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栗閉了閉眼,每一句話都顯得殘忍無情。
“我不會過去。”陸柏庭安撫葉栗,很安靜的站在原位。
葉栗看著陸柏庭,一動不動。而后她再一次的轉(zhuǎn)身,看向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的位置。
“陸柏庭,你還能禁錮我的多久。”葉栗笑,“你也就只能拿著葉家,拿著我爹地威脅我。葉家已經(jīng)不在了,我爹地死了,我就徹底解脫了。”
陸柏庭沒說話。
“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這輩子,我從來沒遇見過你。”這話,葉栗一次說的比一次絕然。
陸柏庭的心,也一次次的就如同刀絞,但是卻對這樣的情況,他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重癥監(jiān)護(hù)室里的護(hù)士忽然跑了出來:“病人好像醒了。”
“我要進(jìn)去看我爹地。”葉栗說的直接。
護(hù)士為難的看著葉栗,陸柏庭卻很淡的說著:“讓她進(jìn)去。”
隨后也趕來的韓祁慎,陪著葉栗一起進(jìn)去,陸柏庭也跟了進(jìn)去,葉栗知道陸柏庭進(jìn)來了,但是卻沒理會陸柏庭。
她換了無菌服,快速的朝著葉建明的方向走去。
葉建明和葉栗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截然不同了。
他的意識漸漸的陷入了模糊的狀態(tài),手指微微的顫抖,似乎在看見葉栗的時候,有了反應(yīng)。
但是,不管葉建明怎么開口,都已經(jīng)沒辦法再說出一句話。
陸南心注射的藥劑,不僅僅是抑制了藥物的作用,還讓葉建明徹底的失去了聲音。所以,這輩子,葉建明不可能再向任何人說明這件事情了。
他看見葉栗的時候,枯瘦蒼老的手就這么抓住了葉栗的手,每一下,好似都用盡了力氣。
“爹地——”葉栗的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
葉建明在搖頭,似乎在安撫葉栗。
“爹地,我在這里,我在這里,你說話啊,你和我說話啊。”葉栗搖著頭,泣不成聲,“你和我說句話啊,你告訴我,你很好啊。”
葉建明很努力的開口,想和葉栗說,要葉栗小心陸南心。
但是,那怎么都發(fā)不出的聲音,讓葉建明越來越著急起來。
一激動,那儀器就不斷的發(fā)出尖叫聲,監(jiān)護(hù)室內(nèi),瞬間就亂成了一團(tuán)。醫(yī)生趕過來,想讓葉栗離開,但是葉建明卻抓著葉栗的手,怎么都沒松開。
“爹地,你是不是有話和我說。”葉栗反應(yīng)的很快。
葉建明艱難的點了點頭,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可以輕易的把葉建明逼上絕路。
陸柏庭皺眉:“葉栗,先跟我出去。”
“你放開我。”葉栗怒吼,“怎么,我爹地要和我說話你們也不讓了嗎?是不是怕我爹地說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葉栗!”陸柏庭的聲音也跟著沉了下來。
韓祁慎見兩人要吵起來,眉頭瞬間擰緊,還沒來得及開口,葉栗卻忽然不說話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里,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葉建明死死的抓著葉栗的手。
那手指就在葉栗的指尖寫著:“小心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