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說這些了,不過朵兒被放出來的事,還是要多謝你和袁立了,幫了這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嘿,你小子怎么這么見外呢?多大點事,別放心里!笔诎参亢,隨即臉色一正,又道:“不過,小李,哥還得勸你一句,你也知道人間天堂這幫娘們沒一個簡單的,你怎么還跟朵兒這狐貍精在一塊呢?跟她玩玩還差不多,你還真想娶了人家不成?
朵兒那可是一個姑奶奶,就是再加上個你,也不一定玩的過人家,知道嗎?她是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事沒見過,跟她上過床的男人更是不計其數,她能拿你當盤菜?
靠,鬼才會相信。
她現在最多是和老王八蛋膩味夠了,想圖個新鮮,才找你這么一個小青年玩玩,你還當真了?哪天人家不想玩了,累了,隨便把你丫一賣,你還幫人家數錢呢!那個時候,錢被騙了,人也跑了,想后悔都沒地去,趕緊踢了算了,玩玩就得了,要想真結婚,還得找良家婦女,傻傻笨笨的,沒什么心眼,一心只有家只有你,那才是生活。實在不行,哥給你介紹一個!
石磊苦口婆心說了一大推,看著臉色不太好看的李少輝,又喝了口水潤潤嗓子道:“你也別不高興,哥是為你好,別人我才懶得說呢!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biao子無情戲子無義,要把心藏起來,好好過腎就行,這樣才不會受到傷害,才會有幸?裳!
李少輝越聽越煩躁,可他又不知如何反駁,只能緘默不語。
這時石磊又伸過脖子低聲笑道:“聽說朵兒那小妞床上功夫一流,就是沒幾個人能入的了她的法眼,我TM也從來沒體驗過,如果哪天你不高興要踹了她,給哥們介紹介紹,打個折,哥也享受一下!
李少輝強忍著怒火灌了口水,要不是石磊平日里待他不薄,要不是他現在是好言相勸,要不是他在營救許諾的事情上出了很大的力,估計就算親爹,李少輝也要破口大罵,武力相向了。
須臾后,許諾回來了,石磊起身讓座,笑道:“那行,你們成雙成對的,我就不打擾了,小李,回頭咱再聯系,還有別忘了我說的事啊!”說著石磊又沖李少輝擠了擠眼,一只咸豬手竟然還輕佻地捏了一下許諾的屁股。
“干什么呢你?”許諾臉一沉,柳眉倒豎,登時便要發作,卻被一旁的李少輝忙按了下來。
等石磊走了,李少輝按捺著心中不快,“你也收收脾氣,一個大人別動不動就發火,在家有我慣著你,到了外邊還能由著性子來嗎?”
“怎么是我動不動就發火?你沒看見他在干什么嗎?”許諾又是惱怒又是委屈,道:“你的老婆都被別人非禮了,你還反過頭來怪我?”
李少輝沉聲道:“我看見了,我也很生氣,可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幫我把你從看守所撈出的那個人,你跟人家發火?哪天人家一不高興,再找一理由把你逮進去,你還發火?要發火,要罵爹娘,那也得是我。”
許諾盯著李少輝,冷冷不語,片刻后,她忽然笑了:“哼哼,李少輝,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
許諾說著就站了起來,冷笑道:“你早說啊,早說我就讓你那個兄弟好好摸一摸,最好是全身上下都摸個遍,摸得你舒服了再說,是我毀了您老人家的清白,給您丟臉了,是吧?跟我在一塊,這種事情才是開始呢,受不了,是嗎?有沒做過小姐的,去找啊,找去呀!”
