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輝驚訝地看著林月兒,道:“啊?有這么多嗎?”
“要不要我幫你一條一條的念出來?”
看著林月兒篤定的眼神,李少輝忙擺手笑道:“那倒不用了,我承認我是一個懶人,以后我一定改。”
李少輝道歉后,林月兒才滿意的笑了笑,不再說話,氣氛又靜默了下來,有些尷尬。
片刻后,林月兒也打掃完了,伸了一個懶腰,順便坐在了李少輝對面,李少輝抬頭看向她,兩人微微一笑,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使得氛圍越發窘迫。
過了須臾,李少輝就干笑道:“你看我犯了這么多錯,要不你就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讓我為你做點什么。”
林月兒看著李少輝,歪著頭凝神思考了一會,就道:“要不你陪我去超市購物吧?那些東西怪重的,每次拿它們都好費勁。”
當李少輝和林月兒徜徉在超市之中,李少輝看著那些甜蜜的小情侶一邊手拉著手,一邊咬著耳朵說悄悄話,不僅有些羨慕,便下意識地向林月兒看去,林月兒猜出了李少輝的心思,一臉羞惱,嗔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就喊了。”
李少輝笑道:“看咱兩這個架勢,你就是喊破了嗓子,把警察叫過來,你說他們會信嗎?”
林月兒被李少輝逗樂了,掩嘴笑道:“色狼,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李少輝道:“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我這也是逼不得已。”
二人說笑間,走到了一排擺放著女人用品的貨架前,林月兒就笑道:“色狼,你轉過頭去。”
李少輝因只顧和林月兒談笑,并未留意面前貨架,就隨口問道:“為什么?”他說著就看到林月兒露出忸怩的神態,倏忽間又恍然,只得解嘲道:“這有什么?我還用過呢!”
“你也用?”林月兒驚駭地看著李少輝,同時臉上也多了一絲鄙夷之色。
林月兒鄙視的神態,讓李少輝不羞反樂,他笑道:“你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你難道不知道衛生巾不僅可以吸汗當鞋墊用,而且還可以當止血呢!就說我們敬愛的解放軍戰士都是這樣用的,難道人家在你眼里也是色狼變態嗎?”
李少輝因為得意,說話聲音不免有些響亮,旁邊的幾個婦女聽了,皆投來曖昧的眼神,林月兒臉色羞紅不堪,狠狠瞪了一眼李少輝,忙推著購物車把他趕跑了。
林月兒獨自一人又在女生用品區轉悠了好一會,才帶著滿滿一車戰果走向了柜臺,結賬時,李少輝本著紳士原則想要主動付錢,可林月兒死活不依,兩人爭執間,林月兒羞惱道:“里邊有好多都是我們女生的個人用品,難道你都要一件一件的查看嗎?”
“啊?”饒是李少輝再無恥也不禁有些臉紅,他看著不滿的林月兒,心中又悔又恨,自己明明是好心,可現在無論如何都成了一個下流無恥的大壞蛋了。
回到家后,等林月兒將購物所得一一整理好,李少輝便訕訕道:“那個--那個--我真的只想幫你結賬,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可不要誤會啊!”
林月兒聞言,沉下了臉,一瞬不瞬地盯著李少輝,在李少輝惴惴不安間,她忽然又輕輕一笑,道:“知道啦,人家當然知道你是好意啦!”
林月兒說完便開門回房間了,獨留李少輝一人在客廳中,李少輝搖頭苦笑,這個小丫頭片子,還喜歡捉弄人,不過這樣也挺好,如果自己有這樣一個溫柔可愛的老婆該多好呢!
這個念頭剛一產生,李少輝就大罵自己無恥,自己怎么會這么豬狗不如呢?前腳剛把許諾傷了,后腳就又幻想著跟別的女孩花前月下。
一連幾天,賭氣的李少輝都沒有去找許諾,也沒有再回他自己的家,而是找了個小旅館將就,他之所以不愿回自己的家,就是怕和林月兒再有半點曖昧,做出對不起許諾的事情。
而在旅館住了幾天后,他對許諾越發痛恨,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有事就不能好好解決嗎?非要把老子趕出家門?以后兩人在一起,矛盾多得是,如果每次都要這樣,那就是柳下惠也會背叛感情,所以這次必須殺一殺她的性子,讓她意識到這個嚴重錯誤。
此后幾天,李少輝一邊強忍著對許諾的思念,一遍又狠心不去找她。
在肖蓓消失后的第二十一天,許諾終于從一個朋友那里得到了消息,說是肖蓓回了老家伺候她病重的姨媽去了。
當李少輝接到許諾的電話后,心中的一塊巨石也徹底放了下來,而且許諾這個主動打來的電話也是意義深重,所以下班后,當夏雪再次邀請李少輝打牌時,李少輝想也沒想,一口拒絕了,開玩笑,現在家中有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等著自己,自己還用去欣賞那些歪瓜裂棗的牌友來滿足眼福嗎?
