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蕭火從最開始被人上搓下揉的尷尬到最后的麻木,在經(jīng)歷了小兩個時辰的沐浴后,終于再次被人抬回到了床上。
開始的時候,蕭火不是想過要將這一群侍女打翻逃走。
可是,蕭火也能感受出來,那個將他抱進浴桶的侍女,武功深不可測,而這一群婢女之中,像她一樣的人不知凡幾。
蕭火在審時度勢之后,迅速的大小了這個念頭。
“你們都下去吧。”朱雪蓮再次進到了蕭火的房間,揮推了屋內(nèi)的眾侍女。
屋內(nèi)的侍女們,仿佛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般,在朱雪蓮出現(xiàn)后就迅速的在房間內(nèi)消失了。
“嗯,火哥哥沐浴完后,看起來清爽多了。”朱雪蓮擺弄著蕭火身上的黑色薄紗里衣。
之前蕭火身上穿著的夜行衣,早就在沐浴的時候,被侍女們給扔掉了。
蕭火嘲諷的看著他身上的黑紗里衣,果然是又落到了這個妖女手中,連衣著都跟上次一模一樣。
朱雪蓮也看出來了蕭火的不情愿,但這又關她什么事兒呢,她只是看中了蕭火這幅身軀,她又不是在挑駙馬。
對方是否是心甘情愿的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中。
“呵呵,火哥哥,你不要覺得這是對你的污蔑喲。”朱雪蓮難得的離開了蕭火的身邊,去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給她自己倒了杯茶。
朱雪蓮不愧是東大陸唯一的皇族出身,身上的貴氣與生俱來。
雖然她現(xiàn)在做著令世人所不齒的事情,但朱雪蓮的動作儀態(tài)都能看出她的尊貴和傲世天下。皇室的強大靠山,和朱雪蓮本身清純誘人的長相,令朱雪蓮一向在男女之事上無往不利。
“雖然呢,很多男子都跟你一樣,最開始的時候恨不得上吊自盡,呵呵……”朱雪蓮想到那些所謂的堅貞不屈的男子們,就不屑的笑了笑,“但,最后哪個不是求著本公主讓他們留下,他們哪個又不是妄想著能成為本公主的駙馬呢。”
“呵呵,既然三公主有如此多的裙下之臣,蕭某自愿退出。”蕭火順勢懟了回去,“還希望三公主能成全蕭某。”
“呵,火哥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現(xiàn)在本宮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蕭火的話,令朱雪蓮面子掛不住,開始動了真怒了。
“如果你想早點離開本宮呢,本宮勸你,還是早點順從的本宮。本宮沒準兒,很快就會對你生厭的。”朱雪蓮輕輕解開了蕭火腰間的綢帶,“如果你一直這樣反抗的話,只會令本宮對你越來越感興趣呢~~”
蕭火看著朱雪蓮興致勃勃的表情,他知道,朱雪蓮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但蕭火只要一想到,他要屈身與這樣一個妖女,出賣身體換取自由,他覺得一陣惡心。
‘屈服’二字根本不在他的選項里。
朱雪蓮看著蕭火的寧死不屈的表情,覺得有些掃興,“嘖,火哥哥還是好好想想吧。本宮今日累了,就不與你玩了。”
雖然朱雪蓮喜歡這種強迫的戲碼,但對方一直心有不甘的樣子,也確實令她非常不爽。
今日,蕭火的種種表現(xiàn),再加上近日來發(fā)生的某些事情,讓朱雪蓮失去了與蕭火糾纏的興致。
朱雪蓮悻悻然的再次離開了蕭火的房間。
蕭火終于是松了口氣,他本以為以朱雪蓮剛剛的做派,恐怕他都挺不過今晚。沒想到,對方居然就這樣打了退堂鼓。
就在蕭火已經(jīng)他逃脫的機會終于到來的時候,朱雪蓮前腳剛走,他的房間里就進來了兩個壯漢守在門口。
蕭火自嘲的笑了笑,果然還是他把朱雪蓮想的太簡單了。
經(jīng)歷了上次蕭昭明將他救出去的事情后,朱雪蓮自然不可能放心將他一個人留在房間里的。
蕭火看了看門口的兩個人,評估了一下自己是否有可能打贏對方后,就放棄似得閉上了眼睛。
現(xiàn)在的蕭火看起來,就像是全然放棄了逃離三公主別院,開始任命的休息了起來。
“公主,現(xiàn)在二王子那邊一直派人盯著您,您現(xiàn)在把鳳鳴谷的情報人員綁來不合適吧?”
朱雪蓮從蕭火房間離開后,就來到了書房。
書房內(nèi),三公主的幾個親信幕僚正等著她。
“是啊,公主,那人畢竟是鳳鳴谷的人,咱們現(xiàn)在不適合與鳳鳴谷交惡。”
“三公主……”
“公主,請以大局為重啊……”
朱雪蓮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面的幕僚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沒完,她還是一聲不吭,任由他們說。
“都說完了?”等書房內(nèi)再次鴉雀無聲,朱雪蓮才淡淡地掃了一圈在座的幕僚們。
幾個幕僚畏懼于三公主的威勢,紛紛躬身起身。
“好了,我都沒說話,都是你們在說,你們這么怕是做什么啊?”朱雪蓮笑嘻嘻地看著下面這群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幕僚們。
朱雪蓮這一笑,把剛剛屋里的低氣壓一掃而空,仿佛剛剛那個不怒自威的朱雪蓮壓根就沒存在過一樣。
但是,幕僚們看著這樣巧笑倩兮的朱雪蓮更是噤若寒蟬,紛紛都跪了下來。
“好了,都起來吧。”朱雪蓮輕輕一抬手,讓跪著的幕僚們起身。
這些幕僚才稍稍松了一口,紛紛感恩朱雪蓮的寬厚仁慈,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再次坐回到了原位上。
“劉叔,”朱雪蓮看向她左手邊一直沒說話的中年男人。
“三公主。”男人不卑不亢的回應道。
被三公主喚做‘劉叔’的中年男子,從朱雪蓮進屋開始,既沒有跟隨其他人一同批判朱雪蓮綁架蕭火的事情,也沒有在眾人紛紛跪地的時候起身。
他的屁股上仿佛被黏了膠水一般,穩(wěn)穩(wěn)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動不動。
就連朱雪蓮喚他,他也只是淡淡的點了下后,繼續(xù)高深莫測的擺弄著手里的玉佩。
“劉叔,你剛剛為何沒有說我?”朱雪蓮好奇的看著他。
平時這些幕僚也會對她收集男寵的事情說三道四,劉叔也從不會參與,但這次她綁架的人是鳳鳴谷少谷主的親信。
按理來說,劉叔就算再不介意,多少也會念叨她兩句才對。
“三公主既然已經(jīng)做了,現(xiàn)在說再多也是于事無補,不如想象被鳳鳴谷發(fā)現(xiàn)后,我們該如何善后更加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