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天涯再次放松下來喝自己的水,飄渺宮雖然極可能就是逍遙門的分支,這一點天涯基本上已經(jīng)確定了,如果對方是要騙他的話,自然不會對他百般地懷疑,而是一開始就搭上關(guān)系去。
但是在他沒有證實之前,或者在這些人沒有證實他的身份之前,他們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限制自己,直到證實了他的身份是真的為止。這是天涯無法容忍的,他的自由不可能由任何人來限制,就算是逍遙門的分屬也不能。
“我知道祖師肯定留下了信物,絕對不是令牌這么簡單,雖然逍遙令牌只有逍遙弟子才有,但是神魔大戰(zhàn)之中,弟子殉命無數(shù),想必得到令牌也不是難事,所以我想你們要見到這信物才肯真的放我走吧?”天涯微微一笑,但是身體卻重新處在一個警戒的狀態(tài),但是他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殺意。
莫長風(fēng)和三個長老對視了一眼,眼神凝重,似乎在考慮什么。
慕容嘆了一口氣,從本心講他很相信天涯,不愿意把剛剛拉好的關(guān)系弄僵,但是這件事卻由不得他,十分抱歉地對天涯道:“不錯,雖然我們也相信你的話,但是關(guān)系到門派大事,不得已而為之,但是這件事證實之后,我們幾個老家伙,少不得要給天涯你賠罪。”
“賠罪就不必了,我是不可能讓你們留下我的,想必青兒也已經(jīng)告訴你了,九幽谷兩大圣獸聯(lián)手,也奈何不了我,甚至后來天柱山上的真仙分身,應(yīng)該有著虛仙的修為吧,我不照樣出入自由?我想到的地方,沒有人能攔我,我想走的時候,也沒人能留得下我,逍遙弟子,從來不受羈絆!”天涯淡淡地說道,但是語氣之間卻有一種,天地之大,無所而不往的氣勢。
“這……”慕容劍也有些為難了,原來想著能根天涯好好商量,但是眼前的情況卻分明是不可能了。
“也罷,我飄渺宮到了現(xiàn)在的地位,就算被人知道我們是逍遙門之人又如何,既然你們都不想對天涯動手,我便跟你說,只要你拿出逍遙門掌門信物,五行乾坤戒,那一切就都明白無誤了。”莫長風(fēng)也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如果真的動手,到時候同門之間難免有了隔閡。
慕容劍也知道掌門所想,但是他同時又是苦笑一聲,五行乾坤戒既然是掌門信物,那自然是在天涯的師傅手里,他又怎么拿得出來,這一切到最后還是說不清楚。
但是天涯神色一動,伸手在儲物戒指上一抹:“你說的是它?”
一枚形態(tài)古樸,上面刻著復(fù)雜花紋的石戒出現(xiàn)在手上,這是那一枚任九天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只要天涯入門,就傳給他的那一枚戒指。
“啊?!”四個人同時大驚了一聲,莫長風(fēng)說出來,只是為了說服天涯讓他帶著自己一起去找他的師傅,這樣一來一切都好辦了,但是卻沒人想到天涯直接拿出了掌門信物。
“弟子參見掌門。”四個人在短暫地一愣之后,竟然同時起身排成一排,然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喂,你們……你們干嘛啊?”天涯弄了個不知所措,四個老頭兒一起給自己下跪,這倒讓他有點吃消了,“我可不是掌門,我?guī)煾挡攀钦崎T呢,你們快起來吧!”
天涯連忙勸他們起身,但是幾個老頭兒都是倔強(qiáng)得很,修為又都比他要高,一時也弄得他一點脾氣也沒有。
“既然掌門的信物在你的手里,那你就是掌門,這一點是毋庸質(zhì)疑的。”莫長風(fēng)和三大長老長跪在那里,竟然沒有一點兒不自然的感覺。
“不會吧,我?guī)煾抵桓嬖V我這是鎮(zhèn)門之寶,可我也沒有看出這東西有什么好來,除了……”天涯想著除了第一次拿到手上的時候,但是這事兒是題外話,現(xiàn)在可不是說這東西的時候。
慕容劍略一猶豫,一拱手微笑道:“既然令師把鎮(zhèn)門之寶的掌門信物交給你,那也就是讓位給你做掌門了。”
“不會吧?”天涯夸張得向后一跳,“我這才進(jìn)門幾天,竟然要我當(dāng)掌門,師傅他老人家這是要自己去逍遙自在去了?天啊,這還有天理沒有了?”
