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任天涯那個欠扁的樣子,老大真有些像獅子一樣仰天大吼一聲的沖動,他心里的火已經(jīng)是不可遏止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像唐僧一樣羅嗦的家伙,蒼蠅似的說一些胡攪蠻纏的瘋話了:“你媽的,好,你不動手是吧,那就讓我送你上路吧。”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記了先前要打掉任天涯所有牙齒,好好折磨他一番再弄死他的打算了,因為他怕那樣的話,不知道又要多說多少沒頭沒腦的話,恐怕還沒有把他折磨死,自己就被他羅嗦給逼瘋了,所以這次他不再多說一句廢話,上來就是一記重拳,直接朝著任天涯的面門打去。
在老大動手的一瞬間,任天涯已經(jīng)收起了剛才所有的嘻皮笑臉模樣,他又怎么不知道這一仗是非打不可的,不過能把老大逼到了動怒的份兒上,然后不顧一切向自己出手,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成功的了。不過這不代表他就能夠真的打敗老大,畢竟任天涯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和對方之間的差距,無論是力量還是技巧招式上,他都跟老大差了不止一籌,所以一旦動手,他立刻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老大的拳頭不但重而且快捷無比,他每出一拳都能清晰地聽到呼呼的破空聲,和老四的快不同的是,他的快讓人更加不可捉摸,你明明可以看清楚他的一舉一動,但是他的舉動卻又同時存在著無窮的變數(shù),被他攻擊的人,就好像完全處在他已經(jīng)算計好的圈套之中,無論向哪里躲都是必中的一擊似的。
任天涯這時候已經(jīng)有些明白,自己是碰到了一群扎手的硬點子,很可能是一些自己平常接觸不到,甚至真的是傳說中的一些古老門派的高手,眼看那一拳怎么都接不住,強烈的危機感使他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在一剎那之間,腦子里突然電光石火般閃過了老四施展過的一套步法。
“追風(fēng)步。”任天涯眼看拳頭已經(jīng)來到身前,突然大喝一聲,竟然是真的施展出老四剛才的使出來的追風(fēng)步,只不過那樣子只是有七分相似,不過即使是這樣也足夠其他人驚訝的了,要知道每一門絕學(xué)都是一個隱世門派的不傳之秘,如果單單是被別人看過一遍,就能學(xué)個七七八八,那這些個老門派還混個屁啊。
拳頭帶起的勁風(fēng)擦著任天涯的汗毛而過,他的身體有些收勢不住,一個趔趄向旁邊栽了過去,偏偏正是這一栽,無巧不巧地躲過了老大接踵而來的第二擊。
“好小子,你竟然這都能學(xué)會,雖然只是一點兒皮毛,但是不得不說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要是讓那些老家伙知道,不知道會有多高興。”說到這里,老大的臉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眼神有些恍惚,好像回想起了什么往事,不過那也只是一剎那的事兒,馬上他就恢復(fù)了陰沉的臉色,“不過今天你落在我的手里,只能怪你命不好,我最恨的就是天才,最喜歡的就是把天才一個個都殺死。”
“你妹的,你也就是瞅準了現(xiàn)在不刮風(fēng),才敢這么吹大氣,腰扭了還能找個瞎子按一下,舌頭要是閃了可就沒得治了。”任天涯伸手抹了抹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珠,盡管剛才嚇了一跳,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嘴上的功夫。
“哼,你還真以為他偷學(xué)的那半吊子的追風(fēng)步就能躲得過我的拳頭,真是愚蠢,怎么這些個凡人都這么愚蠢,好,你不是自以為力量很大嗎?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在我的力量面前,就算你完全學(xué)會了追風(fēng)步,也不可能逃得掉。”老大此時的似乎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淡淡的森冷的殺意從他身上彌漫而出。
殺氣能看得到嗎?當(dāng)然不能,但是任天涯能清楚地感受得到,他的汗毛孔正在一陣陣地發(fā)冷,他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凝重了幾分,不過心里卻半點兒的畏懼也沒有,甚至還莫名其妙地有一絲絲的興奮,這一點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