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起風了,咱們要不先回去吧?”小桃輕聲的問著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宋沄芳。
宋沄芳恍若未聞,自己直愣愣的望著天。宋沄芳完全都沒聽到小桃在說什么。
“小宛姑娘……”小桃看著宋沄芳的樣子,也覺得萬分心疼,可是,如果不在蕭以山要求的時間之前回去的話,有麻煩的人是她。
可是不管小桃如何在旁邊急得直跳腳,宋沄芳還是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屏蔽了外界的聲音。
“蕭少爺……”小桃心虛的看著進到花園中的蕭少爺,就連這么點兒她都辦不好,小桃覺得愧對蕭少爺。
“嗯,你先回去吧。”蕭以山并未責怪小桃,只是很冷淡的讓她先離開花園,留下他們二人獨處。
小桃低下頭,嘆了口氣,聽話的離開了。
雖然蕭以山并未責怪他,但是她看蕭以山的神情,就知道他并不滿意她剛剛無能的表現。
“小宛,你在看什么?”蕭以山坐到宋沄芳身邊,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向了遠方。可是,目之所及的地方,蕭以山不覺得有什么可以讓宋沄芳如此全神貫注的。
蕭以山剛剛在書房處理事情,就是看到外面天色陰暗了下來。想到小桃可能會照顧不來,才將一屋子的事情都丟下,來找宋沄芳的。
果然如他所料,小桃還是搞不定宋沄芳的。
“在看天。”宋沄芳弱弱的回應著蕭以山。
是的,宋沄芳不是沒聽到小桃的央求,只是她總是心存著一絲僥幸,希望可以在外面多呆哪怕一刻也是好的。
可是,蕭以山還如比她預料中還要早的出現了。
“天有什么好看的,現在天上滿是烏云。”蕭以山實事求是的說。
“嗯,但剛剛還是藍藍的。它曾經是藍藍的。”宋沄芳望著天有些出聲,“我的曾經又是什么樣的呢?”
蕭以山嘆了口氣,將宋沄芳緊緊的摟在懷中,“小宛,我不是跟你講過了嘛,我們是青梅竹馬,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的曾經都在我的腦海里。”
“可是……我卻不記得我們的曾經,不記得那些美好,那豈不是對你很殘忍。”宋沄芳轉過頭來哀戚的看著蕭以山,她總覺得自己配不上蕭以山的深情不悔。“只有你一個人記得,你豈不是很累?”
“說什么傻話呢,我能記得那些咱們美好的日子,是上天對我的獎賞,是我最寶貴的財富。”
“可是,我卻將咱們最寶貴的財富給弄丟了。”宋沄芳整個人情緒非常低落。
這些日子,宋沄芳整個人的情緒就從未高漲過,她一直沉浸在憂傷之中。
蕭以山想方設法想讓宋沄芳開心起來,可是每次宋沄芳都笑的很勉強。蕭以山對這樣的情況也很無奈,他只能采取緊迫盯人的策略,希望宋沄芳看到他,可以讓自己的心情好一點兒。
剛開始的時候,蕭以山的策略還是奏效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連見到蕭以山,宋沄芳的笑容也變得越來越勉強了。
“小宛,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難道我們過這樣世外桃源般的二人世界不好嗎?為什么一定要回憶起那些過去呢?”蕭以山漸漸的也有一種力不從心,他懇求的看著宋沄芳。
宋沄芳一陣恍惚,好像曾經有個男人也曾經這樣的看著她,懇求著她什么事情,可是最后……
“啊……”宋沄芳痛苦的抱住了腦袋,她想不起來,她不知道……
“小宛,小宛!!”蕭以山看到宋沄芳的樣子,頓時慌了手腳。“小宛我不逼你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可是,此時的宋沄芳哪里還能聽到蕭以山的聲音啊,她整個人頭痛欲裂,她從未這么疼啊,撕心裂肺的疼痛,差點要了宋沄芳的命。
“清風!去找李大夫!”
蕭以山一把將差點滾到地上的宋沄芳抱了起來,他穩穩的拖住了宋沄芳,腳下步履生風的往回趕去。
自從宋沄芳醒來后,清風和小桃還從未見過宋沄芳這么痛苦的樣子,兩個人都傻在那里。
“愣在那里做什么呢?!”蕭以山難道情緒這么激動的吼了愣神的兩人,“我叫你們去請大夫,沒聽到嗎?!”
“哦哦……好……我馬上去!”清風被蕭以山給吼回了神,他踉蹌了兩下急匆匆的跑走了。
清風服侍蕭以山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少爺這么激動。
清風心想,就連當年老爺以為大少爺而誤會二少爺,罰二少爺去跪祠堂以家法伺候,他都沒見少爺情緒有什么起伏,只是冷冷的看著老爺,就算被打的皮開肉綻,連老夫人都聞訊過來求情,也沒見少爺掉一滴眼淚。
這次,蕭以山因為宋沄芳突如其來的頭疼,卻發了這么大的火,令清風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據清風這些的日來以來的觀察,恐怕這次,他家少爺是鐵了心要與這位小宛姑娘在一起了。恐怕回去之后,就會有一場惡戰啊……
“李大夫,您快點把。我們姑娘痛的不行啊!”清風在藥局抓到李大夫就不有分說的帶著他就往外跑。
“呼呼呼……清風小兄弟,再怎么急,你也得讓我拿藥箱啊……”李大夫兩手空空的,氣喘吁吁的站在蕭以山臨時租的宅邸前。
“哎喲,這些東西,咱們這兒都有,主要你得趕緊來,我家少爺……情緒有點不穩定……”清風側面提醒著李大夫。
“不穩定?”李大夫奇怪的看著清風,“蕭少爺也頭疼了?”
李大夫沒懂清風是什么意思,在李大夫看來,蕭以山是他所見過的這么多人里面最穩如泰山的一個了。
“哎,跟你解釋不清,你進去就知道了。”清風讓李大夫稍微緩了緩,就拽著他快速走了進去。
蕭以山憂心忡忡的看著因為疼痛而再次昏過去的宋沄芳,心中也開始打鼓了。
“李大夫,您來了……”蕭以山見到李大夫急忙將紅線遞了過去。
李大夫習以為常的接過了紅線,扶著山羊胡子,慢慢品著宋沄萋的脈搏。
“姑娘應該是心焦引起的頭疼,一會兒讓清風到我那拿一幅止痛平氣的藥,先讓姑娘喝下,讓她今晚先好好休息吧。沒什么事兒,蕭公子不用過于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