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管是不是什么靈丹妙藥,那也不是你能夠藏著的。”段景昊一聲冷笑,仿佛故意在激怒上官皇后。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藏起來了?”上官皇后慢悠悠的站起來,“說不定是別人拿走了呢。”
“現(xiàn)在說這個還有意思嗎,你這反應(yīng)不是已經(jīng)承認(rèn)了么。”段景昊眼神緊緊的盯著上官皇后,不想錯過對方臉上任何一點表情?
“是,是我拿走了,可是那又怎樣!”上官皇后有些得意的靠在墻上,“段景昊,你永遠(yuǎn)別想拿到百草之心。”
說完,上官皇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你一見到我,第一句問得竟然不是江青菡的父母,而是那顆百草之心。”上官皇后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到底是你其實也沒有那么關(guān)心江青菡,還是說,那顆百草之心對你有別的用處呢?”
難道說他需要百草之心,是因為他需要用它救什么人?
“青菡的父母?”段景昊冰冷的臉上面終于有了一絲笑意。“青菡的父母在哪兒我已經(jīng)知道了,就不需要你來告訴我了。”
聽到這話不僅是上官皇后,連段景昊身后的落痕都有些驚訝,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時候知道的?在哪?
“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上官皇后覺的不可思議,那是自己最驕傲的一個計劃,他怎么可能會知道。不,一定是對方在故意騙自己。
段景昊看著上官皇后那一臉不信的樣子,有些嘲諷的開口:“你以為你做的一切別人都想不到嗎?其實說到底你做的事情不過是為了報仇而已,你覺得是我們害了你,所以你想要報復(fù)我們。明白這一點,再去推測你的行動就并不難了。”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jīng)猜出來了?”
“上官家之所以覆滅,你之所以從皇后的位置上跌落下來變成死刑犯,還有你狠江家的原因,一切都不過是因為刑部大牢的那條密道。”段景昊見提到密道上官皇后變了臉色,仿佛好心情的一笑,又接著說了下去,“自從密道的事情暴露了,父皇大怒,下令毀了那密道,可是因為那是一開始修建時就留下的,只能封住入口和出口,想要完全堵住難度極大。父皇覺得那根本就是皇家的恥辱,所以就下令重新修建了一個新的刑部大牢。修建成功后,原來的刑部大牢也廢棄了。因為新的大牢修建成功不久,而舊的大牢也還沒有來的及處理,所以那兒,現(xiàn)在就是你最好的選擇!”
若說上官皇后剛開始還只是懷疑的話,在聽段景昊說完之后,她整個人都完全相信了,原來段景昊真的知道了。
沒錯,江家人的確是被自己關(guān)在了那刑部大牢之中。“那兒是所有事情的導(dǎo)火索,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那個地方,因為江家,因為你!”上官皇后剛才冷靜的神色開始一點點消失,臉上的陰郁之色盡顯。
落痕聽到上官皇后這么說,就明白看來皇上想的真的是正確的,江老爺和夫人就關(guān)在那兒。
“你錯了,真正的導(dǎo)火索其實根本就是你們上官家。是你們修建了那條密道,最后,也讓那條密道成為了你們上官家的墳?zāi)梗 倍尉瓣豢粗瞎倩屎螅@根本就是他們咎由自取。
自掘墳?zāi)梗可瞎倩屎筱读算叮怯秩绾危绻皇嵌尉瓣凰麄儼堰@件事給揭露出來的話,上官家又怎么會遭起大禍。
“你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上官皇后不想再說什么,至少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已經(jīng)一敗涂地了,什么都不不在乎了。“你想要百草之心是嗎?我也不管你是因為什么原因,我不會告訴你的。”
“你就不害怕,早知道這天牢之中的酷刑可不是好受的。”落痕想了想,雖然還不知道皇上要這個什么百草之心有什么用,不過他猜應(yīng)該是和救自家小姐有關(guān)。
“酷刑?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什么酷刑。”上官皇后不屑的開口。
“是嗎?如果這酷刑用在段景軒身上呢?”
