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瑞接起來電話,意料之外的是,預想中的謾罵并沒有出現,反而一接起來電話,王杰霖就沉聲質問到:“你昨天晚上去那里了?”
“我昨天晚上去那里,和你有關系嗎?”程溪瑞冷聲說到,其實對于王杰霖竟然發現她昨天不在的這件事,她還有些驚訝。
“程溪瑞,我們兩個人是夫妻,雖然是名義上的,不過你不要在外面做出來什么讓我丟人的事情。”王杰霖被程溪瑞一句話激怒,他聲音微微提高,話里話外都是帶著威脅。
程溪瑞臉上帶著一抹諷刺,夫妻?這兩個字從王杰霖的嘴里面說出來,怎么感覺那么的惡心呢。
“王杰霖,在外面我比你更愛惜羽毛,不要做什么丟人的事情還是你自己好好問一下自己吧。”他這個人還好意思提什么丟人,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時候,就不曾想有人會拿著他王杰霖左擁右抱的照片找到她身上嗎?
王杰霖聽了,突然在那邊大聲的笑出來,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天大好笑的事情一般:“程溪瑞,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能和我比,我在外面想和誰在一塊就和誰在一塊,而你不行,你選擇了當這個有名無份的王家少奶奶,就注定不能在外面給我摸黑。”
“是嗎?你說的話說完了?沒有事情我就掛了。”程溪瑞不想和王杰霖多說什么,她都不知道,誰給王杰霖這么自信的資本。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還有,程溪瑞昨天我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你為什么不接?你是長本事了?”王杰霖咬牙切齒,語氣陰沉的說。
這個人竟然還有臉問為什么不接電話,程溪瑞都在那里氣笑了,她都忘記這件事了,王杰霖竟然還好意思過來質問她?
果然最近倒霉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王杰霖的智商也是越來越沒有下限了。
“我為什么不接你電話,你心里面沒有一點數嗎?王杰霖,我勸你,你如果酒品不好,就不要喝酒了,省的出去丟人現眼說什么都不知道,下一次你們王家的機密就可能是你在酒桌上說的。”程溪瑞冷哼兩聲嘲諷的說到。
王杰霖在電話那邊頓了兩下,臉上帶著一絲詫異,她怎么會知道喝酒的事情,難不成在打電話的時候,他真的說了什么?為什么他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他昨天晚上回來的還算早,在天海樓吃飯也是匆忙就回去了,他覺得身心疲憊就想休息,所以王杰霖難得的沒有帶女人回去。
王杰霖一回去就察覺到不對勁,家里面黑漆漆的,平日里面程溪瑞回來,起碼會有那么一點點的光明的。
他少見的去了程溪瑞的臥室,果然里面沒有人,不過王杰霖突然反應過來,他擔心那個女人做什么,干脆死在外面才好,所以轉身就回去睡覺了,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才發現程溪瑞的臥室竟然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那就說明,程溪瑞昨天晚上沒有回來。
這讓王杰霖心里面一陣的惱火,雖然他不關心這個女人的死活,不過,作為一個男人,就算是程溪瑞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妻,被戴綠帽子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他還是覺得沒有面子。
“既然你已經知道你昨天說了什么了,那你就有點自知之明,不要像是一條瘋狗一樣的亂咬人。”程溪瑞毫不客氣,聲音里面充滿了冷意。
王杰霖在那邊氣的渾身顫抖,程溪瑞這個女人,越來越伶牙俐齒了:“程溪瑞,你們家就的家教就是這樣,是不是只教會了你怎么樣搶妹妹的男朋友?”
“我們家的家教,是給有家教的,沒有家教的,對他們怎么樣也是對牛彈琴,你說是不是。”程溪瑞在這邊聽到王杰霖提起來她妹妹,就忍不住捏緊手,這個人竟然還有臉提起來她妹妹,妹妹的死絕對和他們王家脫不了干系。
“你是在說我們王家家教不嚴?程溪瑞,你這個賤人,你還真的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們王家的事情,也是你可是評斷的嗎?”王杰霖在電話那邊被氣的不輕,作為王家的下一任繼承人,他一直都是一榮俱榮,一辱俱辱。
任憑誰說關于王家不利的話語,他都會十分的生氣。
“我有提名點姓嗎?你未免代入感太強了吧,王杰霖,做人啊,不能太自作多情,好的事情要爭,不好的事情就不要爭了。”程溪瑞也不吃她那一套,她如今已經和王杰霖撕破臉皮,兩個人已經不怕鬧得再難看一點。
再說了,王杰霖也絕對不可能將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告訴馬母,他知道,馬母最注重的就是王家的面子,比注重他王杰霖還要注重,說出去,還不知道兩個人誰吃虧呢。
“你!簡直就是伶牙俐齒,程溪瑞,你有這個本事何必再在醫院里面呆著去給男人看病,整日整日摸著那臟東西。”王杰霖怒極反笑,說話也是越來越沒有底線。
對于王杰霖這種惱羞成怒說的話,程溪瑞顯然是早就習慣了,并且一點也不畏懼:“臟東西?我在這個行業里面完全就是為了服務你,王杰霖,如果你以后發生什么事情,我還能夠幫你一下,起碼讓你不這么難看不是嗎?”
