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夜央的許可后,秋姨走了進(jìn)來,然后扶起夜央往洗漱室走去。
當(dāng)她拿開夜央身上裹著的被單時,看著夜央滿身青痕,甚至還滲出了血,即使她臉上再古井無波,那瞳孔還是收縮了幾分。
秋姨一邊給夜央清洗著身體,一邊道,“落央小姐,你不該讓主子不快,到最后受傷的都是你!”
夜央:“……”
特么的她怎么惹那個男人不快了,她一睜眼就被那男人給強上了好嗎,她到現(xiàn)在都還沒弄明白這是個什么情況好不好!
秋姨見夜央沒說話,以為她現(xiàn)在心里還難受,這個女孩是主子幾個月前帶回來的,只不過這個女孩好似對主子并不感冒。
算了,主子的心思不是她能夠猜的。
秋姨給夜央清洗完身體后,發(fā)現(xiàn)自己拿來的衣服根本不能遮住她身上的痕跡,又離開房間重新去給夜央找衣服了。
從秋姨給她洗澡到現(xiàn)在,夜央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那是因為她現(xiàn)在的腦子里正在接受著那些不屬于她的東西。
蘇落央,帝京蘇家最小的女兒,現(xiàn)十八歲即將參加高考,蘇落央從小在蘇家的地位就不怎么樣,性格還唯唯諾諾的一副讓人見了就想欺負(fù)的模樣。
在蘇家地位不怎么樣就算了,竟然還喜歡上了學(xué)校里一個長得還可以的窮小白臉,被蘇家知道了更是險些將她從蘇家趕出去。
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祁墨塵給看上了,就被帶到了這個宅子里。
在這個宅子里蘇落央過得還不錯,只是她對祁墨塵的排斥讓她吃了不少的苦頭。
還有一點,就是蘇落央每個月都會莫名其妙的昏睡幾天。
夜央從記憶里了解原主的大致情況,但是她接收的記憶里卻對祁寒塵一無所知。
只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能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可能。
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女孩是怎么死的,為什么她腦海里沒有任何關(guān)于這方面的記憶。
秋姨很快就回來了,她幫夜央穿上衣服,然后恭敬站在門前,“落央小姐,主子在下面等候,快下去吧。”
這世上,唯一能讓主子用等候兩字的女人,唯有蘇落央一個。
夜央點了點頭,也不再想原主是怎么死的了,她還是想想待會兒怎么面對那個男人吧。
帶著沉重的心思邁開步子往門口走去,當(dāng)她走到樓梯口看著下面那個悠然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時,好不容易放下去的心又給提了起來。
男人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手中端著白玉瓷杯。
這本是讓人賞心悅目的一幕,可是那修長的腿邊趴著的三個男人硬生生的將美感拉低了不少。
三個男人渾身是傷,渾身抖成了篩糠。
其中一個男人低著頭抖著嗓子道,“祁,祁家主,你,你放過我們吧,我們都是聽了三叔的安排才去做的那件事!”
“呵,三叔嗎!”男人悅耳的聲音和那幾個粗曠男人的聲音完全融入不了,可就是這個聲音讓夜央想起了昨夜發(fā)生的一切。
這個男人,或許她一輩子都惹不起。
男人的身體慵懶的往后一靠,淡然道,“丟出去,送給那群小東西!”
“是!”祁墨塵的助手閻臨應(yīng)道。
誰都知道祁墨塵家里飼養(yǎng)了一群雪狼,他們被丟到那群雪狼身邊去的下場,只會被一片片的撕碎。
閻臨招了招手,讓手下將那三個人拖下去。
三個男人一邊被拖走,還一邊做著垂死掙扎,“不要,不要,祁家主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求您,饒我們一條命吧,我們可以告訴你三叔的秘密!”
祁墨塵捏了捏眉心,閻臨知道自家主子被他們鬧得心煩了,吩咐讓手下快點帶下去。
那三個人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發(fā)出最后的嘶吼,“祁墨塵,你就是個魔鬼,你殺了我們,三叔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