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里突然傳來了女人的呻吟聲,外面的守衛侍從弟子自然都聽了個清清楚楚,這些人十層巔峰的弟子,也都是成年的男人,自然知道那位號稱是神通境下第一人的強者,此時正在做什么。
本來任天涯身邊跟了一個女子,他們都是看見了的,雖然媚兒蒙了面紗,但是只要不是眼睛瞎了的人,就能夠看出來那絕對是一個絕世的美女,一個個本來就羨慕嫉妒恨,當然這些他們都不敢表現出來,甚至當著天涯和媚兒的面,連想都不敢想一下,誰知道這些個超級強者,會不會有那種鉆到人的腦子里查探想法的法術呢?
但是此時兩個人都在廂房里,而這聲音又是如此地撩人,他們不禁一個個都心猿意馬起來,連身體都不由得熾熱起來,幾個人面面相覷,既不敢靠近怕被發現,又不敢隨意離開,怕被長老知道了責罰,真真是進退兩難,活活地受著這種欲望的煎熬。
女人的聲音時急時緩,時高時低,嬌吟婉轉,讓人欲罷不能,就連門外的人光是聽都已經受不了了,但是這聲音卻一響就是將近一個時辰,才在最后一聲高亢的結尾聲中結束了。
這一眾人都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感覺這聽聲音,簡直比平日里練功還要累,同時也不禁又羨慕起那位叫任天涯的強者來。心里都暗暗在想,難道到了通靈的強都,都這么強悍,竟然能在這種美女嬌吟婉轉之下,還堅持了這么久。
但是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早在這場戲剛剛開始的時候,就有一陣風從他們身邊刮過了,一群先天都不到的人,怎么可能監視得了任天涯!就算是做的這一切,也不過是為之后做一個萬全的打算而已。
天涯出了這個貴客廂房的小院落之后,就隱藏了氣息向著玄天門的內殿而去。但是沒想到跟上竟然有著很多的弟子巡邏,其中還不乏先天的高手。雖然注意一些也不會被對方發現,但是天涯始終覺得這么走下去,實在是有點太慢了,而且他現在在別人地盤兒,越早回去就越不容易被人發現。
看了看那堅硬的地面,突然想到,所說修真者修煉火元氣的,就算是致身在滔天的火海之中,也不會被傷害到,這個他沒有試過,但是他本身有著雷元氣,而且真正的雷電他也曾經置身其中過,雖然算不上好受,但是其它的元氣畢竟跟雷電有著本質的不同,至少水元氣的修煉者絕對不會擔心被淹死。
那土元氣修煉者是不是也能鉆地呢?天涯這樣想著,如果能的話,那就大大地方便了。
本來這些東西都是屬于小術,但是天涯自從修真以來,雖然有一個師傅領進了門,但是之后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外,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領悟的,師傅甚至連指點都沒有指點過一下,以至于他連一些修真比較基礎的東西,有時候也還不太清楚。
而像飄渺宮的長老和掌門,他們看天涯的修為已經這么高了,又怎么會認為他連一些基礎的秘籍都沒有看過呢,所以沒有人會關心他這個東西,而他偏偏就沒有。
天涯自己找了一個角落,濃郁的極致土元氣布滿了全身,好在土元氣的光芒并不耀眼,不然倒真的會引人注意了。這時天涯就發現自己腳下的地面似乎變得松軟了,仔細看才知道并不是土地有了變化,而是自己的身體開始融入了土地之中。
用力向下一沉,天涯整個身體就沉入了土地之中,并沒有他想象的窒息感覺,周圍的泥土似乎都讓開了他所在的位置,在他邁步前行的時候,前面的泥土也都被自動分到了身體兩邊,只不過這樣走起來感覺阻力比較大一些,就好像一個人在水里走一樣。天涯一口氣下降了三四丈,這樣下來阻力似乎更加大了,但是這卻再也不用擔心被上面的人發現了。
但是新的問題又來了,天涯并不熟悉玄天門的環境,在這地底下雖然能夠自由行走,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正在他想要上去看看的時候,突然前面不斷分開的土層空間卻停止了,就好像遇到了一個堅硬的所在,沒有辦法讓他穿越過去一樣。
“咦?這個是怎么回事?”天涯自言自語道。
其實天涯并不知道,一般的土元氣修煉者,也是不可能像他這樣在地下自由行走的,這起碼要是神通境的強者才能有這種能力,但是天涯雖然不是神通境強者,卻有著一般神通境強者都不具有的極致土元氣,單是這種屬性上的威壓,也讓他在地下行走起來比其他神通境強者輕松了許多。
但是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天涯沒有辦法穿越的地方,這不禁讓他心生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擋住了他。
