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是女媧造豬的日子,故稱“豬日”,在這一天里,人們習慣不殺豬,如果當日天氣好,則當年的豬會長得膘肥體壯,主人家自然喜上眉梢。
今天一大早,蕭奇就來到鎮上,等人。
過年頭一天,群里就說好了,初三聚會,就在德安縣鴻運大酒樓,組織者杜小碗。
杜小碗原本也是井山鎮人,不過頭幾年他父親在外面做生意賺了點錢,全家就辦到德安縣去了。
當年一起初三畢業的時候,有三十二個人,半數結婚,而且頭幾年要結婚,最低要求都需要家里修磚房,高一點要求,至少要在縣里,市里買房子,如此以來,倒有近十個搬到縣里去了。
現在房價高,市里基本上四千到五千一個平方,縣里好一點,三千多一個平方,再加上裝修,家具,沒有五十萬很難買下來一個一百平方左右的房子。
那天一群同學商量好了,有車的開著車在街上等著。
“蕭子,你也參加聚會。”
蕭奇車剛停好,從車上走下來,一輛面包車車門打開,高奎走了下來。
蕭奇一愣說道:“你也是去參加同學聚會,今天不準備跑長途了。”
幾個月前,蕭奇讓高奎過來幫自己,但是被他拒絕了,按照他的說法,開車自由多了,不受人約束。
其實蕭奇也明白,那是高奎心有不甘,以前的同學,現在變成了自己的老板,心里怎么的也不舒服。
一會兒功夫,陸平開著車過來了。
這樣一來,兩個奔馳,一輛,面包車,剛好夠做,大約十點半左右,大家這才齊齊朝著德安縣出發。
一行一共十七人,該來的基本上都來了。
不過仍舊還是有一部分沒來。
群里一共四十七個人,也算是不錯了。
十一點過十分左右,眾人都來到了鴻運酒店門口,來的時候給杜小碗打電話,杜小碗組織的,說是提前給酒店負責人打了電話,讓大家先進去,一會兒就到。
大家門口下了車,就到后院去停車去了,停好車走了過來。
“小碗不是說了嗎?包廂訂好了,你們怎么不進去。”蕭奇好奇的問道。
“杜小碗。”蕭奇驚奇道。
杜小碗高中的時候考到了京都,很多年沒見了,算起來也該畢業了。
“蕭奇。”杜小碗也走了過來。
當年初中的時候,蕭奇和杜小碗基本上是學校前三,成績都很好,因為成績相當的緣故,相互之間說話的機會也就多了一點。
“你們這是....。”
這個時候酒店大堂經理說道:“各位,是在抱歉,你們只是打電話預定,人家真金白銀付的款,加上....要不你們就在大廳用餐,大廳位置也不多了,你們要抓緊啊。”
蕭奇明白了,自己等人的包廂被人給占了。
不要看現在是初三,但是各地的酒店生意也同樣是一年之中最好的一段時間,婚宴,聚會,壽宴,等等都聚在這一段時間。
鴻運大酒店是德安縣最好的幾家在酒店之一,生意更是如此,今天就有一家婚宴,大廳一共二十一張桌子,就有十八張被占了,就剩下一些包廂供客人用餐。
包廂一般都在二樓,對于對方的婚宴不影響。
現在在大廳,這算怎么回事,難怪大家不高興。
杜小碗說道:“你們酒店是不是看我們好欺負,我還交了兩百元的押金,你們現在告訴我包廂被人給占了,還有,我剛才看了,明明包廂還沒有人來,還空著的,你們酒店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你們酒店哪里有這樣做生意的。”
大堂經理根本就懶得跟蕭奇等人糾纏,一群鄉巴佬。
“劉公子你來了。”
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年輕人,大堂經理立馬換做一副笑臉迎了上去。
“他是誰?”
這個大堂經理太可惡了,居然不理我們。
大堂經理帶著劉公子正是朝著他們之前預定的包廂。
“慢著,劉公子,這一個包廂好像是我們的。”杜小碗也是一個倔脾氣說道:“還有,我要見你們老板,憑什么我們的包廂讓給別人。”
“王經理這是怎么一回事。”劉公子望著大堂經理說道。
大堂經理頓時一縷冷汗冒了出來。
“劉公子,你放心這里交給我處理。”
劉公子說道:“我父親馬上就要帶客人來了,不可有半點馬虎。”說著就進入了包廂。
大堂經理摸了一把汗說道:“好了,不要吵了,知道剛才那是誰嗎?劉公子的父親可是我們縣的劉耀祖劉董事長,今天知道他招待什么人嗎?還不趕緊離開。”
“原來是劉耀祖的搶了包廂。”
幾個住在縣城的同學,多少知道一些,劉耀祖德安縣光耀地產的老總德安縣人大代表,也是德安縣的首富,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項目他們都有沾手,可謂是德安縣最大的地頭蛇之一,聽說在市里有很硬的背景,在縣里也有一個很大的關系網。
難怪這么牛。
“班長,要不我們換一個地方,這德安縣又不是只有他一家酒店可以吃飯,要不我們到新印象飯店怎么樣,哪里的飯菜不但便宜,而且味道也不錯。”一個拉著杜小碗說道。
這個女生名叫白曉玲,跟杜小碗關系很好,當年初中畢業讀了三年師范,畢業后在縣里一家幼兒園教書,教小朋友。
去年好想結婚了。
“就是,小碗,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吧!”
眾人紛紛勸說下,杜小碗這才算了。
“謝軍林,你小子來遲了。”一群人一共二十七人,剛一出門,謝軍林走了進來,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了,來遲了。”
“你們這是要離開。”
“不在這里吃了。”大家紛紛說道。
大堂經理看到蕭奇一群人退卻,這才松了一口氣,要是他們真的鬧起事來,等劉耀祖請的客人來了就麻煩了。
就在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剛走到門口,好幾輛車聽了下來,走出來好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正陪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