三大長老和莫長風(fēng)面面相覷,雖然不曾見過,但是從代代相傳的說法中,也知道逍遙門和其他門派不同,門中弟子個個都喜歡逍遙自在,甚至對于別的門派都爭搶的掌門之位,也是爭著推脫,以至于祖師的掌門之位都傳不下去,本來還不以為意,今天倒是見了一個實例,不由得一陣苦笑。
“掌門,你看飄渺宮重入師門的事情……”莫長風(fēng)試探地問道,雖然他不在意在這里多跪一會兒,但是看天涯那個抓狂的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想起他們這幾個還跪在地上的老家伙,而重入師門,這是歷代先輩的祖訓(xùn)和遺愿,這一點是每一任掌門和高層長老所日夜期盼的,雖然那只是一個名分而已。
“這個……你們還是問我?guī)煾担译m然信你,但是我真不知道這當(dāng)年的事情,我這個掌門……天啊,我這個掌門怎么辦啊?”天涯看著那個五行乾坤戒,心里后悔當(dāng)時怎么就看著它順眼了,非要把它討到手不可呢?
莫長風(fēng)苦笑一聲,但是天涯沒有說讓起身,四個人竟然是沒有一個人起來。
“咦,各位你們怎么還不起來?”天涯忽然察覺到這些人一直跪在那里,似乎是有點兒不對。
“掌門,我等還沒有向掌門行大禮,自然要跪在這里。”慕容劍提醒道。
“唉,什么大禮,逍遙門不重虛禮,這是我?guī)煾嫡f的,你們快起來吧,就算是祖師在這里,也不會怪你們的。”天涯沒好氣地看了他們一眼,仍然對掌門這個稱呼有點介懷。
“呃……”四個人都相互看了一眼,心說如果初見掌門的信物,連拜都不拜,這似乎說不過去。
最后在莫長風(fēng)在帶領(lǐng)下,幾個人自行在那里拜了九拜,不管掌門收不收,反正拜是拜了,幾個人拜完也都是有些好笑地想著。他們自然是對天涯這種隨心所欲的做法不太適應(yīng),但是這也正是逍遙門立派之根本。
“不知道掌門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沒有?”莫長風(fēng)看天涯的不再那么煩躁了才道。
“自然是找到我?guī)煾担劝蜒矍帮h渺宮的事情解決了,唉,但是他行蹤不定的,我看要找他一時半會兒地也難啊!”天涯苦瓜著臉道。
“那也無妨,只要有了師門的消息,我們的心里也就有底了,多少前輩的心愿,到今天也算是有個了結(jié)了,”莫長風(fēng)長出了一口氣道,似乎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至于我們所說的話,掌門大可以放心,飄渺宮的名聲雖然比不了昆侖蜀山,但是卻比兩大派做事都更要光明磊落,我們可以用自己神魂起誓,如果掌門同意,我立刻就讓人把飄渺宮的牌匾改成逍遙門。”
“不可以,”天涯搖了搖頭,然后十分真誠地對莫長風(fēng)道,“我一點兒都不懷疑你們所說的話,也不用起誓什么的,只不過重新入門或者說飄渺宮改換門庭,這件事還要等師傅來了之后,從長計議。”
如果要說是圈套,這陣勢也太大了一點,五大修真門派之一的飄渺宮掌門,以及座三大道首座長老,一起給自己下跪,別說其他,就光是這份臉就不是修真者能丟得起的,假如真是陰謀那圖得可就大了,可是修真者最祭誓言,今天這一跪,相當(dāng)在他們心里留下一個烙印,如果真的是對自己不利,那必然會在他們各自在心里產(chǎn)生阻礙,甚至有可能一輩子再也不可能提升修為。
況且逍遙門現(xiàn)在的情況,除了這天涯和任九天兩個人之外,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值得圖謀的了,所以天涯并不怕承認(rèn)自己是逍遙門人,也不懷疑有人會假冒逍遙弟子。
但是聽過莫長風(fēng)他們說的故事,天涯卻有了另外的想法,嘴里喃喃道:“如果知道祖師當(dāng)年為什么自行失蹤就好了,這背后一定還隱藏著什么東西。”
“我倒是知道一些。”一道碧綠的身影從戒指中飄了出來。
“這是……好純凈的木元氣!”三大長老同時驚疑道。
能夠在元氣里誕生妖靈,機(jī)會實在是太低,所以他們第一時間只想到是一個木系的修為高深的人,但是微微一探查,就發(fā)現(xiàn)這個人竟然只有元氣體,沒有實質(zhì)。
三個人向著莫長風(fēng)望去,其實莫長風(fēng)也是大大地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天涯身邊還有這種高手,怪不得剛才有恃無恐,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這個人只是元氣化成,但是修為上他卻不敢說,但是即使是和他一樣的神通境,那也不可小視。
元氣所化的靈體,對于同階的修真者,有著先天的住優(yōu)勢,除非你的修為遠(yuǎn)高于他,否則很難能夠說戰(zhàn)勝。
“這位姑娘是木元氣之中產(chǎn)生的靈體?”莫長風(fēng)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