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后,李少輝還是感到很奇怪,這個老頭子顯然話里有話,“萬一”這種小概率事情真有防的必要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老頭子說話太不利索,都把自己都整糊涂了,似乎人老了都喜歡這樣講話,吞吞吐吐的,說一半留一截,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顯得出自己很有學(xué)問似的。
懷著疑問的李少輝只得又向許諾問道:“朵兒,剛才老頭子是啥意思啊?”
“沒什么意思,這不是我病了嗎,人家好心,勸我要注意著點(diǎn)。”許諾一從診所出來就沒了興致,回應(yīng)李少輝時竟還有些不耐煩。
李少輝越發(fā)疑慮,這解釋也太敷衍了吧?如果真這么簡單,自己都聽不懂豈不是傻瓜嗎?
走到樓梯口時,許諾突然停了下來,抬頭望向陰沉沉的天邊。
此時,天邊的西北處,月亮懶洋洋地掛在那里,灑下了柔和的光芒,群星因害怕烏云而悄悄躲了起來,只留明月孤獨(dú)地守在那里,斜斜的,彎彎的,似乎在告訴人們離團(tuán)圓的日子還早著呢!
“老公,我問你個事。”許諾的聲音輕飄飄的,帶有一種莫名的傷感。
“嗯?”
“你愛我嗎?”
“你說呢?朵兒,你到底怎么了?有事你就說出來,我和你一起分擔(dān),好嗎?”許諾復(fù)雜的神色使得李少輝越發(fā)疑慮。
許諾搖了搖頭不答,片刻后,她突然又問道:“老公,你心目中的女孩子是什么樣的呢?”
李少輝雖然很疑惑,但看著許諾期盼的眼神,便道:“我心目中的女孩啊,應(yīng)該就是漂亮,聰明,善良,體貼,聽話…唉,朵兒,你說我是不是很大男子主義?”
“好像你們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吧,你喜歡我現(xiàn)在這個瘋瘋癲癲的樣子嗎?”
“這個怎么說呢…”在李少輝沉思時,許諾卻又接口道:“沒關(guān)系,如果你不喜歡現(xiàn)在的我,那我以后就努力改正,做你喜歡的樣子,你說好不好?”
“這倒沒必要,各有各的好,不是有一句愛情名言叫什么‘愛一個人,就要愛她的全部,包括缺點(diǎn)’何況你那又不是缺點(diǎn),反而是一種優(yōu)點(diǎn),是一種讓人又愛又恨的可愛,我特別喜歡。”李少輝被許諾一系列的提問弄得越發(fā)糊涂,只得順著她心意說道。
此后幾天,李少輝和許諾又得到一個不幸的消息,肖蓓和她男朋友吹了,因?yàn)樵谝淮闻笥丫蹠希莻男的帶著肖蓓本想大肆炫耀一番,卻被肖蓓的一個老顧客當(dāng)場揭穿。
幸虧肖蓓機(jī)靈,看她那個男朋友一副要?dú)⑷说哪樱⒖堂摿烁吒鐾染团埽@才躲過了一劫。
所以李少輝和許諾一邊為肖蓓感到不幸,一邊又有些不安,因?yàn)樗麅擅靼祝挥袕氐捉鉀Q了肖蓓的終身大事,他兩才能安然無恙的在一起。
此后某一天,李少輝陪客戶喝的酩酊大醉后,回到家中時,卻發(fā)現(xiàn)鑰匙不見了。
李少輝只得打電話給許諾,讓她送一趟。
那時許諾肖蓓正陪一個多年不見的好姐妹玩,許諾本想回家照顧李少輝,可她那個姐妹死活不同意,說她明天就走了,下次見面還不知是什么時候…
在等待許諾的過程中,李少輝已經(jīng)坐在樓梯間睡著了,當(dāng)不省人事的他被“許諾”叫醒后,醉眼朦朧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總感覺她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可人家明明穿著許諾的睡衣,還替自己脫衣洗臉,像一個賢惠的妻子,這世上除了許諾還有誰會這樣對自己?再說還有誰能進(jìn)的來自己和許諾的這個小窩?
李少輝酒后起欲,口干舌燥,那股蠢蠢欲動的心思也在酒精的催化下,像汪洋大海一樣淹沒了他。
李少輝把“許諾”撲倒在床,手口并用,亂摸亂吻,但觸感不太一樣,以前是盈盈一握的柔嫩,現(xiàn)在怎么變成了一巴掌覆不下的綿軟?
而身下的“許諾”也在耳鬢廝磨中被勾起了欲望,變得異常主動,竟然一翻身把李少輝壓在身下。
此時的李少輝雖在欲望之海遨游,但心中疑慮更甚,這像許諾的作風(fēng)嗎?以前的她特別傳統(tǒng),只會像一個小綿羊一樣被動地配合自己,絕不會像今日這樣,竟然主動進(jìn)攻,以往就是自己三番五次的苦求,她也不愿換個姿勢。難道她也喝醉了酒,膽子變大了?
次日,李少輝頭痛欲裂地醒了過來,看著身邊躺著的人正是許諾,這才放下了心,那怎么總感覺昨天的旖旎之旅另有其人,像一個夢似的,又真又幻,難道真是自己喝多了,出現(xiàn)了幻境?
