻騰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什么能吃的食材。
為了保證新鮮和營養,靳震霆每天吃的東西都是廚師早上親自采買的,冰箱里只有一些調料和雞蛋。
紀如言有些絕望,不死心的翻找著,在冰箱的最下層,放著一些沒吃完的掛面。
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以前她和紀墨經常吃掛面,因為自己要上班,趕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沒有時間做飯,只好吃面條。因此練就了一手爐火純青的技術。
紀如言點了火,把水燒開,熟練的把面條放進去,細細的切了些冰箱剩下的蔬菜,還放了點火腿,給自己打了個荷包蛋。
大概十分鐘后,面條就煮好了。
“好香啊……”紀如言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看來自己的技藝沒有退步嘛。
也沒有去餐廳,就在廚房,實在是太餓了,挑起一大口,“哇,好燙!好燙!”紀如言燙的跳起來,張開嘴,不斷的用手扇著。
啪,燈突然亮了……
廚房門口端著水杯的某人不知道站了多久,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她一愣,扇著的手猛然頓住。
然后下意識的咽了咽,差點被嘴巴里的面條噎住了。
“咳咳咳……”她捂著胸口,狼狽的轉過身去,待喘過氣來的時候,整張臉已經被嗆得通紅。
有些怨念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靳少……您,您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紀如言完全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沒睡。
而且,他顯然不是剛睡醒,身上穿著深灰色的睡袍,清澈深邃的眸子這樣盯著她,讓人覺得周身莫名有一陣冰冷的氣息。
靳震霆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了看旁邊有些凌亂的流理臺,皺了皺眉。
紀如言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側過身稍稍擋住一點靳震霆的視線。漫不經心的挑起碗中的面條,大口的吃著。
空氣里彌漫著面條的香味,廚房里也安靜的之聽見紀如言吃面條的聲音。
靳震霆喝水的手頓了頓,轉身打開冰箱門逡巡的一番,很顯然,結果和紀如言一樣,冰箱里沒什么能吃的,眉頭皺得都印出一道深痕。
紀如言有些想笑,看來靳大總裁是被自己面條的香味吸引了。
挑眉,問道:“你餓了?”
“……”靳震霆不搭理她,垂目看著臺上沒下完的面條,有些躊躇。
“喏……你要不要吃這個。”紀如言試探著把手中的碗伸過去。
“我自己來。”靳震霆看著紀如言的臉,瞟了瞟她手中的面條,有些冷淡的轉身。
哼,還不領情。
紀如言有些無趣的挪開幾步,給靳震霆騰出位置來。
靳震霆像模像樣的擰開火,把面條倒進去,看了眼紀如言的碗,想了想,又倒了一杯水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