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沄萋坐在房間里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來什么,聽到隔壁蕭昭明開門離開的聲音,她也捯飭了一番,跟在蕭昭明的身后離開了客棧。
宋沄萋一路跟在蕭昭明身后,終于見到了‘菊香樓’的大牌匾。
此時天已經麻麻黑了,菊香樓門前卻是燈火通明,迎來送往好不熱鬧。
宋沄萋怕蕭昭明發現她跟在身后,并不敢離他太近。
等她達到菊香樓的時候,蕭昭明早已進到了里面。
宋沄萋略微有些茫然的站在菊香樓外面,她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著外面穿著暴露與別人自在調笑的解解悶,她不自在的漲紅了臉。
“哎喲~~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咱們這兒吧,快進來~~一回生兩回熟,不要害羞嘛。”菊香樓外站著的一個姐姐發現了宋沄萋,剛把客人送走的她,連忙湊到了宋沄萋跟前。
這位姐姐推著宋沄萋進到了菊香樓里。菊香樓與宋沄萋想象中不太一樣,她本以為會看到如同外面一樣嘈雜調笑的景象,沒想到菊香樓里,樂聲悠揚,客人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堆,小聲的說著話,并不影響高臺上演奏的樂女們。
“香香,這位小公子是第一次來咱們這兒,你可要把小公子服侍好咯。”帶著宋沄萋進來的姐姐,又招呼了一個更年輕的姑娘過來招呼宋沄萋。
宋沄萋看了看這個叫做香香的女子,不高的身量卻穿著一條已經拖地的長裙。巴掌大的小臉上,涂滿了胭脂水粉,臉白的滲人。
香香聽話的湊近了宋沄萋,“這位公子,你想去雅間還是在大堂?”
“阿嚏……”宋沄萋被香香身上濃重的脂粉味熏的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大堂中許多在聽曲兒的客人,紛紛朝著宋沄萋的方向看來。
也吸引了菊香樓內許多姐姐們的目光,一些沒有客人的姐姐,看到宋沄萋之后,都眼冒精光,紛紛向著宋沄萋的方向走來。
“這位公子看著眼生啊,是第一次來樓里吧~~這小模樣俊的啊~~”
“小公子,你可別被這個老婆娘騙了,她啊,全靠抹粉,年紀都夠當你娘的了~~還是來姐姐這里吧。”
“公子……”“公子……”
宋沄萋從蕭昭明那里知道了菊香樓到底是個什么地方,特地換了一身男裝跟著過來的。
不過宋沄萋的男裝扮相確實很吸引人,白皙的面皮透著一股弱質書生的文質彬彬感。雖然不如蕭昭明那樣惹人眼球,但在菊香樓這種地方,宋沄萋的男裝樣子反而更招人喜歡。
已經上樓了的蕭昭明聽到了樓下的騷動,也探頭向下看來。
這一看,把蕭昭明嚇的夠嗆,急忙從樓上跑了下來,連后面嬌娘子呼喚的聲音都沒聽到。
“你怎么跟來了?”蕭昭明擠進人群,抓住了宋沄萋的手腕,小聲說道。
“我……”宋沄萋看到了蕭昭明,稍稍松了口氣。
“算了,你先跟我上來再說。”蕭昭明拉著宋沄萋就要上樓。
蕭昭明這個舉動可讓對宋沄萋虎視眈眈的眾位姐姐不高興了,前后夾擊的阻攔著蕭昭明,七嘴八舌的譴責著蕭昭明強行拉走宋沄萋。
“各位姐姐行行好,這是我家弟弟,跟在我后面跑出來,先讓讓,讓讓。”蕭昭明又不能真的跟樓里的這些女子動手,只能好言好語的相勸。
可是她們既然已經盯上了宋沄萋這塊鮮肉,自然是不肯輕易退讓的,都極力對蕭昭明推銷著自己,希望蕭昭明可以帶她們一同上去。
可是蕭昭明哪里真的能讓宋沄萋狎妓啊,只得不斷的推脫。
樓下的騷動還是引起了菊香樓管事婆婆的注意,管事婆婆聞信后,站在樓上的憑欄處,對著樓下沒規沒矩的眾人喊道,“你們在做什么?!還不去干活?!還有沒有規矩了!”
管事婆婆的出現才讓這群圍著二人的姐姐們,不情不愿的散開了。蕭昭明與宋沄萋才算真的得救了。
蕭昭明帶著宋沄萋上了樓,看到了還在樓上沒有離開的管事婆婆。
“剛剛還勞煩孫婆婆了,替我們兄弟解圍。”蕭昭明并沒有直接進屋,之后直接朝著管事婆婆走去。
“哦?小哥居然認得老奴,我看二位公子面生,是第一次來咱們菊香樓吧?”
“孫婆婆真是好眼力,確實如此。我兄弟二人才來望月鎮不久,一直聽說菊香樓的大名,一直沒有機會來參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公子謬贊了,剛剛下面人不懂事兒,還請公子和小公子見諒。”
蕭昭明的一番恭維,哄的孫婆婆很開心,也對他們二人和善了許多。
“桂香,去把羽璇喊來,告訴她今晚有貴客。”孫婆婆看到一個小丫鬟,叫住了她。
“是孫婆婆,可是羽璇這幾日身體一直不好……怕……”被叫住的小丫鬟面露難色。
“我叫你去叫,你就去,哪來的那么多話!”孫婆婆厲聲教訓著小丫鬟。
小丫鬟委委屈屈的離開了二樓,往三樓去了。
“一會兒我讓羽璇過去服侍二位公子,羽璇可是我們這兒的頭牌,二位公子一定要盡興。老奴就不打攪二位公子了。”
“謝謝孫婆婆。”
蕭昭明終于將孫婆婆也送走了,這次回過頭來瞪了一眼宋沄萋。
小聲對她說,“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在客棧好好休息嗎?”
“呆著又沒事可做,也找不到頭緒。我也沒來過這種地方,就跟著過去瞧瞧了。”
宋沄萋好奇的東張西望,她對菊香樓非常好奇,這是她第一次來妓院這種地方,誰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了。
“你剛剛是從樓上下來的吧,你已經要了包間了?咱們快回去吧,一會兒那個頭牌就要來了,”宋沄萋催促著蕭昭明趕快帶她去包間看看,“話說,頭牌的是不是就是這個菊香樓最騙了的女子啊?”
蕭昭明無奈的被宋沄萋推著往前走,一路沉默的帶著宋沄萋來到了之前他所在的包間。
“說好,你不許多說話!一切都聽我的。”蕭昭明在進門前小聲警告著異常興奮的宋沄萋。
宋沄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跟著蕭昭明走進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