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玉靖到天青門之時,正好看見鳳柒被吊在萬毒窟之上。
此刻萬毒窟之上的人兒,黑色的衣衫看不出受了多嚴重的上,可單從那一滴一滴往下掉的鮮血,亦能看出此刻的她,已是血肉模糊。
司空玉靖看見,紅了眼,周身散發著令人害怕的嗜血之氣。
付清宏讓人對準蘇落央的臉給特寫。
鳳柒一人獨闖天青門,天青門被她殺了不少人,最后還是天青門閉關的長老出來才制服了她。
為了找回天青門的面子,天青門的人將她綁在萬毒窟之上。
萬毒窟是一個巨大的凹巢,下面是成千上萬的劇毒之物,掉下去必死無疑。
鳳柒以為自己是時候命喪于此,沒想到在最后一刻她有又見到了那個將她一直被復仇包裹的心重新變得暖和起來。
不過啊……
對不起,滅門之仇已經是我們之間無法跨過的溝壑,只要天青門還存于世,這輩子我便只能存活在復仇中。
鳳柒受了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強撐著殘存的意識,張了張嘴,無聲的道,“玉靖……”
謝謝你!
天青門的人下令斬斷繩子,在掉下萬毒窟之時,鳳柒努力的睜著眼睛,希望最后印在腦子里的都是那個人。
眼角落下一滴淚,和滿臉的鮮血混在一起已不知是眼淚,還是血液了。
“不——”
司空玉靖絕望怒吼,雙眼紅得充血,顯然是整個人已經進入了角色。
兩個年輕藝人的演技渲染了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蘇落央那無聲的演技和那些令人心疼心碎的情緒表演,還是米修那爆發的表演,兩人表演時的視覺對比,都太能帶動著情緒了。
前面是鳳柒一人霸氣獨挑天青門。
司空玉靖親眼看著鳳柒死后,甚至死無全尸,他帶領著軍隊,絲毫不在意朝廷和江湖發生糾紛,完全爆發的帶著軍隊直接將天青門滅了滿門。
天青門辦宴席,來參加席會之人,皆是受了波及,天青山……無一生還。
血濺當場,尸橫遍野。
解決了天青門,司空玉靖讓軍隊自行離開,他一個人坐在了萬毒窟邊緣,一雙黑眸嗜血已然退卻,此刻他淚流滿面,凝望著見不到底的深淵。
司空玉靖看著黑洞洞的深淵,慘然一笑,“我幫你做完了你沒做完的事,現在你應是我司空家的人了,做夫君的怎能讓自己的妻子孤零零的在那一邊呢,你說對吧!”
說完,他緩緩站了起來,看著深淵宛若看見了那張對著他無論何時都冰冷的一張臉,縱然冰冷,亦是傾世之顏!
司空玉靖跳下萬毒窟的瞬間,剛巧云煙和司空玉龍趕來了。
屬下已經告知二人,趕到之時鳳柒身受重傷,被丟下萬毒窟。
他們拼命趕來還是晚了一步……
云煙和司空玉龍幸福的在一起了,可是他們永遠都不會忘,那一段凄美的愛情。
……
安靜……
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鳳柒連一聲我愛你都沒有說出口的悲傷中,還有司空玉靖沖冠一怒為紅顏滅了天青門,甚至最后為愛人不會孤獨跳進萬毒窟。
這場戲過后,蘇落央和米修的戲份就正式殺青了,然后還補幾個云煙和司空玉龍的幾個鏡頭《紅顏》就正式的殺青了。
沒多久,所有人終于從那段凄凌的悲傷中走出來。
一抹眼睛全是眼淚。
現在的人,大多數都玻璃心,習慣了完美的愛情,對這種悲慘的愛情自然就是有點接受不了。
“不行,不行,我受不了了,虐死了。”
“等電影上映的時候,我一定多準備點紙巾。”
導演一喊卡,蘇落央還沒卸妝,就一臉鮮血的蹦跶到葉蕓的跟前去了,“蕓姐,我殺青了。”
葉蕓點點頭,“表演得很好,鳳柒這個角色最多的就是人物的心理和情緒,而你處理得很好,完全能夠將人帶進戲。”
蘇落央嘿嘿笑道,“嘿嘿,得到蕓姐你這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葉蕓道,“你的戲份殺青了,還有一些男女主的戲要補幾個鏡頭,徹底殺青后我會通知你的。”
蘇落央:“嗯吶。”
葉蕓道,“快去卸妝吧,然后回去好好的休息。”
蘇落央卸了妝,和導演打了招呼后,便直接離開了。
半路,現在時間還早,蘇落央想著是直接回去還是就在家。
車子開到某一條行道上,突然前方冒出來兩輛黑車攔住了她的去路。
蘇落央一腳踩在剎車上,輪胎在行道上劃過深深的擦痕。
車剛停下,她車后又是一聲鳴笛,蘇落央轉頭看去,身后又是兩輛黑車。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是鬧哪樣?
這段時間她也因為自己的私心借著莫然和滄冥受傷,然后多給他們放了一段時間的假。
蘇落央在這里待著不動,也不下車,兩個黑衣男人走了過去,其中一人俯視著她道,“蘇小姐是嗎,我家小姐有情。”
蘇落央微一挑眉,“你家小姐?”
那個男人貌似沒耐心和她廢話,直接掏出搶對指她的太陽穴,冷冷的道,“別廢話,出來跟我們走。”
這槍都指腦門上了,不出來都不行了。
蘇落央開門下車,問道,“我出來了,你家小姐是誰?”
“待會你就會知道。”男人話音落下,一記手刀坎在了蘇落央的后頸,蘇落央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幾個男人,將女孩扛上車,直接驅車離開。
……
此時此刻,某俱樂部
夏裕楓一個人坐在吧臺上,喝了幾杯酒。
有好幾個美女上前搭訕都被這人一眼給嚇走了。
‘砰’的一聲酒杯放下,神態微醺,“再來一杯!”
調酒師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的酒鬼,“老大,這酒的后勁很大的,你都喝了好幾杯了。”
夏裕楓一臉不滿,“少廢話,快給我弄上。”
“好好好,我給你再調一杯。”一邊調酒一邊喃喃著問,“老大你這樣子跟純情小男生失戀了一眼,這都一連兩個月幾乎天天來這兒喝酒了。”
夏裕楓已經醉了,聽有人說話,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老子就是失戀了,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