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沄萋跟著管家一路往西廂走去,她本以為管家會帶她七拐八拐去到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沒想到,管家從正廳出來順著大路帶著宋沄萋直接來到了西廂一進院的第一間房間。
“宋小姐還請在這里休息,我會將宋小姐休息的地方告訴我家主人和蕭少俠的。”管家將宋沄萋帶到地方就退下了。
“有勞管家了。”宋沄萋一路上強撐起來精神,等管家離開,她總算可以放松一下了。
宋沄萋看著管家離開后,才推門走進了客房。
城主府的客房非常普通,一副桌椅,一掌硬木床,在沒喲其他多余的裝飾。這樣顯得本就不小的房間,更加空曠寂寥。與城主府給人的整體感覺很像。
雖然現在沒有其他人在附近盯著,但宋沄萋也不敢真的趴到床上去休息。她怕自己一旦真的昏睡過去,等蕭昭明來找她了,她也沒辦法醒來,這是身為常年用藥之人的直覺。
宋沄萋迷迷糊糊的終于從懷中找到了一瓶醒神丹,雖然她不知道是否對她現在的狀況有用。但總歸她自己配的藥,她還是有信心至少可以讓她維持現在的狀態不會昏死過去。
宋沄萋服下一顆醒神丹后,就在床上開始打坐調息。服用醒神丹的宋沄萋感覺體內有一股涼意從丹田直奔腦仁,讓昏昏沉沉的頭腦清醒了幾分。
“七小姐,七小姐……”
打坐中的宋沄萋隱約聽到外面好像有人在叫她,宋沄萋結束調息打開了房門。
“蕭火?”宋沄萋看著在門外東張西望的人。
“七小姐,終于知道你了。”蕭火順利的找到了宋沄萋,總算松了口氣。
“發生什么了?”宋沄萋看到之前好端端在蕭昭明身邊呆著的蕭火,突然出現在這里,她很怕是蕭昭明出現了什么意外。
“沒發生什么,是少主派我來找你的。他怕你一個人在城主府出現什么意外,讓我來陪著你。”
“那就好。蕭火,你從進到城主府后可有什么奇怪的感覺?”宋沄萋試探的問著蕭火。
“感覺?七小姐是指什么?”蕭火沒搞懂宋沄萋想問什么。
“額……我是說你身體可有什么異樣的感覺?”宋沄萋問。
“并沒有,我之前就想問你了,你真的是累了嗎?從進入城主府后,就感覺你精神頭不是很好,有點兒萎靡。”蕭火是走在三人的最后面,所以注意到了宋沄萋的變化。
“嗯,進屋再說。”宋沄萋四下看了看,雖然附近沒有人,但總歸是在別人的府里,不好在外面說主人家的壞話。
蕭火跟著宋沄萋進到了客房,剛進屋的蕭火看到屋內的擺設也略微有吃訝異。畢竟這里是一城的城主府,即便是客房,也有些過于簡陋了。
“白城主命人將七小姐安排在這里是何意?”蕭火自言自語的說著。
“這些不重要,我從進入城主府后,就覺得渾身乏力,越來越困,沒有精神。”宋沄萋將她進入城主府后的奇怪反應跟蕭火描述了一下。
“難道真的是沒有休息好?”蕭火猜測。
“不是,這樣感覺不是自然的身體的疲倦,更像是中了迷魂散之后的那種感覺。”宋沄萋形容道。
“迷魂散?”蕭火微微瞪大了眼睛,他可是親身體驗過宋沄萋迷魂散的威力的。如果白城主在三人全無防備的情況下,對他們下了這樣的迷藥,他們三人將只能任人宰割了。
“嗯,所以我才問你是否也有同樣的感覺。但我估計應該不是,如果是迷魂散,或者是少量的比迷魂散毒性更差一些的迷藥,正常來說,在我出現反應之前,你們早就應該有所反應了。”宋沄萋早就推翻了她自己之前的猜測,但還是向蕭火求證了一下。
“嗯,七小姐考慮的是。你現在身體覺得怎么樣?不行的話,我現在就去找少主,咱們先離開這里再說。”蕭火提議道。
“不用,來都已經來了,還是把正式辦完再走。再說我已經服用了醒神丹,堅持到離開時沒有問題的。”宋沄萋拒絕了蕭火的提議。
“屬下聽七小姐的。”蕭火對于宋沄萋的決定沒有任何異議。
“嗯,先等等蕭昭明的消息吧。”現在有蕭火在她身邊,宋沄萋也更加有底氣了,“看白城主對蕭昭明的樣子,并沒有惡意。”
“嗯,白城主看起來非常賞識少主。”蕭火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到小城的城主,但也有同感。
“所以暫時咱們還不用擔心蕭昭明那邊,嗯……雖然有些冒險,但我對自己的身體反應非常好奇。我總有種感覺,我的這種狀態不像是被人下毒所致,更像是這……整個府邸對我的影響……我也很難形容……”宋沄萋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對這座府邸的感受。
“七小姐決定好了,屬下陪著七小姐就是。”蕭火本來就是奉命來保護宋沄萋,只要他能護得住宋沄萋,哪里又是她去不得的呢。
而被宋沄萋和蕭火認為被白城主青睞的蕭昭明現在也是有些焦頭爛額……
“白大哥,這樣萬萬不可啊。”蕭昭明舉著裝滿了靈石的布袋。
“蕭賢弟先聽我說完,我小城本就是做買賣的,當然不是將紅顏石白白奉送的。”白城主將蕭昭明的手向后推了推,并將兩個檀木盒子放到了蕭昭明面前。
現在這樣略顯尷尬的局面,還倒退后二人剛剛來到密室說起。
白城主直接帶著蕭昭明來到了交易紅顏石的密室,蕭昭明早就準備好了靈石給拿了出來,準備驗貨后就交給白城主。
可誰成想,白城主將蕭昭明的靈石給推了回去。就在蕭昭明以為他準備的對價不夠的時候,白城主卻說出了給蕭昭明準備的這兩塊紅顏石,不需要他以靈石交換紅顏石。
“白大哥請說,如果白大哥說出來的東西價值低于這兩塊紅顏石的話,蕭某就算忍痛也會放棄這兩塊紅顏石。”蕭昭明斷然沒有接受免費的寶物的道理。
蕭昭明明白,這個世界上最貴的東西就是免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