上官皇后愣了愣,神色之間有一絲不忍一閃而過,可是還是讓段景昊給捕捉到了。
“隨便你們吧,我已經(jīng)說過了,他不是我的孩子。”上官皇后閉上了眼睛,好像什么都不想再開口。
“是嗎?這么多年的母子之情,難道就真的只是為了皇位?”段景昊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他不相信,畢竟他們斗了那么久,他可以看出來,上官皇后對著段景軒必定是有著情分的。
“是。”上官皇后咬牙回答了一聲。
“那就動手吧!”段景昊示意了一下落痕,然后落痕就打開了對面段景軒的牢房。
“你要干什么?”段景軒早在段景昊他們進(jìn)來的時候就停下了嘴里面的嘟囔。他其實并沒有癡傻,只不過是一時接受不了罷了。現(xiàn)在看著落痕朝著自己走過來,嚇得直直的往后退。
“要干嘛?不干嘛,只不過我最近新學(xué)了一套分筋錯骨手,想要找個人陪我練練。”說著,落痕上前一下子就將段景軒右邊的胳膊卸下。
“啊!”段景軒痛的大叫,一時臉色變得慘白。“母后,母后救我。”
段景軒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哪里吃過什么苦頭,痛的大叫。
“軒兒!”上官皇后看著段景軒的樣子,有些心痛的喊出了聲。畢竟這么多年的母子情分,哪里說不在乎就能夠不在乎的。
“怎么,這就受不了了?才剛剛開始呢!”說著,落痕又上前,手腕翻動,段景軒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整個額頭上面都是汗水,他覺得自己痛的快要死掉了!這是?筋骨錯位嗎?
“母后,求求你。”段景軒已經(jīng)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用祈求的眼神看著上官皇后。
上官皇后再也不能像剛才那般淡定了,她舍不得,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是她養(yǎng)了他那么多年。可是,她真的不能說啊,如果她說的話那就是害了他。
“怎么,還不準(zhǔn)備說嗎?”段景昊看著上官皇后,她臉上明明都是痛苦心痛之色,可是為何就是一直不開口呢?
“既然這樣,那我就接著練練了。”落痕又慢慢的向著段景軒走了過去。
段景軒則是一臉驚恐的不斷向后面爬著,仿佛看到了地獄里面的惡鬼。
“夠了!”上官皇后突然大喊一聲,“段景昊,夠了!”
“怎么,想好準(zhǔn)備開口了嗎?”段景昊冷眼看著上官皇后,如果說她對段景軒一點兒情誼都沒有的話,他可不相信。
上官皇后看了看段景軒,眼神里面流露出一絲溫柔之色,當(dāng)初,自己孩子死了,她雖然是因為沒有辦法才把段景軒當(dāng)做自己的兒子照顧。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話,那段日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過來。
人非草木,誰又能真正做到完全無情呢!
又看了看段景昊,上官皇后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想知道是嗎?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知道的。”說著突然就向天牢的墻壁上面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上官皇后倒在了地上,血不斷的從她的頭上流出,很快就染紅了一大塊地面。
“母后!”段景軒大叫著!
上官皇后努力轉(zhuǎn)過頭,看著趴在地上的段景軒,輕輕的開口,可是卻沒有說出聲。然后便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了呼吸。
“不!”
段景昊和落痕也沒有想到,上官皇后竟然會突然自殺,這實在是不太像她的作風(fēng)。
如果說她真的是為了段景軒,那就應(yīng)該說出百草之心的下落,可是如果說她不關(guān)心段景軒,又愿意為了段景軒不受逼迫而去死,這……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出天牢的路上,落痕看了看段景昊的臉色,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太子殿下,按你來看,上官皇后她到底是不是真的關(guān)心段景軒?還是說她真的拿不出百草之心了?”不過那也應(yīng)該說實話啊,怎么會選擇直接自殺么?
段景昊也皺著眉頭,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的確有些超出自己的預(yù)料了,他也沒有想到,上官皇后竟然會突然自殺。
不過,更讓他奇怪的是,上官皇后最后說的那句話。雖然她并沒有說出口,可是自己卻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她的口型。母后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幫段景軒到這兒?所以上官皇后的意思是說,她自殺是在幫段景軒?也就是說她不說出百草之心的事一定對段景軒有好處?
突然,段景昊靈光一閃,腦子里有聲音閃過。“不對,回去!”
說著就轉(zhuǎn)身快步走回了天牢。
落痕先是一愣,不知道皇上為什么突然又要回去。然后也一臉奇怪的快步跟上了。
段景昊來到剛才的牢房,上官皇后的尸體已經(jīng)被處理了,只留下一攤血跡。
而對面牢房的段景軒看著去而復(fù)返的段景昊他們,嚇得退到了墻邊。“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段景昊并沒有理睬段景軒,直接吩咐落痕把牢門給打開。然后立刻走了就去。
“朕問你,你有沒有什么從小帶到大,從未離身的東西。”
“啊?”段景軒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說,如果說實話,朕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一聽到可以留自己一命,段景軒立刻激動的說到,“你說的是真的?”一激動不小心牽扯到了剛才的傷口,痛的齜牙咧嘴的。
“朕說話算話!”段景昊毫不猶豫的開口,段景軒的命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任何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