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涯弄出了滔天的氣勢,擺足了架勢,但是最后竟然學起了狗叫,這一幕既滑稽又好玩兒,但是美女和木頭兩個人卻誰都沒有笑出來,因為就在任天涯并不如何響亮的聲音傳出來之后,對面的兩頭獅子卻像是完全被嚇破了膽似的,拼命地向后掙著鐵鏈,猛然間“嘣嘣”兩聲,兩根粗大的鐵鏈竟然被獅子的大力直接掙斷,然后在美女和木頭兩人驚訝的目光中,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灰溜溜地向院子里逃去。
愣了足足有半分鐘,美女老總和木頭才回過神來,不約而同的做了一個吞咽口水的動作,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對方的不相信,隨后又都轉向剛才大展神威的任天涯身上。
“走吧小老婆,那兩條大胖狗都跑了,還不快進來?”任天涯此時早就已經邁步進了圓月門中,帶著壞壞的笑向美女和木頭兩個人招了招手。
美女這才徹底清醒過來,白了任天涯一眼,雖然仍帶著些許冷意,卻已經不像剛才那么得不可接近,腳下一動,再次如風一樣闖進了圓月門之中。
“啪啪啪”
任天涯轉過身,看到美女老總已經停了下來,從大廳之中走出一個中年老外,頭頂的頭發已經有些稀疏,雖然還沒有到達“聰明絕頂”地步,不過也相差不多,那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讓你一看到就能感覺這人肯定是被很多經歷所磨礪和雕鑿過,但是最讓人注目的還是那一雙眼睛,簡直就如同鷹的眼睛一般明亮,好像能一下就看到你的心底。
這老外“啪啪”拍了幾下手掌,然后一步步走向了任天涯,反而對站在面前的美女老總像是沒有看見一樣:“不動手就能把獅子驚退,這樣的勇士來到寒舍,在下真是倍感榮幸!”老外上下打量了一下任天涯,面帶微笑地說道,竟然說著一口地道的漢語,“不知道閣下怎么稱呼?”
“好說好說,”任天涯也嘿嘿一笑,拍了拍衣袖說,“我姓任,任天涯。”
“任先生,請到舍下喝杯茶,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吧。”老外做了一個請動作,若是撇開了他這副典型的老外模樣,單看神態和語氣,那就和咱們本土的有學識的老者一樣,甚至還帶著上古儒者的風范。
“吉斯先生我……”美女老總想上前搭話,但是那老外卻如同沒看見她的存在一樣,徑直從她面前走過,沒有絲毫回應。
任天涯從美女身邊走過的時候,沖她使了個眼色,然后自己也隨在老外旁邊走進了會客廳里。
“上茶,”吉斯沖傭人說了一聲,然后又回轉頭來問任天涯,“任先生喜歡什么茶,我讓他們去準備。”
“呵呵,那倒不用麻煩,華夏國有句話叫做‘客隨主便’,況且我這人天生就隨意,如果你要是太客氣了,我反而覺得不自在。”任天涯聳聳肩道,說的倒也是實話。
“任先生倒是一個爽快人,”吉斯輕輕笑道,仍是示意傭人去準備茶點,回過頭來才在主位上坐下絲毫也不在意還有著另外兩個人也跟著一起進到客廳里來,只是顧著和天涯寒喧,“不知道任先生今天是怎么來到寒舍的,不會只是來唬一下我的兩頭胖狗吧?”
“嗯?”任天涯心下一動,因為他在吉斯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得看到他的眼睛里閃過一道精光,甚至他還在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瞬間的壓力,如果是從前天涯也許會認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自從他體會過意念所形成的殺氣之后,對高手所散發出的氣息變得極為敏感,心里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像個酸儒的中年老外,竟然會是一個武道的高手,臉上不動聲色地擺擺手,“那倒不是,我又不是丐幫的洪七公,對打狗的興趣不大,這次來只是為了幫一個人。”
“哦?是什么人勞得動任先生的大駕?”吉斯瞟了一眼在門口處站立的美女和木頭兩人,不知從哪里摸出兩個文玩核桃,一邊把玩著一邊慢悠悠說道。
任天涯摸了摸下巴,用指甲刮了刮嘴角,輕輕一彈指:“吉斯先生,看你對華夏國文化相當精通,不知道有沒有聽過一句古語?”
“怎么說?”聽任天涯問話,吉斯又馬上變回方才那個才學儒士虛心求教的模樣,擺出認真的臉孔向著天涯道。
“古語說……咳咳……”任天涯裝了裝腔勢,眼皮向天一仰,“誰裝B,遭雷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