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遠(yuǎn)遠(yuǎn)的呼喚聲傳了過來,回頭一看,原來是落痕來了。
落痕騎著馬,等到到了江青菡他們面前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下馬,就開始劈頭蓋臉的沖著小荷說道:“你是不是傻呀,自己一個人騎馬就跑了,你以為你真的會騎馬了,要是摔個斷胳膊斷腿的看誰搭理你!
說著翻身下馬,看到小荷并沒有受傷什么的,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江青菡和段景昊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江青菡的眼神里面滿是笑意。看來落痕真的是十分喜歡小荷,這樣子,估計剛才一路上是急的不輕。
“你才摔的斷胳膊斷腿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彪m然明白落痕也是關(guān)心自己,可是小荷還是沒好氣的說到。
落痕也不計較,確認(rèn)了小荷沒事,才看向江青菡和段景昊兩個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家小姐眼睛里面的笑意,也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
自己剛才實在是太著急了,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小姐和皇上也在。
其實經(jīng)過這一年落痕也早就清楚了,自己是喜歡上小荷了。特別是在小姐剛出事的那個時候,這個丫頭幾乎整天以淚洗面,看著他心疼的不行。
可是因為小姐一直沒有什么下落,大家心里面都不好受?v使他明白自己喜歡小荷,自然也是不會說出來的。
現(xiàn)在小姐雖然受到毒蟲的困難,可是不管怎么說,也還是好好的回來了。
他本來還想著什么時候可以和小荷說清楚,問一問她的心是怎么樣的?墒蔷驮谒麥(zhǔn)備飛身出府的時候,看到這個丫頭騎了匹馬跌跌撞撞的跑了。
他一猜就知道一定是來找小姐的,可是就小荷的騎術(shù)他哪里能夠放心的下。趕緊四處尋找,才找了匹馬,跟在她后面一路跑了過來。剛才也是因為太著急了,所以說話才有些沖,這不,又惹得這個丫頭不開心了。
“好了,落痕也是擔(dān)心你。 苯噍找矝]有說破,畢竟他們兩個人的事自己也不應(yīng)該過多插手!皠偤,你和落痕一起回去吧,省得你一個人騎馬回去,我也實在不放心!
“小姐……”小荷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好了,跟我回去吧,你這樣反而還鬧的小姐不開心!甭浜勖靼走@丫頭心里小姐有多么重要,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她跟著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小荷又沉默了一會兒,低著頭,紅了眼眶,慢慢的才點了點頭說道:“好,小姐,我聽你的話,我回去一定會好好照顧老爺和夫人的,你不用擔(dān)心!
“好啦!”江青菡笑著抱了抱小荷,心里面如沐浴著冬日的陽光一般,暖融融的。
小荷雖然說好了要回去,可還是很舍不得江青菡,一步三回頭。她又堅持自己騎馬,弄得落痕只好騎著馬跟在她身邊,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了下來。
江青菡看著騎在馬上的兩個人,嘴角露出了微笑。小荷這丫頭雖然對落痕說話很沖,可是怎么看,都是也喜歡上了落痕。
“這丫頭你也該把她嫁了!边@個時候段景昊突然上前摟住江青菡說道。
“雖然看得出來她應(yīng)該也喜歡落痕,可是也不用這么著急吧!彼闫饋硇『杀茸约哼要小上兩歲呢,雖然也到了嫁人的年紀(jì),可是也用不了這么急呀。
段景昊沉默了一會,陪著江青菡看著那兩個越來越遠(yuǎn)的身影,又過了好一會兒,等他們準(zhǔn)備回身上馬車時,段景昊才微微帶著些酸意說道:“這丫頭太黏你了!
“什么?”江青菡有些愣住,“你剛剛說什么?”
段景昊私事有些賭氣一般,“那個丫頭太黏著你了。”
“你……”江青菡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你,你這是在……吃醋?”
“不行嗎?”吃醋的某人咳嗽了一聲,微微掩飾了臉上的一絲不自然之色。
“段景昊,小荷是女的呀!”江青菡有些哭笑不得的開口。
“女的也不行!倍尉瓣粨е噍,霸道的開口。
就算是女的,他也覺得不舒服,特別是剛才青菡那么溫柔的勸那個丫頭,想想自己什么時候有過這個待遇。
“瘋了,瘋了,你就是個大醋缸!苯噍論u著頭,又好氣又好笑,不再搭理段景昊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段景昊心里翻了個白眼,吃自己娘子的醋,怎么會是瘋了呢!
