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悠遙卻沒有看正在癡癡凝視自己的鳳傾歌一眼,徑直走到隱重跟前微微躬身,“皇兄受驚了!”
“十一弟,快免禮!還好你來了!”隱重慶幸的說道,目光之中卻流轉(zhuǎn)著擔(dān)憂。
隱悠遙剛才所展示的驚人的內(nèi)力,隱重很清楚就算自己的玉魂衛(wèi)也完全無法與之抗衡,這樣的一個隱患在身邊,他怎么能夠安心?
“救駕來遲,還望皇兄別見怪?”隱悠遙低頭道歉,語氣之中卻高貴的毫無道歉的聲音。
“哪里!若不是你朕估計就見不到十一弟你了!”隱重感慨的說道,轉(zhuǎn)頭指向人群里唯獨(dú)沒有跪下的鳳傾歌,“來人!立刻把她拿下。就地正法!”
玉飛正準(zhǔn)備帶人沖上前去時,只聽得一句不冷不熱的聲音飄了出來,“皇兄這樣太過血腥,也會讓百姓不服!
“嗯?”隱重疑惑的看向隱悠遙,隱悠遙卻用眼角的余光投向鳳傾歌。
鳳傾歌連忙反應(yīng)過來,上前邁出一大步:“皇上先前所數(shù)我的罪狀,就只剩下抗旨不遵,那抗旨不遵的緣由何來?只是希望我嫁給三皇子為妾,但是民女是因為早已心有所屬,皇上您覺得這樣逼婚,不是冠冕堂皇的強(qiáng)搶民女嗎?這樣讓民女怎么服?讓這里的上千百姓怎么服?”
“大膽!”冷硬的聲音徒然飄出,隱悠遙一雙鷹眸裹著嚴(yán)厲掃向鳳傾歌,“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對皇上,對你的皇兄,對這天下之主如此無禮?”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隱重原本盯著鳳傾歌的目光也瞬間掃向隱悠遙,“十一弟,你此話是什么意思?”
鳳傾歌已經(jīng)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跪到地上說道:“皇上恕罪,我先前所說的心有所屬,指的就是王爺!”
鳳傾歌雖然不知道隱悠遙為什么會幫助自己,但是這是她唯一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的機(jī)會,她不想放過。而且做這個如此美貌的男人的女人,也絲毫不吃虧!
至于向自己的仇人下跪,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英雄能屈能伸,她就算跪他了,以后也一定要他跪回來!
“十一弟。怎么沒有聽你說起過?”隱重語氣凝重的問道,面上滿是濃濃的殺氣。
“哎……”隱悠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皇上別責(zé)備王爺,是我一直愛慕王爺,曾屢次拖信向王爺表白,王爺卻一直沒有回應(yīng)我。我不死心,更不愿以后和王爺見面只能以嫂子弟弟相稱,這是人世間最大的折磨,才有了這抗旨不遵之罪!如果皇上真要怪罪,就殺了我吧!”鳳傾歌深埋著頭溫婉的說道,語氣之中滿是痛苦而袒護(hù)隱悠遙的氣息,就如一個女子在袒護(hù)自己所愛的人,但是自己所愛的人又不愛自己,生生受著折磨一般。
實(shí)則她是想掩藏自己憤恨的目光和不甘的容顏,鳳傾歌不想向自己的仇人求饒,卻也不想拒絕隱悠遙救自己的好意。
在場很多的女子聽到那話都感動的熱淚盈眶。有此女子為了真愛不懼強(qiáng)權(quán)還誓死袒護(hù)所愛之人,夫復(fù)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