經(jīng)此插曲后,李少輝決定以后再也不喝的爛醉如泥了,因?yàn)樗靼自绞巧裰静磺澹綍沙鰺o可挽回的事情,比如酒駕。
這件事發(fā)生后的第三天,李少輝談完生意,提前回到了家。
在他將鑰匙伸進(jìn)門鎖準(zhǔn)備開門的時候,房間里忽然傳來隱隱約約的恐嚇聲和許諾的驚叫聲,伴隨著的是翻箱倒柜的聲音。
李少輝心中一慌,倏然明白,這是入室搶劫。情急之下的他也沒有拔掉鑰匙,忙跑到拐角處,小聲報了警,并提示他們不要按警笛,以免打草驚蛇。
之后李少輝心急如焚,苦思對策。突然間,他想到這里是老樓,可以通過夾層樓梯跨到房間的小陽臺。
當(dāng)李少輝立躡手躡腳地跨到了小陽臺是,房里的情形也盡收眼底。
此時的許諾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扔在床上,口中塞著紙團(tuán),說不出話。而地上站著三個男人,一個是帶著粗鏈子的大漢,身材魁梧,另外兩個身材瘦小,一個是小寸頭,面黃肌瘦,好似營養(yǎng)不良;一個是“地中海”,頭頂少了的頭發(fā)似乎是因太過聰明,正符合“聰明絕頂”之意。
李少輝雖焦急不已,但仍尚有幾分理智,他明白靠自己這幅小身板,絕不是那三個歹徒的對手,況且他們還帶著匕首,自己如果貿(mào)然沖進(jìn)去,不僅無濟(jì)于事,還會適得其反,真惹怒了這些兇神惡煞的歹徒,還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來,所以目前最好的辦法就在外面等著警察,配合他們一舉拿下這幾個搶劫犯。
這時,那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拿著明晃晃的匕首,在許諾面前晃來晃去,壓低聲音,威嚇道:“待會老子把紙抽開,你要告訴老子錢在哪里,不要大喊大叫,否則…”大漢嘿嘿一笑露出了兇狠的表情,嚇得許諾不住點(diǎn)頭。
大漢剛一抽開紙團(tuán),許諾就要張嘴大喊大叫,大漢早有防備,眼疾手快,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打的許諾眼冒金星,口中鮮血直流。隨后大漢又將許諾拉起,把紙團(tuán)再一次塞進(jìn)許諾口中,掐著許諾厲聲喝道:“錢呢?錢呢?”
李少輝氣血上涌,呲牙裂目,死死攥著拳頭恨不得立馬沖進(jìn)去拼個你死我活。
許諾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只得漲紅著臉用眼神示意電視柜下面的最后一個個抽屜。
那個小寸頭立馬就去翻騰,不一會,便找出一個存折,對“地中海”媚笑道:“老大我們有錢了。”
“有你媽隔壁,拿這玩意取錢,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地中海”沒好氣地罵道。
那個大漢只得又看向許諾,厲聲道:“老子不要存折,要現(xiàn)金。”
許諾搖搖頭,意思沒有。
那壯漢大怒,又是一巴掌,怒喝道:“去你媽的,不說是吧?”
這時“地中海”發(fā)話了,“別打了,你再打,她也沒錢,現(xiàn)在這個破社會,誰TM身上還帶現(xiàn)金呢?有一個破手機(jī)就夠了。”
旁邊的寸頭也附和著道:“以前老子搶一個包包,里面都會有大把鈔票,現(xiàn)在除了一個破手機(jī),什么值錢的都沒有,而且再好的手機(jī)解不了鎖也是一堆廢銅爛鐵,老子搶了那么多次,沒一次能有好收獲,現(xiàn)在連小偷都不好做,混不下去了。”
“行了,別咧咧了,把這娘們修理了,趕緊溜,省的夜長夢多。”“地中海”開始發(fā)號施令。
“老大,不要著急啊,我們這次什么都沒撈著,不能就這樣走了啊?”寸頭不甘心道。
“那你想怎么樣?”
寸頭看著床上的許諾,眼中淫光畢露,咂摸著那個蛤蟆嘴,躍躍欲試。嚇得許諾一直后退掙扎,淌著淚水的眼中盡是恐懼之色。
“算了吧,待會她那個姘頭回來,把事情搞大了就不好弄了。”那個大漢勸道。
“虧你那么大的個子,膽子小的跟過街老鼠似得,怕個球,我們?nèi)齻人還制服不了一個小白臉嗎?到時候,讓他看著我們搞他的馬子,那才刺激呢!”寸頭說著露出了滿嘴的黃牙。
“對對,不錯不錯。”“地中海”也被說得動了心,大笑道:“胖子,你先在門口守著,防著那個小白臉,我兩爽完了就叫你過來。”
寸頭搓著雙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嘿嘿笑道:“那老大我們誰先來?”
“你說呢?”
“當(dāng)然是您老人家了。”寸頭討好著,眼中閃過一絲嫉恨之色。而那個“地中海”老大全不在意,嘿嘿笑著,撲向了許諾,在許諾的酥胸上猛地一抓,笑道:“嘖嘖,不錯不錯,好貨色。”
此時窗外的李少輝極度憤怒,臉色扭曲到了極點(diǎn),血紅的眼中充斥著憤極欲狂的火焰,喘著粗氣,就像那擇人而噬的猛獸一樣。
世上有兩大恨,一是殺父之仇,二是奪妻之恨,若這兩種屈辱都能忍受,那真是枉為人世一遭。
李少輝再也沒法看著許諾備受凌ru,他大吼一聲,一拳砸碎了玻璃,破窗而入,縱身撲向了那三個搶劫犯,口中還怒喝著“CNMD,老子和你們幾個畜生拼了。”
作者心得:新書《舊城之愛》雖已上架,但目前仍是免費(fèi)章節(jié),各位看官快來看哦,上章因?yàn)椴僮魇д`,已然無法修改了,還請見諒,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