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塵面帶寒霜,冷淡道,“二皇子,我妻子不是用來交換的物品,你可以離開了!”
葛俐斯.戚睿一手在前一手在后面,朝蘇落央行了一個非常紳士的禮,“蘇小姐,若有機會,可隨時來皇宮找我!”
說完,他便離開了。
他離開之后,房間內(nèi)就只剩下蘇落央和祁墨塵兩人。
蘇落央感受周圍的氣壓低了幾度,輕咳一聲,主動承認錯誤,“那個,其實我也就和那什么二皇子見過一面,今天是第二面,我也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突然跑這兒來了的!”
醋意大發(fā)的某人,“離他遠點!”
為了順毛,蘇落央坐在床上,行了一個標準的軍姿,“是,我一定離他遠點!”
蘇落央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他剛才說你們兩方在準備著什么,你們在準備什么?”
祁墨塵面色微寒,淡淡道,“祁金炎得到了云族的支持,他準備聯(lián)合云族對我進行施壓,奪得祁族家主之位。”
聞言,蘇落央蹙眉道,“祁金炎為人陰險毒辣,現(xiàn)在背后又得到了云族的支持,塵,能應付嗎?”
祁墨塵從后背擁住女孩,輕聲道,“央兒,待在這個房間好嗎,一切有我!”
蘇落央看著男人的臉,更多的時候她希望的是和他一起面對,可是,他說了一切有他,那她就應該相信他。
而且她的男人,一定不會拋下她。
蘇落央笑了笑,“好!”
祁墨塵說,“待會兒雨笙會來陪你,你應該不會無聊。”
蘇落央失笑,沒有再多說什么,一切盡在不言中。
祁墨塵沒待多久便離開了,祁墨塵說祁雨笙會來陪她,祁雨笙果然就來陪她了。
然而女孩剛一到就紅了眼眶,把蘇落央給嚇一跳。
蘇落央忙走過去,“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祁雨笙沒說話,也強忍著沒掉眼淚,看著她這樣也怪心疼的。
蘇落央嘆了一口氣,“是因為二長老的事?”
祁雨笙低垂著頭,似是在壓抑著什么,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我爺爺扶持的是祁金炎,祁金炎今日突然發(fā)難,我就知道該來的終是來了。”
蘇落央拉著她走到床上坐下,伸出手在祁雨笙的背后輕拍安慰著。
蘇落央斟酌了一下措辭,“知道你會兩面為難,所以你哥不愿意讓你卷入,相信他,一切都會處理好的。”
“可爺爺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就算他對我不好,可我還是不希望他死,而且在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去世了,我就只剩下爺爺一個嫡親的親人了。”祁雨笙面露難色,任由誰陷入兩難得抉擇都會很痛苦。
這一點,蘇落央是感同身受。
當年懷著兩個孩子,她在孩子和家族之間選擇了孩子,最終落到那個被人破腹取子的下場。
說再多的安慰都是無力的,蘇落央也不能給祁雨笙承諾什么,因為就連她都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蘇落央略沉思了一下,她道,“雨笙,很多事情都是自己選擇的,既然做了,就必須承擔起所選擇的帶來的任何困難,你沒有面對過,所以你不懂,可是你爺爺懂,從一開始,就沒有回頭路。”
蘇落央說完便沒再說話,既然選擇了相信,她就會無條件相信他,他不讓她跟著,那她就讓他沒有任何的后顧之憂。
祁雨笙坐在床沿低垂著頭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外面陰沉的天,確實讓人心情很不好。
一連兩天,兩天蘇落央都沒有看見祁墨塵而她們待的這個房間,除了必要的飯菜以外,沒有人踏足。
蘇落央多次想要試著和祁墨塵聯(lián)系,可是她一點都不知道他的情況,也不敢貿(mào)然的打電話過去。
那就只有等,等祁墨塵回來找她。
兩天下來祁雨笙沒有說一句話,祁墨塵還說這丫頭是過來陪她的,現(xiàn)在是她安慰她吧。
第三天,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和消息。
蘇落央也發(fā)現(xiàn),祁雨笙竟然比她還能坐得住,三天下來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這中途,蘇落央還接了葉蕓的一個電話,葉蕓告訴她《紅顏》已經(jīng)籌備好很快就要上映了,問她什么時候回去。
蘇落央挺驚訝《紅顏》這么快就要上映了,不過想到付清宏那雷厲風行的性子,還有國內(nèi)最精良的團隊,再加上還有那么多的投資,籌備得快也很正常。
本來一開始想的是半個月之后回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確定了。
反正距離紅顏上映還有一段時間,只能讓葉蕓盡量將現(xiàn)在的一兩個通告給推了。
不過出演了一部電視劇,電影還沒有上映,所以她也不擔心別人會說什么,現(xiàn)在她一個二三線明星,也沒多少人會注意到她。
……
整整三天過去,蘇落央盯著窗外有些發(fā)呆,祁雨笙則是有點局促不安的想要起身離開房間。
蘇落央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xù)看著窗外。
這時,耳邊終于傳來聲音,“你就不擔心我哥嗎?”
蘇落央愣了一下,隨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沒擔心你哥了?”
祁雨笙一噎,“你這樣子哪里有關心我哥的樣子。”
蘇落央看著她,看來三天的時間,這丫頭還是自己想通了一些事情,也好,反正該說的她已經(jīng)說了,沒必要多費口舌。
蘇落央反問,“我關心你哥就必須要擺出一副很擔心的表情?”
祁雨笙:“……”
祁雨笙低垂著頭,過了一會兒,“我想去找爺爺,我希望哥哥能夠饒我爺爺一條命。”
蘇落央看著她,“你怎么知道祁墨塵不會饒了你爺爺?”
祁雨笙,“哥哥太冷血,冷到渾身的骨血都是能夠凍死人,爺爺做過那么多傷害他的事,哥哥怎么可能會饒了爺爺。”
蘇落央面色沉了下來,“既然你知道,為什么又要讓祁墨塵陷入這樣的兩難?”
祁雨笙咬了咬貝齒,搖著頭,“我……我沒有,選擇!”
陷入這樣巨大的痛苦之中非她所愿,可現(xiàn)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