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蠱最讓人頭疼的一點(diǎn)是,必須知道下蠱的人是誰才能解。 不知道下蠱的人就不知道蠱毒是何種,那就沒辦法配置解藥。而木玄姬的活蠱更加玄奇一些,那是一種融入在慕容暮雨身體內(nèi)的毒素,可以被木玄姬操控。
如果只有木玄姬能夠操控那毒素,別人確實(shí)奈何不了她,只能乖乖聽她的話。此時木玄姬就是仗著這一點(diǎn)不懼怕唐夜和慕容青山他們。只要唐夜他們想讓慕容慕雨活命,就必須乖乖聽她的。
“你們以為自己贏了?哼,你們沒有!只要你們想讓慕容暮雨活命,就得乖乖聽我的話,否則我出事,慕容暮雨就得跟著陪葬!”木玄姬瞪著唐夜他們冷冷地喝道。
唐夜和慕容青山看著木玄姬,雖有滿腔怒火,但擔(dān)心著慕容暮雨的安全,不敢對木玄姬出手。否則以唐夜的實(shí)力,哪怕木玄姬是個實(shí)力高強(qiáng)的草鬼婆,也依然可以輕松打敗。
慕容暮雨原本在安慰剛剛被救回來的曹菲,聽到木玄姬的話,又看到唐夜和慕容青山因?yàn)樗桓矣兴鶆幼鳎陀X得自己很沒用,覺得都是因?yàn)樗荒艹裟拘н@樣的蛇蝎女人。
她想了想,最后一咬唇,下定決心,說道:“唐夜、爸,你們不用管我,去殺了她,就算我死了,也算是為我報了仇!”
剛才被嚇得心神不寧的曹菲才稍微緩過一點(diǎn)神,聽到暮雨這樣的話當(dāng)即嚇得身子一抖,緊緊抓住暮雨的手,說道:“暮雨,你胡說什么!不許說死,誰讓你死了!”
慕容青山同樣回頭對暮雨說道:“暮雨,不要說胡話,要是你死了,我做這些還有什么意義?我要的,是你能活命。”
“可是……”暮雨覺得很為難,看著唐夜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慕容青山又覺得有點(diǎn)傷心了。女兒看著唐夜的眼神算怎么回事,像是征求意見,就是說,如果唐夜決定不顧她的性命去殺木玄姬,她是可以同意的?哎喲喲,女兒這是把唐夜的意思看得比父母的意見還重?
這時唐夜回頭看著暮雨笑了笑,說道:“你必須得活著,就像伯父說的那樣,要是你死了,這一切就沒有意義了。不管我和伯父在立場上有什么分歧,你的命是最重要的。我知道你不想死,那就別逞強(qiáng),以后也不要逞強(qiáng),能活,就要一直活下去。”
慕容暮雨怔怔的,看著唐夜覺得心里很溫暖,好像比起父母,她更喜歡聽唐夜說這些話。但唐夜的話跟曹菲和慕容青山的差不多,都是要她活著。
慕容青山對唐夜的決定表示贊許,對唐夜輕輕點(diǎn)頭,有一番感激。而后他看向木玄姬,神情冷厲,不是對木玄姬說話,而是接過剛才唐夜的話,說道:“唐夜,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的立場沒有分歧可言了。這些該死的扶龍之臣,哼,叫得倒是好聽,沒想到卻是用這樣卑鄙的手段牽制我。先是有暮雨中活蠱的事,后是有對菲菲出手的事,不管是身為父親,還是身為丈夫,我都無法容忍這種事!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是什么扶龍之臣!不僅如此,我要扶龍之臣為此付出代價!我慕容家,豈是他們說挑釁就可以挑釁的?!”
木玄姬沒想到慕容青山如此果決,這樣的話,她潛伏在慕容家的計劃就徹底失敗了。她對慕容青山怒喝道:“慕容青山,你想過這么做的后果沒有?!”
