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對面有很大的敵意,每個人人手都有熱武器,看來是想要她的命。
云熠晨跑了,就看他能不能及時通知祁墨塵,還有就是看她能夠拖到幾時了。
手機的信號被屏蔽,不知道哥哥有沒有收到她的訊號,若是沒有……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蘇落央抬眸看著對面十幾個人,對面,到底是什么來頭?
蘇落央看了看周圍,隨即往后退一步,小聲的對著后面的莫然他們道,“找到機會,跑!”
三人同時變了臉色,“主母!”
蘇落央,“對面人多,而且手中都有武器,我們沒有任何的活路。”
莫然開口道,“主母,有我們扛著,你跑!”
蘇落央搖了搖頭,“沒用的,對面明顯是沖著我來,或許你們還有機會跑掉,旁邊是玉米林,抓住機會沖進去。”
莫然開口道,“主母,我們不會丟下你離開的,就算要死,也是我們先死。”
滄冥也道,“主母,我們奉主子之命保護,就是在危急時刻才有我們的用處,我們不能走。”
暗七,“暗七必須死在主母前面。”
蘇落央神色無耐,這幾個人咋就說不通呢。
蘇落央不再言其他,“你們是什么人,要我死是不是應該讓我死得明白一點?”
她話落,對面沒人開口說話,大約過去了一分鐘,這時,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冷笑,“呵……真是主仆情深呢。”
蘇落央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邊,這聲音……
這聲音是……
這種深入骨髓的熟悉感,她到死都不會忘記!
蘇落央的眼睛逐漸泛紅,那痛苦的記憶爭先恐后的在她的眼前一遍又一遍的掠過。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是那個刨她孩子的畜生!
蘇落央渾身都顫抖了起來,莫然等人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劇烈的顫抖之后,蘇落央突然向后倒去。
“主母!”莫然等人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扶住她。
蘇落央眼睛愣愣的瞪大,依舊盯著那邊。
那句話后,又隔了十幾秒,又是一聲輕笑,“央,不知,你還記得我嗎?”
這句話說完,對面的十幾個人分開站成了兩排,對中間緩緩走來之人態度極為恭敬。
熟悉的一襲黑衣,熟悉的面具,還有那讓她痛恨深入骨髓的聲音。
記得?怎么能不記得?是他差點害死了她的兩個孩子。
哥哥說過,他們趕到的時候,兩個孩子奄奄一息瀕臨死亡,又是被強行從母體中取出不足十月。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受這樣的苦,就心如刀割。
而這個男人,竟然還敢出現在她的面前。
男人走出來,面具幾乎遮住了他的整張臉,他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手套,“沒想到重活一世,你在這里呀,真是讓我好找,不過嘛,最后還是被我找到了呀,呵呵!”
說完,他笑了,笑得極為陰森可怖。
蘇落央面色微動,甚至有兩分呆滯,他……怎么知道?
男人似是看到了蘇落央變幻的臉色,“想知道我為什么會知道這些嗎?來,來我身邊我就告訴你!”
蘇落央突然開口,看著那個男人,雙目猩紅,“我殺了你!”
男人笑了,“哦?殺了我?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殺了我?”
蘇落央的手中,不知何時雙手捏著一把銀針,沒有任何征兆,一手擲出銀針,十幾根銀針速度極快,朝著那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看著朝他極速而來的銀針,露在外面的唇勾了勾嘴角,就在蘇落央以為銀針即將要刺到黑衣男人的時候,他忽然拉過旁邊的下屬,十幾根銀針就這樣插在了他下屬的身上。
男人似是很厭惡觸碰別人,下一秒就松開了手,那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蘇落央熟知人的穴位,若是被剛才那些銀針刺中,不死也得丟半條命,若是全中,必死無疑。
那個被刺中的下屬倒在地上,瞬間沒了命。
而其他的人看見自己的同伴死了,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絲毫不在意自己的主子根本不顧惜他們的命。
黑衣男人一臉嫌棄的拍了拍手,開口道,“央,你真是越來越暴力了,一點也不可愛,那兩個孩子可比你可愛多了!”
聞言,蘇落央臉色徒然一變,剛欲說話。
那個男人卻搖了搖頭,惋惜道,“只可惜啊,他們被帶走了呢,算算時間的話,現在應該也有六歲了吧。”
蘇落央沉默。
黑衣男人眸光微凝,“本來,今天還想把你健全的帶回去,看來,只能采取另外一種辦法了。”
話落,他招了招手,頓時,十幾把槍對準了蘇落央等人。
只是,對準蘇落央的是四肢,而對準莫然滄冥他們的卻是要害。
蘇落央摸了摸手上的指環,現在,她能寄托的只有這個了。
黑衣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蘇落央小小的動作,“別傻了,這一代已經被屏蔽了所有信號,從你踏入這里的那一刻,就不可能再聯系到外界。”
蘇落央等了一會兒,果然沒有任何人出現。
不知為何,蘇落央心里升起無力之感,甚至有一瞬間的絕望。
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是真實的恐懼!
蘇落央上前一步,擋在了莫然他們的前面,直視那黑衣男人,“我可以跟你走,但你要放了我的人!”!
黑衣男人伸出手搖了搖食指,“NONONO,這幾只小蝦米可不能放走,如果把他們放走了,那我帶他們來干什么?”
蘇落央取出一根銀針對準自己的大動脈,死死的看著那個男人,“你若是不放他們走,我現在就自殺!”
莫然臉色徒然一邊,“主母,不可以!”
滄冥吼道,“主母,不行!”
若是主母因為救他們死了,不僅主子不會放過他們,他們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
然而,那黑衣男人卻聳了聳肩道,“你隨意啊,反正你的尸體也有用,只是沒有活人用處大而已。”
聞言,蘇落央肩膀抖了抖!
魔鬼,那個男人就是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