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回到唐鳳玲居住的地方后,關心情切的璐瑤拉著唐鳳玲的手不停地埋怨她。唐鳳玲也悔不當初,一直哭哭啼啼,說她也是被騙了,以后再也不做傻事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后咱離那些東西遠一點,踏踏實實過我們的小日子。”璐瑤看著梨花帶雨的唐鳳玲忙又柔聲安慰。
“嗯,我以后再也不會干這種糊涂事了,謝謝你們能來看我。”唐鳳玲抽了抽鼻子哭泣道。
李少輝本來是打算要做一個啞巴的,不聞不問,可他被唐鳳玲的哭聲弄得很是心煩,不由的甕聲甕氣道:“你TM都多大的人了,還被騙?三歲小孩嗎?沒有腦子嗎?你要吸毒也可以,別告訴我們,你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我們也不用管你。”
唐鳳玲的哭泣聲本來已經小了很多,可一聽到李少輝那些無情無義的話,大睜著眼,又是驚愕又是委屈,一時忍不住又傷心地哭了起來,而且還越哭越兇,滿臉的淚花如雨滴一樣,一滴還未落下,一滴又已生出。
唐鳳玲從拘留所出來看見李少輝時,本來就很羞愧,而且李少輝從剛才見面到他說話之前,一直都沒有給唐鳳玲好臉色瞧,這使得唐鳳玲越發(fā)惴惴不安。唐鳳玲雖一直在和璐瑤手拉手的聊天,可是眼角余光卻一直在注視著李少輝。此時的唐鳳玲只想倒在李少輝的懷中,聽李少輝細聲的安慰或者溫柔的埋怨,可誰曾想,李少輝一開口,就是冷冰冰的責罵,絲毫沒有往日的半點情誼。
璐瑤也被李少輝氣了個半死,她好不容易哄住了唐鳳玲,沒想到李少輝三言兩語,就又把唐鳳玲禍害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憤怒地拿起一個枕頭,丟在李少輝臉上,罵道:“李少輝,我叫你過來是安慰玲兒的,可不是叫你過來欺負人家的,你要是聽不得我們姐妹說話,就滾到外面去。”
“走就走,我還不愿意待呢?”賭氣的李少輝在唐鳳玲哭泣中甩手走到了門外。
到了下午,竟然有一個年輕的男人過來看望唐鳳玲,璐瑤忙笑著迎接,李少輝看著年輕人骨瘦如柴,面色蠟黃,好似營養(yǎng)不良一樣,而且他的臉上斑斑勃勃,就像老舊脫落的墻皮一樣。
李少輝心中一沉,隱隱中明白了幾分,他抬頭又看向了唐鳳玲,唐鳳玲被他眼神一瞧,神色極不自然,忙低下了頭。
這個男人看見唐鳳玲后,忙一臉媚笑的小跑到唐鳳玲身前,一邊柔聲問候,一邊伸出那瘦骨嶙峋的爪子牽向唐鳳玲的手,而唐鳳玲忙卻觸電似的抽回了手掌,還抬頭看了李少輝一眼。
那個男人不明白唐鳳玲為什么會這樣,不免抱怨道:“玲兒,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幾天沒見,就生分了這么多?”
“呵呵,玲兒都叫出來了。”李少輝鐵青著臉,心中一聲冷笑,滿眼的綠色,他旁邊的璐瑤也看出了端倪,看著唐風鈴,神情格外沉重,唐鳳玲羞愧不已,忙慌亂道:“你來干什么?你趕緊走,趕緊走,我不想看見你。”
這個男人面對唐鳳玲的無情有些生氣,不禁大聲質問道:“你說我來干什么?你是我的女人,你剛出獄,難道我不能來看看你?”
唐鳳玲又羞又窘,臉上刷地一下子布滿了紅暈,她只偷瞧了一眼陰沉沉的李少輝,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就竄了出來,她顫著身子,用手指著那個男人,忙急聲道:“你瞎說,你胡說,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你的女人了?”
“你是沒說過,可我們已經同居這么長時間了,而且上床的次數(shù)更是數(shù)不可數(shù),你說你都這樣做了,你不是我的女人是什么?”
氣氛開始沉悶,李少輝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可就是這樣,他似乎也感覺不到什么疼痛,他陰沉的臉上滿是潑墨般的烏云,似乎隨時都會下一場漂泊大雨,沖刷這個滿是綠色的大千世界。
此時,璐瑤也沉下了臉,橫了那個男人一眼,又神情復雜地看向了唐鳳玲。唐鳳玲又急又恨,甩著手指,咬牙道:“你怎么這么不要臉?怎么什么事都亂說?”
