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和神秘兜帽男交手后，文中原就一直追查他的身份，現在知道神秘兜帽男變成了一個自稱是“唐晨星”的驅魔師，文中原覺得已經非常接近他的真實身份。

唐……文中原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但是很快搖頭，否定掉那種想法。難不成唐晨星會是唐夜？

原本已經否定掉這種荒唐的想法，但是文中原實在想不明白還有誰能有那樣的本事，所以他決定查一查，把這份猜測傳達到守門奴那邊。

他倒是希望像李浩然那些守門奴一如既往的呆板，明知道眼下的形勢，卻還是只懂得遵守那個老道士的規矩。而加入到他們這邊的守門奴，早已經暗中運作。

“那就貍貓換太子吧。”文中原冷笑道。

這段時間他并沒有發起大規模的攻擊，都是在一步一步走暗棋。盡管紅墻那邊清除了逆反之人，但是文定墨曾說，天下無不可逆之人，人類這種生物，本就是天生反骨的，在各種各樣的原因面前，都會改變初衷。

只要花足夠的時間去安排，總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某間醫院，是紅墻那邊指定的成員體檢處。李士是紅墻宮廷里那位天子的助理，在紅墻天子身邊兢兢業業做了十幾年。在之前文定墨鬧出的風波中表現英勇忠誠，深得紅墻天子信任，也得紅墻宮廷里其他成員的認可，沒有誰會懷疑他有問題。

但是現在體檢的他，神情并不高。給他檢查的醫生，似乎也別有身份。

“李助理，有些事情你真的該想清楚了，因為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醫生是個中年男子，別人都叫他維斯一生，面色和善，看著像個富有愛心的老實人。

但是只有李士知道，維斯醫生真正的面目，是血魔中的一員！

當年血祖被老道士驅逐，散落下來的鮮血有多少，很難計算得清。恰恰的，在這家紅墻醫院里的維斯醫生，正是其中一個。

維斯的特殊之處，是擅長藥物方面的事，并不是像用毒那樣，而是指研究，確切地說，他更像一個藥師，利用藥物進行各種改造。

李士看一眼維斯醫生，露出猶豫神色。

維斯醫生說道：“癌癥這東西可沒有什么藥物可以治好，除非我出手，否則你撐不住三個月。你也不會讓紅墻那邊知道你的情況，否則紅墻那邊也應該讓你回家‘休養生息’了吧？可是打拼到這一步不容易啊，你舍不得嗎？”

“沒什么舍不舍得的，為紅墻做事，是我的理想。”李士堅定道。

維斯醫生笑了出來，說道：“可你直到現在也沒有讓紅墻那邊知道你的情況不是嗎？”

李士握了握拳頭，無話可說。

維斯醫生不再需要說其他的話。

李士口口聲聲說的理想，不過一個笑話，若真有那么大義凜然，何必瞞著紅墻那邊，又怎么再跟維斯醫生說話，明知道維斯醫生的身份，卻也不報告給紅墻那邊？

李士早已動搖。在死的面前，動搖了！

沉默好一會后，維斯醫生開口道：“你怎么就覺得，固守現在的天地就是最好的？難道你不覺得，現在的天，很單調無聊嗎？我們可以讓天空增加更多的色彩，為何要對自己畫地為牢？”

依然說的是天地重回一體的事。

在和扶龍之臣交鋒的這段時間，李士早已了解透這種事。紅墻的立場是這個國家，以及這個國家的子民。若是讓天地重歸一體，各方妖魔之勢，會異軍突起，這片土地定然動亂。這肯定不是紅墻想看到的。只是回頭想想，這樣的世界確實多了一份冒險和刺激，令人期待。又或者，想得更遠一步，等天地混亂后，再將其一統，不是更偉大的壯舉嗎？

維斯醫生看著沉思的李士微微瞇眼，像是洞察透徹李士的心思，露出一抹玩味笑意，說道：“你真的以為我們只是想要這個國家，或者這片土地？不，你太小看了我們的目標。我們要的是……整個天穹，那九重天，以及那天外天！”

李士看一眼維斯醫生，維斯醫生的豪言壯語打動不了他。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那種事，天穹之上的事，他一個凡人，想了又有何用？

維斯醫生笑了笑，說道：“所以，這片土地該由誰來掌控呢？”

李士雙手動了動，看一眼維斯醫生，但很快回過頭，保持穩定。

維斯醫生說道：“等我們取得這片土地后，文大人他們定然要朝那天穹去了，那么就要有個人領導這片土地。可是，想要重新推出一個領導人，是非常困難的。所以，倘若那個人，本就有領導的威望呢？”

“你什么意思？”李士盯著維斯醫生問道，生氣的同時，心中卻又隱約有幾分期待。那是一種野心和欲望的蠢蠢欲動。

維斯醫生說道：“沒有人比你更了解紅墻那位天子對不對？”

李士沒有說話。作為紅墻天子的助手，十幾年了，又深得紅墻天子信任，他對紅墻天子完是知根知底。

維斯醫生很滿意李士這種默認的態度，說道：“讓你換一張臉，成為紅墻天子，應該也不會有人認得出來吧？”

“什么？！”李士騰然站了起來，驚愕地看著維斯醫生。

……

文中原站在紅色要塞對面的高樓上，看著紅色要塞那棟灰色城堡，神色越發冷厲。

原本他要跟亞當這些吸血鬼合作，初次談判時，亞當說要三天的時間考慮，然后給他答復。結果三天過去了，亞當并沒有給他什么答復。他不想放棄亞當這一股力量，所以親自來詢問。然而，他發覺了異樣。

別人不知道，他們這些“血族”，氣味是完不同的，而這些氣味是從鮮血發出來的，完遮掩不了。文中原注意到，紅色要塞里面，僅有一絲“血族”的味道，而且還相當脆弱。文中原認為這里面肯定有貓膩，所以連續觀察了兩天，這才發現紅色要塞已經被人控制。

“該死！”文中原著實憋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來，他所有的計劃都受到阻撓，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這讓他想到了曾經跟唐夜較勁時的事，也是他一直受挫，就連一直喜歡的女人都睡到了唐夜的床上。

他一直在好木采桑，要把木采桑找出來玩死，否則難以泄恨！

“難道……”

文中原悠悠嘆氣，“唐夜真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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