“后果?”慕容青山神色威嚴(yán)冷厲,極有一代家主風(fēng)范,喝道:“難道你認(rèn)為,你們對我女兒下毒,操控我女兒,再誤導(dǎo)我,然后又想剝我妻子的皮,我還要感謝你們,幫你們做事?”
“你簡直是鼠目寸光!”木玄姬怒喝道:“你不知道玄黃大計關(guān)乎到什么嗎?那是讓整個天地重新連接到一起!可以讓大地充滿靈氣,創(chuàng)造上古奇跡,我們武者可以因此證道飛升,所有人都能向往那九重天,憑借一己之軀登上九天之上,觸摸漫天星辰,不需要任何的機(jī)器!這種事具有多大的意義,你堂堂慕容家家主,難道不懂嗎?到底是守著現(xiàn)在的世界好,還是實(shí)現(xiàn)玄黃大計好,你不懂得權(quán)衡嗎?!”
慕容青山看著木玄姬面無表情,說道:“如果要說我更喜歡哪種世界,自然也是能夠證道長生的好,但是,你們扶龍之臣對我做的事讓我無法接受。我不是你們的奴才,不是你們喂著屎給我吃,我還要討好你們說很香的狗東西。所以,就憑這一口氣,我就不跟你們玩兒了!”
“你……”木玄姬沒想到慕容青山當(dāng)真如此堅決,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唐夜和木采桑聽到慕容青山的話,都禁不住扭頭看一眼他。這個慕容家家主還是很給力的,說話霸氣,思想明確,有自己的堅決,讓人敬佩。
曹菲和暮雨看到慕容青山這般態(tài)度,都欣慰地笑出來。她們就怕慕容青山為了那什么玄黃大計,不要家庭,說什么為了大業(yè),可以拋棄任何東西。曹菲為擁有這樣的丈夫而高興,暮雨為擁有這樣的父親而自豪。
慕容青山的為人,其實(shí)有些像唐夜。這時候的唐夜,對慕容青山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被慕容青山給下馬威時的排斥。
木玄姬知道事情不可挽回了,只能想辦法先逃走再說。她盯著慕容青山,冷聲道:“鼠目寸光的東西,既然說不到一塊去,那就不必浪費(fèi)口舌。現(xiàn)在我要離開,你們必須放我走,否則慕容暮雨就會沒命!”
“你……”慕容青山對木玄姬怒極,但卻是無可奈何。只要暮雨的命還掌握在木玄姬手里,他們就都非常被動。
木玄姬看到他們個個不敢亂動,得意冷笑,哼道:“你們不是意氣風(fēng)發(fā)嗎?怎么,因?yàn)橐粋女人的命就成了縮頭烏龜?哼,婦人之仁,又如何能成大事?還好你們都不是扶龍之臣,否則身為扶龍之臣的我有你們這些垃圾隊(duì)友,又如何能放心?”
“你……”慕容暮雨怒得咬唇,沒想到因?yàn)樽约憾屗腥吮粻恐啤?
木玄姬一步一步退走,唐夜和慕容青山都沒有辦法攔她。
木玄姬冷笑不止,對唐夜和慕容青山非常不屑,打算以后再想辦法對付唐夜和慕容家。然而這時,易容成一個丑丫鬟的木采桑站了出來。
木采桑盯著木玄姬,說道:“你走不了,今天你必須死在這里。”
木玄姬沒想到除了唐夜和慕容青山外還有人敢攔她。她看過去,看到一個丑丫鬟,頓時愣了愣,而后哈哈大笑。她覺得實(shí)在是太可笑了,一個丑丫鬟居然攔自己,還說自己必須死在這里?
“你算是哪個東西?”木玄姬看著“丑丫鬟”木采桑玩味地笑著,覺得唐夜和慕容青山真是搞笑,身邊的一個丑丫鬟也管不住?
然而這時“丑丫鬟”木采桑對木玄姬淡淡說道:“師父,或者……姑姑,你一點(diǎn)也沒變啊,還是那么自大。”
木玄姬聽到木采桑的話,神色猛地一僵,看著木采桑呆呆的,哼道:“采……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