程溪瑞這完全是心里話,她覺得王杰霖遲早有一天會縱欲過度的。
“你詛咒我!”王杰霖瞇了瞇眼睛,猛地壓低了聲音說到,這個女人真的是好狠的心,果然賤人就是賤人,竟然詛咒他下面出問題。
“我沒有,我不過就是陳述一個事實罷了,王杰霖,我要上班了,沒有閑工夫和你說了,掛了。”程溪瑞說完,就果斷將電話給掛了。
這讓王杰霖額頭青筋暴起,手猛地收緊,捏著電話,臉色非常難看,就算是這一次清醒的,他也沒有在程溪瑞的嘴里面討到半點便宜。
而這邊,程溪瑞掛了電話以后確實是開始給病人看病,一天下來陸錦川果然是信守承諾沒有來,就連最后小費都有些吃驚。
到要下班的時候,小費還感嘆了一句:“陸先生今天竟然沒有來包場。”
程溪瑞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還包場?你以為是看電影呢,包一個男科醫生的場是什么光榮的事情嗎?還是一個男的。
“如果他今天來了,你就負責給他看病,我要下班了。”程溪瑞收拾了收拾,風輕云淡的說到。
小費連忙打了一個寒顫,在那邊直搖頭:“我哪里是那塊料,最主要的是,陸先生看起來好像好兇的樣子,我是不敢和他多說什么,還是程醫生您和他說話自然。”
陸錦川說話兇嗎?她怎么沒有發現,雖然一直都是有點不要臉,又有些,黏皮糖,不過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臉上帶著那種讓人無法揣測的笑意。
雖然會讓人覺得他在不懷好意,不過也沒有到害怕的地步,小費還是太夸張了。
如果小費知道程溪瑞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一定會搖頭大聲的說,陸先生不是不兇,而是不對程醫生一個人不兇。
這個時候的程溪瑞顯然是忘記了昨天晚上,王總為什么會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了。
而這個時候,陸錦川正在公司里面開會,猛地覺得鼻頭癢癢的,連續打了兩個噴嚏,一瞬間,本來還要探討新策劃喧鬧的會議室,頓時就安靜了下來,眾人看看向了陸錦川。
陸錦川眉頭皺了皺,他想著一想二罵三感冒,那是有人在罵他,一想到這個人可能是程溪瑞,他的嘴角就不由的向上翹了翹,露出了一個寵溺的微笑,只要是程溪瑞能夠想起來他,不管是罵的還是想的都無所謂。
周圍的人看到陸錦川寵溺的笑容,都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冷顫,同時心里面有些同情的想,不知道是那個倒霉的人,竟然被這個陸少惦記了,陸少站起來準沒好事。
同時陸錦川覺得鼻子又有些癢癢的,不過他忍住了沒有打出來,畢竟再打一個噴嚏就不是程溪瑞在章想他,而是他感冒了。
如果程溪瑞知道陸錦川的這種智障行為一定會呵呵笑兩聲,然后說,騷年你好好去看一下精神科吧,你的神經可能有些不正常。
“說起來,如果陸先生不兇的話,那真的是非常的帥,程醫生,你覺得怎么樣?我感覺陸先生好像對你有意思一樣,不然他干嘛包場?”小費一下班就膽子很肥的開始八卦程溪瑞的事情。
程溪瑞轉身瞪了一眼小費,對了,小費似乎還不知道她已經結婚的事情。
她在王家只不過是一個有名無份的傀儡罷了,自然也不奢求用王家的名聲來得到什么,所以從來就沒有說過她已經結婚了,結婚對象是誰,這導致除了幾個看過她簡歷的醫生,都以為她現在還是單身的。
王杰霖也從來不帶她去什么媒體的地方,所以如今外界也是顯少人知道王杰霖的妻子張什么樣子,甚至好多人都不知道王杰霖有妻子。
不過,不知道才好,一想到要和那種沒有腦子的人綁在一起,天天被別人掛在嘴上提起來,程溪瑞就覺得渾身惡心。
“你要是這么八卦,你就給陸先生打電話問他,為什么今天不包場了,是不是病治好了。”程溪瑞對于小費的八卦,只能無奈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