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走了,靜悄悄地走了,唐鳳玲雖然還是選擇留在了上海,但也一直遵守諾言,沒有再找過李少輝一次,一場災(zāi)難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jié)束了。
而許諾的離去也讓李少輝失去了一半魂魄,剩余的一半魂魄看著嬌媚的林月兒越發(fā)明白眼前人的重要,所以他對林月兒是越發(fā)的寵溺了。
而他們兩人的感情經(jīng)此磨難后,再次迅速升溫。兩人幾次曖昧的調(diào)情中,李少輝本可以趁勢一舉將林月兒拿下,可看著她哀憐的目光,李少輝還是硬生生壓制住了心中的欲望,只等著結(jié)婚的那晚,再雙雙完美融合,化為一體,不過李少輝也趁機(jī)提出了要求---這次春節(jié),林月兒務(wù)必和他一起回家見父母。
所以兩人的日子是安穩(wěn)的甜蜜,甜蜜的發(fā)膩,唯一讓李少輝感到不安的就是酒吧開業(yè)那晚夏雪對林月兒的態(tài)度和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夏雪雖然敢愛敢恨,有什么說什么,但也絕不是一個無緣無故口出惡言的人,她那樣做肯定有她的原因。
鑒于此,李少輝也曾很小心地再次和林月兒確認(rèn)過,可林月兒思來想去,依然確定她和夏雪并沒有什么交集。李少輝非常無奈,只得又和夏雪旁聽側(cè)敲,夏雪一下子就聽懂了李少輝的意思,她面對李少輝的提問,沒有立即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少輝,勸他得過且過,凡事不要太認(rèn)真,否則傷的就是他自己。
如此一說,李少輝越發(fā)心急,就開玩笑威脅道:“雪姐,你要不說,咱兩這同事和姐弟就都沒得做了。”
夏雪聽了這話后,卻不假以辭色,俏臉一沉,怒道:“愛做不做,你要是嫌我礙你的事情,你就給我滾一邊去,別來煩我。”
夏雪如此不講情理讓李少輝又是莫名其妙又是膽戰(zhàn)心驚,他心中忖道:“女人心,海底針,不就開個玩笑,至于這樣嗎?”這樣想著,他只得又強(qiáng)忍著不悅賠笑道:“雪姐,我今天出門看了一下日歷,說是今天有血光之災(zāi),不宜出行,可我想著公司有您老人家罩著我,那還怕什么?可是沒想到,你看看,這叫怎么一回事?”
夏雪被李少輝逗的破口一笑,臉色稍緩,道:“輝娃子,你別和姐臭貧,那件事你也不要問了,現(xiàn)在時機(jī)不到,等事情真有眉目了,你自然會知道的。”
李少輝被夏雪這樣一吊胃口,心中越發(fā)好奇,連“時機(jī)”這種詞都整出來了,難道不久的將來還會變天?還會有一場大戰(zhàn)爆發(fā)?李少輝看著夏雪不愿多說,也不敢再問,只得悻悻而歸。
下了班后,李少輝還在忙著為客戶做方案,夏雪因白天的沖動
感到有些抱歉,就走到李少輝身邊將包擱在了他面前,嘻嘻笑道:“輝娃子,還生姐姐的氣嗎?”
“不敢不敢,你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我要是計較的話,早就一命嗚呼了,哪能活到現(xiàn)在?”李少輝一邊啪啪的敲著鍵盤,一邊開口笑道。
“切,還說不計較,一個小心眼的男人。”
“哎哎,雪姐,你這是來道歉的嗎?”李少輝不滿道。
夏雪將李少輝肩上的一小塊紙屑輕輕用手粘走,笑道:“你真想知道姐姐為什么會生那么大的氣嗎?”
“那當(dāng)然了,我對雪姐一向是關(guān)懷有加的,你難道不知道嗎?”李少輝說著還向夏雪靠近了幾分,都聞到夏雪身上的幽香。
“自以為是,那姐姐問你,你知道怎么樣做才能深刻的了解一個女人嗎?”
“知道啊!那要看你想了解女人的哪個方面啦?身體有身體的方式,精神有精神的辦法,比如說張愛玲就說過通往女人內(nèi)心的道路就是那個--那個--哈哈!”
夏雪臉色微紅,瞪著李少輝,用旁邊的資料書猛猛砸了他幾下,罵道:“李少輝,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diǎn)?怎么一天天的老是那點(diǎn)花花腸子?”
李少輝被打的有些疼痛,只好求饒道:“好好,我不瞎貧了,你說。”
夏雪不滿的瞥了李少輝一眼,才沒好氣道:“姐姐告訴你,想要真正地了解一個女人,就要從細(xì)節(jié)開始,比如說女人的包包錢包手機(jī)這些東西,你只要經(jīng)常查看,總會有驚喜的。”
“那不是偷看嗎?我李少輝堂堂一個大男人,怎么能做出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來?”李少輝看著夏雪,一臉的正氣凜然。
“虛偽,你敢說你不想了解了解你那個小女朋友的私密嗎?”李少輝被夏雪說中了心事,他又想到拜訪姚萬里的時候,他和姚瀾瀾所做的惡作劇,臉色一紅,只能訕笑著,他瞥眼間看到面前就是夏雪的包包,又起了玩鬧的心思,一伸手就要拿起夏雪的包包就要翻看。
夏雪一驚,忙去爭奪,急道;“輝娃子,你干什么?”