許諾越說越激動,姣好的面容因激動和委屈而變得暈紅,像涂了一層胭脂格外嬌艷,眼眸濕潤,有晶瑩的淚珠在打轉。她對李少輝一陣機關槍似得掃射之后,在周圍人群的注視下,一腳踢開了座椅,抓起小包,扭著細腰豐臀頭也不回就走了。
唉,盛怒之下居然也能這么漂亮,走的也是這么搖曳生姿…李少輝嘆了一口氣,雖然許諾當眾讓他下不了臺,可當他看到許諾那委屈至極的模樣,心中卻怎么也生不出火來。
此時的李少輝知道,但凡這種情況,作為男人,應該奮不顧身的追了出去。女朋友生氣,無論對錯,先哄,哄好了再說其它,但此刻的李少輝卻不愿這么慣著許諾,這個女人真是被慣壞了,大庭廣眾之下一點情面也不顧,瞎嚷嚷,現在也該讓她一個人好好反省反省,反正自己有鑰匙,不怕進不了家門,這樣想著,李少輝便坐在那里安然不動。
旁邊不時有人投過詫異的眼神瞅著李少輝,他們的目光已從最開始的歆羨變成了現在的鄙視,許是“小姐”這個很是普通的詞語刺激了他們敏感的神經。
李少輝忍著別樣的屈辱,一個人開始“享受”本是兩個人的晚宴,并慢悠悠地吃光了兩分晚餐。
臨走時,李少輝想了想,還是幫許諾帶了一份,自己的老婆還得自己疼,再說她胃不好,不能餓著,就是不知道氣鼓鼓的她還有沒有心情吃的下去。
一連幾天,許諾因為這個事情都沒有搭理過李少輝,李少輝也少有的生了氣,不肯服軟,這件事本來就錯不在自己,她還沒完沒了?
某一天,李少輝就把他的的苦悶倒給了夏雪,夏雪冷笑一聲,道:“你們男人不都那樣嗎?喜歡把女人教壞了,又喜歡去感化壞女人,使她變為好女人!
李少輝啞口無聲,他覺得夏雪說的似乎是對的,可好像又和他所想的不太符合。
于是夏雪就又笑道:“輝娃子,姐姐明白你的苦惱,姐姐來給你分析一下,以前你之所以對人家那么癡迷,是因為讓她那樣漂亮的女人肯為你而舍棄夜場頭牌的身份,從夜場退出來跟著你,這正符合你英雄救美的大男人心里,所以那時你為了追求她,感動她,一切都可以不在乎。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她是你女朋友了,你對她就不用那么在乎了,相反她的那些經歷還會讓你感到難堪,而且她以前的身份越尊貴,你受到的刺激就越大,所以你總對人家不滿意,總挑人家的刺。”
“是這樣嗎?”李少輝苦笑一聲,難道這就是人的劣根性?
夏雪哼笑一聲,道:“肯定是這樣,得不到就在騷動,得到了又不在乎!
李少輝聽著夏雪的話,似有所悟,下班后,他特地跑到南翔買了許諾愛吃的小籠包想討她歡心。只是等他回到家的時候,許諾竟然沒在,連小李子也不見蹤影。
“不會又跑了吧?”李少輝疑惑中又有些生氣,要是這么點小事情都離家出走,那她這個媳婦要不要還真的好好想一想。
李少輝在家中等了許久,也沒見許諾回來,他先前的愧疚蕩然無存,又開始獨自生悶氣,石磊的話本來就讓人很不舒服,她還又扭頭跑了,跑也就算了,還那么大聲,弄得自己一身狼狽。
李少輝打開衣柜看看,還好衣服都在,除了小李子,許諾的一切東西都在,這說明她只是出去散散心,并未走遠。
李少輝本想打電話問問,可已經放下心的他卻又不想打,老子一個大老爺們,也不能一點脾氣都沒有,活成一個面團,任你揉捏,本來那天的錯就不在老子,不打,忍著,看誰耗得過誰,女人可以寵著慣著,但必須有個度。
等到11點多鐘,許諾還沒回來,李少輝開始著急,這么晚都沒回來,不會出了什么事情吧?他忍不住了,正要拿起手機撥打,可就在此時門響了,許諾回來了。
許諾進來后,依然面無表情,也不搭理李少輝,徑直坐在了沙發另一邊。
李少輝暗松一口氣,他想要服軟,可又怕漲了許諾氣焰,以后越發驕縱,所以就一直忍著,期盼許諾給他個臺階下,他再好好哄哄,可許諾這個可惡的女人就是不識眼色,偏不如他所愿。
所以等了好久的李少輝,只能心中嘆息,他看著小李子在客廳不停撒歡,就喊道:“那個小--你--你--過來過來!