但是一看之下卻更加疑惑,前面有一個類似于金屬的墻壁,十分的堅硬,天涯抽出赤虹劍來砍了一劍,雖然沒有盡全力,但是這件中品靈器竟然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道一寸來深印跡。
天涯大感古怪,這玄天門的地下竟然埋著一個這樣的墻壁,用來做什么呢?天涯覺得這其中有一定有問題,稍稍考慮了一下,把五行劍召喚出來,極致火元氣頓時把仙劍變得像赤虹劍一樣鮮艷,但是那上面的威壓卻不是赤虹能比的。
噗哧一聲,五行劍插入那道墻壁之中,好在它雖然堅硬,但是并沒有多寬厚,天涯這一劍就已經將它徹底穿透。然后法力狂涌,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個金屬墻壁弄出了一個小門來,但是讓天涯失望的是,那墻壁后面竟然什么也沒有,仍然是和之前的土層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上面的大殿打下的地基?不可能啊,玄天門沒有那種高樓大廈,不可能打這么深的地基啊。
天涯只是稍稍思索了一下,就繼續向前走去,那土層的確是一樣了,還是紛紛散開到兩邊,連無論是壓力還是其它都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天涯卻微微皺起眉頭,他感覺自己就要觸摸到這個東西的本質了,就在這前面的不遠處,就有著什么在等自己。
但是就在這時候,天涯腰間的一塊玉符亮了起來,這是一塊傳信玉符,而另一塊就在媚兒的手上,現在這塊玉符有了感應,自然是媚兒在喚他回去。天涯向著深處看了一眼,轉頭迅速地向回趕,但是走到了那個金屬墻壁的時候,他還是小心地把那道墻壁再次封上,然后才又以最快的速度沿原路返回了。
天涯從地下悄悄地露出頭來,還是在那隱蔽的角落,只聽此時到處都是一處人聲,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有人夜闖玄天門,誰抓到潛入者,賞寶器仙劍一柄。
天涯的眼睛微微一瞇,立刻隱藏氣息飛快地向著自己的住處而去,但是當他來到附近的時候,立刻感覺到有幾股強大的氣息已經在自己的院落之中了。他的靈覺比其他人要強得多,可能也是極致元氣的原因吧,加上有意地隱藏氣息,所以他并不怕對方發現自己,畢竟這里是沒有神通境強者的,最高的也就是通靈巔峰境界,想要在這種情況下發現自己還不是那么容易。
但是同樣的,就算天涯自認為隱藏得好,現在這個時候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再潛回廂房了,院子里的人可不只是先前的后天修為的弟子了。
“有沒有什么動靜驚擾以任先生?”這是蒼鶴長老的聲音,正在詢問守門的弟子。
“沒有……任前輩早就已經歇息了。”幾個守門弟子都低下頭,所以蒼鶴也沒有看到這幾個人的表情都有點古怪,而且心里都在想,什么動靜也驚擾不到他,真正被驚擾到的可是我們啊,這活兒真不是人干的。
“嗯。”蒼鶴向著蒼松看了一眼,對方向他點了點頭。
然后兩人一起向著天涯住的廂房走去,到門前停下后,蒼鶴咳嗽了一聲道:“任先生,今日玄天門被宵小之輩進入,不知道有沒有驚擾到貴客,實在是抱歉。”
“兩位不必客氣,諒這些宵小之徒也不敢在這里放肆,更何況有我在這里,哪里的宵小之徒敢來靠近,定讓他魂飛魄散。”里面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正是任天涯的嗓音,話語之中狂妄之極,但是卻沒有人認為這有什么不妥,這大概就是神通境下第一人應該有的王霸之氣吧。
“呃……”蒼鶴看對方根本沒有開門的打算,但是又不甘心,只好硬著頭皮道,“任先生可否……可否出來一見,聽方爍言說任先生在與魔頭爭斗時,受了重傷,莫要讓這賊子乘亂來偷襲先生……”
這個理由實在有是有點兒牽強,里面的人既然自己說沒事,對方又是如此強者,怎么會被一個宵小之徒就傷到呢?
而且連守門的弟子也在想,這家伙剛剛還嘿咻地那么賣力,哪里有半點兒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當然這里面也有著懷疑的意思,如果門內的人這時候還不肯出來的話,也有點兒不敢露面的意思。
但是這時只聽吱呀一聲,任天涯已經推門而出,只是他又隨手拉上了房門,而此時他還沒有完整地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