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會這樣,她竟然重生到了五年后,也就是說她已經死了五年嗎!
夜央甩了甩腦袋,將思緒拉回來,縱使她再不相信又如何,這真的發生在她身上了。
不,即使過去了五年又如何,父親母親還有哥哥一定會認出她的。
夜央在網頁中輸入‘B國’,可是網頁中卻彈跳出‘搜索不給力,沒有搜尋到任何關于B國的信息’
看著這幾個字夜央徹底崩潰,她直接從椅子上跌坐到地上,她好不容易燃起的一點希望一下子全部破滅,她心智一向堅強,就連她肚子里的孩子被人強行刨開取出去的時候她都沒有哭,可為什么,她現在就是很想哭,淚像不斷噴涌的泉水似的,不斷往眼眶外冒。
她真的好想母親她們,雖然從小父親母親對她們兄妹倆很嚴厲,但她也知道,活在那種大家族中沒有能力只會被人給當成垃圾,可她知道母親他們也只是為了他們兄妹倆好而已,但是,現在她完全查不到關于B國還有夜家的消息,B國就像是在這個世界上突然蒸發了一般。
她還想查出當初到底是誰想要殺她,還將她的孩子活生生的取出來,可是,B國的消失讓她怎么去查。
“落央小姐,你怎么坐在地上,著涼了怎么辦?”此時,秋姨手里拿著剛洗好的被單過來,結果就看見夜央坐在地上。
她急忙走過去將手中的被單丟在床上,然后快速的過去將夜央給拉起來。
夜央淚眼朦朧的抬眸就看到秋姨一臉擔心她的樣子,一想到如果母親現在在她身邊的話也應該是這樣關心她的吧。
秋姨剛將夜央扶起來,夜央直接轉身抱住了秋姨,腦袋埋在秋姨的肩上嚎聲大哭起來,如果不是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現在恐怕都把祁墨塵給引來了。
秋姨被夜央突然的舉動給弄得嚇一跳,但是夜央也只是在她的肩頭哭而已。
她只當是這個小丫頭剛剛是被主子給嚇到了,她在這家宅子里干了不少時間了,是宅子的老人,手底下管著不少人。
剛開始或許這位落央小姐不怎么感冒,不過,想到這個小丫頭來到這里也才幾個月,怎么說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被主子那樣對待心里肯定還是很害怕的吧。
想到這里,秋姨抬起手拍了拍夜央的背,“落央小姐,不哭了啊,其實主子沒有你想的那么嚇人,只要你以后別再和主子對著干,主子對你一定會很好的!”
夜央在趴在秋姨的肩頭也就哭了那么一小會兒,當她回過神發現自己矯情了,很快就從悲傷中走了出來。
夜央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哭了出來,當初她想方設法的想要離開夜家到外面去看更廣闊的世界,沒想到的是,世界還沒看到,就把肚子給搞大了,未婚先孕,有家不能回,也不知道是誰得知她離開夜家的消息,便一直追殺她。
和母親他們的分別也不過一年的時間,沒想到這轉眼之間竟然五年都過去了。
這五年里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她連B國的基本消息都查不到了,還有夜家,隨著B國的消失,夜家的消息她就更查不到了。
“落央小姐,你在想什么?”夜央這一秒收淚的模樣讓秋姨有點不明所以,剛才還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怎么現在想起其他的事情來了。
夜央回神,她搖了搖頭,“秋姨,我沒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欸?還有被單......”秋姨話還沒說完就被夜央推了出去。
夜央看著一片空白的網頁,關掉電腦,坐回梳妝臺前,她抬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鏡子里的人兒面若桃紅,傾城而又絕代,好看的霧眉輕挑好似要將人的魂魄勾去,嬌嫩的雙唇上透著晶瑩的色澤,精致翹挺的鼻梁,完美的五官好似將周圍一切的事物都要比下去。
這張臉她看了好多年,只可惜這張稚嫩過頭的小臉她卻熟悉又陌生,原以為自己真的就那樣死在手術臺上了,沒想到竟然會重生到這具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身體上。
既然現在這具身體歸她了,而且也不需要像前世一般出去玩還要偷偷摸摸的,現在她想干什么都無人再能管束她,蘇落央么,我會替你活出一片天!
B國還有夜家的事她會慢慢查,她有預感,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再見到母親他們。
還有我的兩個孩子,媽媽對不起你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媽媽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蘇落央看著面前宛若仙境的花園,但她現在卻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
蘇落央走到旁邊的吊椅坐下,這兩天沒有看到祁墨塵,而且祁墨塵也沒有一直派人跟著她,這兩天也知道了自己是怎樣一個處境。
兩日后……
兩日來蘇落央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接收著那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祁墨塵也不知道干嘛去了,自那天后蘇落央一直沒有看到他。
這兩日她也乖乖的待在祁宅,索性這祁墨塵并沒有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她想走哪兒去就走哪兒去。
祁家大宅后花園
“秋姨,你別跟著我了,我只是想到花園里走走!”祁墨塵雖然沒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但是不代表沒人跟著她。
每次蘇落央的抱怨都會得到同樣的回答,“落央小姐,照顧你是我的責任!”
蘇落央最終還是忍不住了,雖然她可以隨處走動,甚至可以離開祁宅,但是卻有人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前世母親為了保護她也在她身邊安排了不少人,現在重活一世,她更不想再將自己的命拿捏在別人的手中。
蘇落央站立在花園前的荷花池旁,微微側目,清澈黝黑的眸子印射著寒光,“你不要再跟著我,否則,我現在就跳下去!”
秋姨對上蘇落央的眸子,竟感覺到無形中多了一股壓迫,這種感覺她只在主子身上感受到過。
落央小姐看起來一直給人一種柔弱可欺,卻又讓人想要將她疼愛的護在身邊怎么會忽然就像換了一個人。
“我說的話沒聽到嗎?”
“是,落央小姐!”秋姨給蘇落央穿上披風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