顯然,段景昊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于吃醋這件事情已經(jīng)很理直氣壯了,或者說他意識到了,但是他已經(jīng)覺得這件事沒有任何好意思的地方了。
……
馬車行的很穩(wěn),可是速度并不慢,比起江青菡之前從山谷進入上京,時間縮短了不少。
已經(jīng)出了城,有一段距離只能依靠步行。江青菡和段景昊兩個人下了車,一路上倒也算得上是說說笑笑的。不過他們兩個人都很清楚,他們的心里面其實并沒有面上這么輕松。段景昊一路都握著江青菡的手,始終都沒有松開。
等到了谷口的地方,江青菡按照之前白發(fā)翁交給她的辦法,加上之前的記憶,找到了谷口?墒莿倓偺みM去,就發(fā)現(xiàn)陣法似乎被改了。
“怎么會,我記得出來的時候明明不是這個樣子!苯噍阵@訝的開口,按照現(xiàn)在這個陣法,自己很有可能根本就進不去。
“是陣法改了嗎?還是進去的時候和出來的路本來就不一樣?”段景昊留心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開口問到。
“我記得我出來的時候還特意問過白發(fā)翁,回去就是按照原來那條路。怎么會和他說的不一樣,難道他又是稀奇古怪的性子來了,騙我的不成?”江青菡有些無奈,雖然她這一世學(xué)習(xí)過不少東西,可對于陣法,真的是一點研究都沒有。
段景昊觀察著周圍的樹木山石,之前這個崖底他已經(jīng)派人搜尋過許多遍,可是都沒有找到這個山谷,所以入口處定有蹊蹺,F(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有人研究這些古老的陣法,他竟然能夠利用陣法將入口掩飾的如此之好,如果剛才不是青菡帶路的話,僅憑他一個人很難發(fā)現(xiàn),看來這個白發(fā)翁還真是不尋常。
“拉緊我!笨±实娜蓊伔路鸾(jīng)過刀斧的雕刻一般,在絕世的好相貌之中,又多了幾分堅毅和沉穩(wěn)。
“你會解這個陣法?”江青菡有些驚訝,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段景昊還會破解陣法。
“小時候?qū)W過一些!倍尉瓣晃罩噍盏氖钟衷黾恿藥追至Φ,“雖然不知道能不能過去,但是可以試一試。”
“好!苯噍胀瑯佑昧ξ兆×硕尉瓣坏氖,整個身子往他身邊挪了挪,兩個人站得更近了些。
段景昊拉著江青菡飛快的移動著,不同意之前江青菡想要出山谷時只是找不到路的情況。段景昊移動后,沒過一會兒,兩邊的樹木山石竟然也飛快地移動了起來。
那些原本生長得好好的樹木山石一下子像有了生命一般,不斷移動阻擋他們的去路?墒嵌尉瓣坏乃俣葮O快,等到后來,他直接抱起江青菡借助輕功飛躍,似乎是在和那些樹木進行賽跑。
大概一刻鐘左右,段景昊和江青菡闖過了那片石林,終于到了谷中。
放下江青菡,還沒等兩個人開口說話,就聽到一陣笑意。“不錯嘛,竟然能闖過老頭子我的陣法!
白發(fā)翁慢悠悠的走到兩個人旁邊,看著段景昊,圍著他繞了幾圈!澳贻p人有前途啊,竟然能破了老頭子我的陣法。不過早知道你是懂陣法的,我就弄難一點,不弄這么簡單的陣法了。”
白發(fā)翁語氣里面似乎還有些可惜,仿佛是因為段景昊闖過了他的陣法而找到了一點棋逢對手的意思。
“是你故意換了陣法?”江青菡見他們一過來白發(fā)翁立刻就出來了,心下也漸漸明白,恐怕他們剛到谷口時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
“丫頭,老頭子我的山谷可不是想進就進的。如果都是像你這樣的,出去一個就帶回來一個人,我這哪有那么多糧食給他吃呀!”所以剛才他就故意調(diào)換了陣法,把他們攔在了外面。可是沒想到的是竟然讓他們給闖了過來。
“前輩,在下并非刻意冒犯,只不過……”段景昊素來沒有對別人說軟話的習(xí)慣,只不過這一次畢竟對方是能救青菡的人,他的態(tài)度自然要軟化下來。
“沒什么好吃不過的,我可不管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一起過來。我只知道老頭子的山谷不是想出就能出的,更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卑装l(fā)翁剛才臉上的平和之色盡數(shù)褪去,開始變得有些嚴(yán)肅起來。
江青菡見白發(fā)翁這個樣子,心里面暗暗叫了一聲不好。難道這都怪老頭真的是惱了?“我可給你帶了美酒,精心挑選的,不過沒有拿進來,放在谷口外面呢。你要不要出去拿?否則待會兒要是有人經(jīng)過拿走了,我可不負(fù)責(zé)!
江青菡故意岔開話題,他知道這個老頭子的性子,與其現(xiàn)在繼續(xù)和他在這兒掰扯,還不如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經(jīng)過之前一年的相處,她也明白這個老頭子性子古怪,萬一真的惹惱了他,他可能根本不會顧及什么,直接就對他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