“那有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誰不上chuang做ai?如果他們想聽,我還可以告訴他們,這里的陽臺上,客廳中,廁所里以及其它各個角落,都有我們的身影,而且那個時候你還老喜歡喊著一個叫什么輝的男人。”這個男人看著唐鳳玲竟然當著別人的面辱罵自己,異常憤怒,忍不住大聲嚷嚷道。
“你-你…”唐鳳玲看著一直沉默無言的李少輝突然轉身離去,心中一急,嗓子似有猩甜的液體流動,緊接著,“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暈倒了過去。
“玲兒,玲兒,你怎么了?”璐瑤忙推開那個男人扶起虛弱的唐鳳玲,撫摸著她劇烈起伏的胸脯帶著哭腔喊道。
過了好大一會,唐鳳玲才悠悠醒轉,怔怔地看著房頂一言不發(fā),任由悲傷屈辱的淚水肆虐著。
李少輝長嘆一聲,抓著那個男人的衣服,把他提了起來,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了門口,冷聲道:“你給老子滾,以后要是讓老子再看見你,別怪老子讓你走不了路。”
這個男人不服氣,兇狠地看向唐鳳玲,罵道:“唐鳳玲,你什么意思?老子好心來看你,你竟然還讓別人欺負我?”
唐鳳玲看了李少輝一眼發(fā)現(xiàn)李少輝目光沉沉如水,便低著頭冷冷道:“你沒聽到人家的話嗎?人家讓你走你就趕緊滾,還有以后不要再來我這里,可別再連累了我,污蔑我。”
“好好,算你這個賤人狠心,你以后求著老子的地方躲著呢!”男人怒氣沖沖地罵完,轉身推開門就走,李少輝冷冷一笑,也跟了出去。
“你要干什么?”男人看著神色不善的李少輝,不由得警惕道。
“我要干什么?”李少輝點頭冷笑著,一個巴掌直接甩了過去。
“你為什么打老子?”男人捂著腫脹的右臉驚愕不已尖聲喊道。
“為什么?聽說你們吸毒的人精神恍惚,智商都不在線,看來你還真是一頭蠢驢。”李少輝說著又是一個巴掌甩在了那個男人的左臉上。
那個男人自是不甘受此屈辱,張牙舞爪地向李少輝撲了過去,不過長期吸毒的人,身體虛弱如一堆爛肉,又怎么能是李少輝的對手呢?所以李少輝三拳兩腳就把這個男人打倒在地。
這個男人忍著劇痛,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瞪了李少輝好一會,方才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說你對老子咋就這么大的仇恨呢?原來唐鳳玲是你的女人,你就是她口中那個叫什么輝的男人。”
“知道就好,下次再敢騷擾她,老子找人卸了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東西。”李少輝眼中精光一閃冷聲威脅道,這個人面畜生,引誘唐鳳玲吸毒,罪無可赦,他在唐鳳玲拘留期間不去看望,等唐鳳玲剛一出獄就巴巴地趕了過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又想過來蠱惑唐鳳玲吸毒。
“哈哈,你威脅老子?你威脅老子又能如何?吸了毒的人還想要戒毒?真是笑話,她唐鳳玲一輩子都離不開毒品了,哈哈!還有老子告訴你,她是你的女人又如何?她還不是乖乖地躺在床上任老子玩弄,老子想用什么姿勢,她都得配合。你還別說你的這個女人,還真是TM一個極品,那皮膚,那胸脯怎么玩都玩不膩…”這個男人肆無忌憚地笑著,露出了滿嘴焦黑的牙齒。
李少輝腦中充血,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直接一個窩心腳踹了過去,把那個瘦馬猴踹出了老遠,不過李少輝猶不解恨,跑了過去抓住這個男人就把雨點般的拳頭招呼在他身上。
在李少輝發(fā)泄屈辱的時候,璐瑤忙趕過來拉開了李少輝,急勸道:“少輝,你別這樣,這樣會鬧出人命的。”
那個男人看著猙獰的李少輝一雙血紅的眼睛,也不敢再刺激他,忙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逃竄而去。
璐瑤看著面容扭曲的李少輝柔聲勸道:“少輝,你這是又何必呢?玲兒那不是一時糊涂,才做了錯事嗎?”
李少輝甩開璐瑤,咬牙道“你少替那個賤人辯解,我真TM后悔過來,我過來就是聽她和她那個小白臉給我講這些屁事,來羞辱我嗎?真TM爛貨一個,瞎了我的狗眼,以前還能看的上這種貨色。”
李少輝罵了好一會,便轉身到了樓下,可偌大的深圳,他也不知該何去何從,后來他索性坐在臺階上默想心事。驀然間,他又想到了許諾,許諾雖然也有過一段不光彩的經歷,可是和他好了之后,她就再也不對別的男人假以辭色,這一點很讓他欣慰,即使就連那幾次不告而別,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他。
寧娶從良妓,也不要出軌妻,唐鳳玲這個女人還真讓李少輝失望,一點點挫折就想著對別人投懷送抱,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不高興的事情還多著呢,難道每一次遇到一點不高興的事,就要從別的男人那里尋求安慰?
悲憤的李少輝越想越氣,恨不得立刻跑到樓上掐死唐風鈴,在他對唐鳳玲心灰意懶到了極點的同時,他又開始鄙視自己沒出息,明明嘴里說著不要她了,要和她做陌生人了,怎么一聽到她的那些破事,還會心如刀絞,是因為自己作為男人那種道不清說不明的占有欲?還是因為心里從來就沒放下她,根本就是還在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