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栗不說話。
因為這是事實,陸柏庭龜毛潔癖到了一定的程度,能動陸柏庭東西的人,都是陸柏庭最親信的人。
在這點上,葉栗可能還不如徐銘。
但是,葉栗不甘心:“你可以自己回去拿。你既然出來辦手續(xù)了,不可能這點時間都沒有!
這話落下,陸柏庭慢理斯條的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很抱歉,徐銘告訴我,辦個離婚大概就是十分鐘的事情,所以我在9點40分的時候還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恐怕是沒時間了!
葉栗:“……”
反正這人擺明了,就是不想合作。
“陸柏庭,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葉栗惱羞成怒的沖著陸柏庭吼了起來。
陸柏庭很淡定的掀了掀眼皮:“我要是故意的,我連民政局都不用來。”
一句話,就把葉栗的聲音徹底的噎回去了。
葉栗氣的渾身顫抖,但是表面卻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陸柏庭的話,那細白的牙齒就這么咬著下唇,拼了命的模樣,任誰都看的出葉栗此刻的情緒惡劣。
調(diào)解室內(nèi)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開口多說一句。
甚至,連呼吸都變得緩慢了起來。
忽然——
陸柏庭站了起身,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看著葉栗,那迥勁的大手冷不丁的捏住了葉栗的下頜骨,不輕不重的力道,但卻帶了幾分不怒自威的姿態(tài)。
葉栗:“陸柏庭,你放開我。”
“就這么迫不及待和我擺脫關系?”陸柏庭不動怒,淡淡的問著。
“是,迫不及待,我等了很久很久了。”葉栗說的很沖。
陸柏庭看著葉栗,沉沉的,那眸光一瞬不瞬,沒離開過葉栗:“著急到一天時間都不能等了嗎?”
“不能。”葉栗的答案更干脆。
陸柏庭仍然不動怒,忽然松開葉栗,低低的笑了笑:“離婚協(xié)議既然已經(jīng)簽了,只差一個程序了,等我開完會拿了身份證,讓律師來處理就可以了。這樣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這樣的態(tài)度,讓葉栗的怒意也跟著消停了下來。
再胡攪蠻纏下去,那個不講理的人就變成了葉栗,而非陸柏庭。
而全程,陸柏庭的態(tài)度都很好,咄咄逼人的始終都是葉栗。
葉栗深呼吸后:“好,希望陸總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陸柏庭嗯了聲,沒怎么再看著葉栗,似乎低頭和律師交代什么,葉栗頭也不回的朝著調(diào)解室外走了去。
在葉栗轉(zhuǎn)身的瞬間,陸柏庭的眸光已經(jīng)重新落在葉栗的身上,眼中多了幾分嘲笑的深意,而后他雙手抄袋,自然地跟著葉栗走了出去。
他怎么可能離婚。
離婚不過就是緩兵之計。
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迫使葉栗出來跟自己見面,不然的話,以葉峻伊的態(tài)度,真的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更何況,之前的而離婚協(xié)議里面,葉栗因為著急,甚至都沒等律師念完離婚協(xié)議,就迫不及待簽字了。
自然地,葉栗也不可能看見離婚協(xié)議最后附加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