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打量紀如言一眼。
那森冷的目光,又讓紀如言倒吸一口氣。
恐怕很難有人受得了,這樣的目光打量。
“我的孩子呢!”就算這個人再權(quán)勢滔天,紀如言也不打算放棄要回自己的孩子,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她都不要和紀墨分開!
為母則強。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否則,我就告你!”
修長的手指,緩緩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削薄的嘴唇有著不屑。
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紀墨是我的兒子。你要多少錢?”
靳震霆吐出這句話之后,紀如言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心底就好像是有一塊冰川沉了下來。
果然,他真的是紀墨的父親。
他就是當年,強了她的男人。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因為你的血型,正好相配。”
紀如言愣然。
靳震霆不想多說,對著旁邊的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
黑衣人很快就把一個保險箱拿了過來。
打開保險箱,是一沓沓紅色的鈔票。
這是想要給她錢?她收完錢,然后立馬走人?從此孩子與她再無瓜葛?
“我只想要我的孩子!”
男人不答話,而是在支票上寫了什么。
魁梧的黑衣人把支票遞在了紀如言的面前。
“這里有兩千萬。夠你花下半輩子,收了這些錢,你就識相的走。否則我只能讓你尸骨無存。”
“靳少……”黑衣人似乎有些憐憫紀如言,剛想要開口,就看到靳震霆陰沉嗜血的黑眸,連忙閉嘴。
紀如言也覺得面前的男人恐怖至極。
而且,保鏢喊他為靳少?
在C市,就只有一家有錢有勢的人姓靳。
而且這個靳家還非常的了不得,不僅是C市首富,而且還是C國的首富。
權(quán)勢滔天,左手翻云,右手覆雨,就連Z國的總統(tǒng)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他是總統(tǒng)都不敢得罪的人,而且相傳還特別冷血殘忍。
只要敢和他作對的人,最后都沒有好下場。
紀如言倒吸一口氣,她怎么就惹上了靳家?
“我畢竟是孩子的母親,小墨還那么小,如果我離開了他,他一定會過得不快樂。”
紀如言準備先穩(wěn)住這個男人,先退一步。
只要能不和紀墨分開,她以后還可以再想辦法把紀墨從這個男人身邊帶走。
見到靳震霆不說話,冷然的眼神看著自己,紀如言心底直發(fā)毛。
忍住心里的懼意,強裝鎮(zhèn)定的繼續(xù)說服這個男人。
“每一個孩子都對自己的母親有著很深的感情,還有依戀。如果媽媽突然消失在孩子的面前,會對小孩子的心理留下沉重的創(chuàng)傷,他會覺得他是沒有媽媽疼愛的孩子。”
說到這里,紀如言看到靳震霆瞳孔收縮了一下,好像在回憶著什么。
見男人沒有反駁,紀如言又繼續(xù)說道。
“甚至長大后心理會留下心理陰影。小墨不僅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的兒子,所以你也想讓你的兒子健康快樂的成長,內(nèi)心不留下童年陰影和創(chuàng)傷對吧?”
見男人遲遲沒有說話,紀如言心里也開始沒譜起來。
這是一場心理拉鋸戰(zhàn),誰先受不了,誰就輸了。
紀如言感覺到自己快要輸了的時候,從旋轉(zhuǎn)樓梯上傳來“蹬蹬蹬”小跑的腳步聲。
“小少爺您別亂跑……”有女仆在后面焦急的大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