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里透著急切,耐著性子等著對方的答復。
很快,徐銘公式化的聲音傳來:“您好,請問是一個叫安安的小朋友的母親嗎?”
“是,我是。”葉栗的聲音急促了起來,沒多想,“我兒子在哪里?”
“他在醫(yī)院里。”徐銘解釋,“出機場的時候,他發(fā)燒了,又不肯走,于是我們老板就把他帶到醫(yī)院來了,他在瑞金,請您過來。”
“我馬上就來。”葉栗的心松了一下,但是下一瞬又提了起來。
霍子羈的情況,葉栗比誰都了解,他要發(fā)燒后,會陷入很長時間的昏迷,這期間,沒能隨時隨地的監(jiān)控身體溫度,就很容易轉化成肺炎,那樣的情況下就會,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葉栗也是在這幾年里,不斷積累下來的經驗。
所以,霍子羈生病,每一次葉栗都在。
顯然,誰都沒想到,竟然會在霍子羈惡作劇的時候,就出現這樣的情況。
葉栗真的是心慌不已。
她在確定了病房后,立刻掛了電話,二話不說的就親自開車去了瑞金醫(yī)院,一路上,葉栗的情緒都始終緊繃。
一直到車子穩(wěn)穩(wěn)的在瑞金醫(yī)院門口停了下來。
葉栗顧不上車子是否停好,依照自己對瑞金的了解,二話不說的就到了兒科的vip病房,想也不想的推門而入。
“抱歉,我是安安的母親,安安現在情況怎么樣。”葉栗的聲音格外急促。
在葉栗的聲音出現的第一時間,陸柏庭就從筆記本里抬起頭,看見葉栗的時候,他的眼中明顯的閃過一絲的驚愕,但這樣的驚愕很快就藏的很好。
眼前的女人,太像葉栗,不管是眉眼還是神態(tài)。
但是葉栗的長相已經深深的刻在陸柏庭的腦海里,他不可能不認得葉栗,眼前的人,除了神似意外,卻又不是葉栗的長相。
陸柏庭沉了沉,但是眸光卻仍然一瞬不瞬的看著葉栗。
“我走錯了嗎?”葉栗很鎮(zhèn)定。
但是葉栗知道,驚愕的人,不僅僅是陸柏庭,也有自己。她想過回到豐城,千萬種見到陸柏庭的方式,但是唯獨沒想過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猝不及防的,因為霍子羈的失蹤而見到陸柏庭。
老天爺就好像故意的一樣,和葉栗開了一個玩笑,硬生生的把自己強行帶到了陸柏庭的面前。
但是,葉栗卻沒在表面表露分毫。
這樣的畫面,再猝不及防,葉栗也已經在腦海里構思了千萬次,所以真的站在陸柏庭面前時,內心不管怎么震撼,她都顯得平靜不過。
“沒有。”陸柏庭終于開口了,“安安發(fā)燒,到醫(yī)院后吃了退燒藥,退燒過后,還陷入了昏迷,而后又燒起來,第二輪的退燒藥才剛剛服用下去。”
“謝謝——”葉栗舒了口氣,“他體質特殊,這一次,麻煩您了。多少錢,我給您。”
葉栗字里行間都帶著客氣和陌生。
陸柏庭看著葉栗,沒說話,只是那灼熱的眸光,看的葉栗有些不自覺的僵了下,手指頭微微的蜷縮了起來,就這么垂在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