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心的唇動了動,最終沒開口。
以為陸柏庭要掛電話的時候,陸柏庭卻忽然很淡的說著:“不管葉栗和我什么關系,起碼在一個孕婦面前,誰都不能做到這么殘忍無情。何況,葉栗的脾氣性格,你不了解嗎?”
陸南心抿嘴不說話,她打死也不會承認,她是故意的。
就算能猜得出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卻也是在不斷的把“葉栗是故意”的這樣的強壓在每個人的身上,包括自己。
事后得知那晚發(fā)生了什么的陸南心,是恨為什么葉栗這樣還能活下來,肚子里的孩子為什么還沒掉。
除此之外,沒任何的情緒。
“她的脾氣,你認為她會沒事給我打電話?”陸柏庭冷淡的反問。
陸南心不說話。
她和陸柏庭陷入了一個怪圈,一個名叫“葉栗”的怪圈里,只要遇見葉栗的問題,再簡單的事情也會變得復雜起來。
不知道從何開始,陸南心就已經這么覺察到了。
也許是五年前,她離開的時候,也許是她未曾離開,葉栗就已經悄然的橫在了她和陸柏庭之間,怎么都沒辦法消散。
最終,是陸南心冷淡的說著:“先這樣吧,我要訓練了。”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陸柏庭看著掛掉的電話,重新把手機丟回了儀表盤,并沒再去安撫陸南心。
黑色的越野車,沉穩(wěn)的駛入了陸氏集團的地下停車場。
……
——
同一時間——
軍綠色的卡車,載著軍官從軍演的營地回來。
宋宥羲就這么坐在副駕駛座,單手靠在床邊,捏了捏自己的腦門,身上穿著擋風的迷彩服,腳下踩著軍靴。
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自己的膝蓋上敲打著規(guī)律著節(jié)奏。
“喂,老宋,你怎么看起來心不在焉的模樣?”一旁的戰(zhàn)友碰了下宋宥羲。
宋宥羲回過神,臉上還有些風塵仆仆的:“等下我不回部隊了,我有事。”
“啊?”戰(zhàn)友楞了一下,“師長明兒還找你呢,而且你沒批假就這么出去?”
“我熄燈前會回來。”宋宥羲說的直接。
隨著話音落下,那種越發(fā)期待的心情也跟著明顯了起來。因為葉栗還在他的公寓里住著。
但是,這幾天,始終縈繞在心頭的不安情緒,卻怎么都沒消散。
加上軍演,所有的個人通訊工具都必須上繳,任何情況都不能自私拿電話,更不用說帶進軍演現(xiàn)場。
所以,宋宥羲根本聯(lián)系不上葉栗,這無心中,讓宋宥羲的焦躁變得越來越明顯起來。
整個軍演,幾乎都是耐著性子進行的。
軍演結束后,宋宥羲立刻就給公寓打了電話,他知道葉栗并沒手機,但是公寓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下意識的,宋宥羲看了一眼時間,正好是在飯點的時候,是出去吃飯了嗎?
越是因為聯(lián)系不上葉栗,宋宥羲的情緒也跟著暴躁了起來。
卡車已抵達部隊,宋宥羲不顧戰(zhàn)友在身后喊,就直接開門跳下車,快速的上了軍綠色的牧馬人,直接驅車回了市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