“我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啊!”李少輝一邊壞笑著一邊躲閃著。
兩人爭來爭去,夏雪把她的包包又奪了回來,可李少輝也搶到了她的錢包。
李少輝翻開錢包查看,暗暗驚訝,這個小富婆就是有錢,除了那厚厚一沓紅色毛爺爺外,銀行卡好像又多了幾張,可憐自己一個窮打工的,到目前也只有一*資卡。看完銀行卡后,李少輝又仔細(xì)翻查其它東西,錢包里還放了幾張照片,多是夏雪和她老公的合影,旁邊還會配幾句詩詞矯情,只見最后一張配的文字是“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李少輝看得好笑,便聲情并茂的念了出來,夏雪臉上一片紅霞飛過,忙又爭奪,李少輝也沒有再開更火的玩笑,任她搶了去,不過他依舊嘲笑道:“雪姐,你們都老夫老妻了,還玩這種調(diào)調(diào)?”
夏雪羞惱地笑道:“哪是我弄得?是我老公喜歡這些不著邊際的東東。有一次,我把錢包弄丟了,他和我生了很大很大的氣,開始我以為他是關(guān)心我的證件照和銀行卡,所以我還感動了很久,可后來誰知他竟然怪我丟失了他的相片,弄得我是哭笑不得,為這個事情,我好言相求了好久,他才肯正眼看我,你說你們男人要是胡攪蠻纏起來,是不是比我們女人還要不講理?”
“瞎說,我就不是那樣的人,我李少輝那可是…”李少輝本要再借機(jī)吹噓一番自己,可夏雪自然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轉(zhuǎn)身就走,所以郁悶的李少輝只能對著夏雪的背影揮弄拳腳,不過經(jīng)夏雪一提示,他突然也對林月兒的包包有了偷窺的興趣。
倏忽間,時間匆匆流逝了幾個月,在眾人的期盼中,璐瑤也不負(fù)眾望,順利產(chǎn)下了一名千金,取名樂樂。
李少輝看著肉嘟嘟的女孩呆萌呆萌的,高興不已,當(dāng)場就逼著余強(qiáng)寨和璐瑤讓樂樂認(rèn)他為干爹,不過李少輝還沒高興幾天,璐瑤竟然又背著他讓樂樂認(rèn)唐鳳玲為干媽。
針對這件事,李少輝多次和璐瑤溝通,義正言辭地申明他堅決反對的立場,但是璐瑤從來就不把李少輝放在眼里,也多次強(qiáng)硬地回絕了他。
無奈的李少輝只得咬牙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當(dāng)那什么勞什子干爹了,我還是繼續(xù)當(dāng)樂樂的舅舅和叔叔吧!”
“那也不行,既然認(rèn)親了,就不能反悔。”璐瑤一口氣拒絕了李少輝的建議。
所以溝通無效的李少輝對璐瑤的怨恨又多了一份。
在璐瑤出月本是合家歡喜的大日子中,李少輝竟然接到了唐鳳玲的電話,李少輝遲疑了許久,還是沒有掛掉,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了唐鳳玲焦急的聲音,“少輝,是你嗎?你快來瑤瑤家,瑤瑤和老余吵起來了,吵的很兇,我怎么勸也勸不住啊,你快點(diǎn)來啊!”
李少輝心中一驚,也顧不得盤問其中緣由,忙開著車向璐瑤家中疾馳而去。
進(jìn)了璐瑤家中,李少輝看見璐瑤正坐在一角黯然流淚,旁邊的唐風(fēng)鈴一邊抱著樂樂,一邊柔聲勸慰,而陽臺上的余強(qiáng)寨卻鐵青著臉,抽著煙,一言不發(fā)。
李少輝快步走到璐瑤面前,忙問道:“瑤瑤姐,你們這是又怎么了?”
璐瑤瞅了一眼李少輝,哭罵道:“還能怎么了?余強(qiáng)寨他又欺負(fù)我,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李少輝苦笑不已,自己這個和事佬怎么什么也沒干都能遭受無妄之災(zāi),他看著又是生氣又是傷心的璐瑤,便走到陽臺向余強(qiáng)寨問道:“怎么回事老余?瑤瑤姐產(chǎn)后身子虛弱,心情不好,你就不能讓著她一點(diǎn)?”
余強(qiáng)寨沒有說話,將煙頭扔到了樓下,也不看李少輝,轉(zhuǎn)身進(jìn)了書房,還帶上了門。
璐瑤看到這個情況,越發(fā)惱怒悲傷,恨聲道:“玲兒,你看看他那個樣子,明明是他不對,他還一直給我甩臉子,我是欠他的嗎…”
璐瑤越說越生氣,激動的她脫下腳上的拖鞋就狠狠砸向書房的門,發(fā)出了一記“啪”的響亮之音,驚醒了正在熟睡的樂樂,樂樂“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璐瑤本來就在抽噎,聽到樂樂的哭聲,索性也跟著大聲哭了起來。
唐鳳玲何時見過這種陣仗,哄樂樂,樂樂不聽,兀自在大聲哭鬧,安慰璐瑤,璐瑤也不理,自顧自地哭著,所以,她一著急也跟著直抹眼淚,李少輝看著面前的三個活寶,無奈不已,一時傻了眼,也不知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