出了公司后,李少輝公交也不坐了,直接打的向許諾家里趕去。
進了家后,許諾果然也在,不過當她看到李少輝時,眼中只閃過一絲的喜悅后就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
李少輝不以為意,忙上趕著討好人家,許諾本想好好給李少輝一點顏色瞧瞧,可她看著李少輝連連打躬作揖的有趣模樣,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李少輝趁熱打鐵忙抱著許諾又鼓動那張三寸不爛之舌柔聲細語。
李少輝說著說著,許諾突然紅了眼睛,開始抽泣,怪怨李少輝不懂體貼不懂人家心思。
李少輝心中苦笑,又是連番道歉,才哄的許諾暫且原諒了他,并也反省了她的錯誤。
那晚,李少輝和許諾冰釋前嫌后,高興的許諾又對李少輝和顏悅色,有說有笑了起來。李少輝也趁機把日思夜想的許諾抱到床上,行云yu之歡。
這些天,為肖蓓的事,許諾和李少輝勢如水火,所以李少輝不禁心中火大,身體的火更大,所以在這樣浪漫的夜晚,他又使出了渾身解數,折騰許諾,許諾也婉轉啼吟,任他所為。
事后,李少輝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享受剛才的余韻,這時許諾的電話響了。
“誰啊?”許諾翻了個身,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拿起了手機,隨后,她臉色巨變,神情凝重地站起身,走到陽臺接聽電話,還順手把隔斷門帶上。
李少輝心中疑慮,誰的電話?弄得這么神神秘秘?這時李少輝不禁又想到他和肖蓓吵架的那晚,聽肖蓓說許諾就是跟著一個老男人出去了。
李少輝心中隱隱不舒服,想著待會怎么著也要側聽旁敲一下,可許諾接電話的時間太久了,李少輝因剛才的劇烈運動,疲憊不堪,堅持了一會,實在是抵不住沉沉睡意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當李少輝醒來時,許諾已經出了門,連平日心情好時就會弄得面包牛奶早餐都沒有給準備。
一整天李少輝都在疑心中度過,許諾到底干什么去了,中午給她電話時,她興致也不高,只說了幾句就匆匆掛斷了。
晚上下班回了家,李少輝開門看見許諾正坐在沙發上抽煙,才放下了心。不過她興致不高,看見李少輝回來也只是淡淡問了一句就不再說話。
李少輝雖滿腹疑惑,但也不敢觸她霉頭,強忍著沒問。他從冰柜取出食材做了幾個菜,叫許諾吃飯,許諾也沒什么食欲,只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回臥室休息去了。
飯后,李少輝進了臥室點了一支煙,正琢磨著如何詢問許諾,許諾卻開了口,抱怨道:“你能不能不抽煙,嗆死人了。”
李少輝苦笑一聲,看著地上許諾隨手丟棄的幾個煙頭只得掐滅了。
此后幾天,許諾各種無理取鬧,什么李少輝睡覺太晚(李少輝一覺醒來,她還在玩手機)什么李少輝吃飯太快,不陪她一起慢慢吃…當然最常提的一件事就是怪他把肖蓓欺負走了。
李少輝實在不明白明明大姨媽還沒有來,怎么反倒是不好的情緒提前來了呢?不過讓他欣慰的是,許諾煩悶的肯定不是男女問題,因為有哪個女人可以在外面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回家卻因此而向自己的老公理直氣壯地發火?
不過現在這社會上貌似還真有,但絕不是許諾,這點李少輝還是有把握的,許諾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內心還是很善良的,就說對待她的情敵肖蓓尚能如此,更何況是他人呢?就是這個瘋女人的脾氣不太好,死倔死倔的,認準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有時李少輝因肖蓓的事情被弄得煩了,就又想把那天的雷人之言再次傾倒而出,不過他有心無膽,也只能在心里過過癮,真再敢說一次,依許諾的性子,還不知會怎樣,說不定又一走了之,丟下他一個人,到時候連個吵架的都沒有,哭都來不及。
所以倍感無奈的李少輝只得一邊小心翼翼的煎熬著,一邊又期盼著雨過天晴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