李少輝至今也不肯接受“小李子”這個稱呼,便在說話中途改了口。不過小李子還是聽懂了,夾了尾巴一路小跑過來,任李少輝撫摸。
李少輝一邊把玩一邊又說道:“告訴哥哥,你剛才去哪了?是不是又去勾引隔壁的小花花去了?”
“還小花花,老婆都不要了,你不是很厲害嗎?有本事永遠不要說話啊,連個電話都沒有,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
許諾的一疊聲抱怨讓李少輝笑了,他欠了欠身子,一把就把許諾給拉了過來,摟在懷里,說:“好了好了,一點小事就跑,看你能跑到哪里?看你舍得丟下我嗎?剛才正要給你打電話,你就回來了,吃東西了沒有?
看,這是我專門給你買的南翔小籠包。好了,不生氣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檢討。”李少輝就坡下驢,沒有再爭個是非對錯。女朋友本來就是一種不講理的神奇生物,如果你非要和她論個子丑寅卯,那估計離拜拜也就不遠了。
許諾被逗的“撲哧”一聲笑了,說道:“得得,就你會臭貧,我的飯呢?這幾天都被你氣死了,害的我好幾天都吃不好!
李少輝連忙準備碗筷,伺候許諾就餐,他看著許諾狼吞虎咽的樣子,就勸道:“慢點,你慢著點,那樣對胃不好!
許諾吃完后,又嚷著口渴,在李少輝沒注意時,便從茶幾上拿起那個特大號的灌裝農夫山泉水桶,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哎呀,我的大姐,咱能有點女人的樣子嗎?冷水對胃不好,不知道自己不能喝冷飲嗎?”李少輝一邊抱怨著,一邊忙從許諾手中搶下了那個特大號的水桶。
許諾打了一個嗝,白了一眼李少輝,又對小李子說道:“小李子,你看看你那哥哥,又兇我們,我們不理他,到臥室睡覺去。”
而李少輝簡單收拾了一下,又燒了一壺水,才朝臥室走去,并準備待會要給許諾好好來一趟思想教育課。她這個一不高興,扭頭就走撒腿就跑的行為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從上次不告而別之后,自己一直患得患失,生怕她再次消失,現在都快被她嚇出心臟病來了,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幫她改正陋習,就是有再大的委屈,也不能玩失蹤。
此后,李少輝和許諾雖然已經和好,但想要如初還是有一段距離。
自從見過夏雪和被石磊調戲這兩件事情之后,許諾一下子就變得自卑了,開始在意她的過去了,連人間天堂幾乎都不怎么去了,每天都是待在家里學著做菜和打掃房間,可她坐立不安的心情并沒有因此而減輕,反而開始加重,變得敏感多疑,常因李少輝的一句玩笑話或者一個無意的舉動就莫名生氣。
要嗎就是抱怨小李子不遂人意,說它太淘氣,一天到晚瞎鬧騰,上躥下跳,怎么教育也不聽;要嗎就怪李少輝下班太晚,也不知道一天天都在忙什么;實在找不到理由了,就說李少輝太過懶惰,不幫著做家務,下了班就躺在那里玩手機…
李少輝明白熱戀中的女孩都有這種表現,這說明她開始在乎自己了,所以他對許諾的無理取鬧盡最大耐心遷就,可許諾的抱怨就像河流一樣,生生不息,而李少輝也只能在水深火熱之中,痛并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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