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李少輝正和許諾吃飯時,許諾卻接到了肖蓓的電話。
“你個死貨,這么長時間去哪里了?也不和我們聯系。”許諾一邊笑著抱怨,一邊在李少輝耳邊悄聲告知來人。
“是她啊!”李少輝待最初的驚訝過后,就又想到了他和肖蓓做ai的事情以及兩人之間那個不靠譜的約定。
“不會惹出什么麻煩吧?”李少輝想到三人見面后,如果肖蓓還要糾纏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打鼓。
如果肖蓓在自己和許諾好之前捷足先登,自己也應該會被她收入麾下,可目前已經完全不可能了。雖然現在男女關系開放了許多,但腳踏兩只船,養備胎這種缺德事自己還是干不出來的。
再說許諾與自己,已經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自己還有什么不滿意的,自己可不會像書中的那只傻猴子撿了玉米丟了西瓜。
同時李少輝心里也在煎熬,他和肖蓓的那點事要不要告訴許諾,如果告訴了許諾,她會介意嗎?如果不告訴,那肖蓓遲早也會和她講吧?
李少輝在憂思間決定先按兵不動,等等情況再說,而且此時李少輝還心存僥幸,以肖蓓那種女人的性格,說不定早就把自己忘了,自己還在這里自作多情呢!
就這樣忐忑地過了幾天后,許諾邀請姐妹們聚餐,要授予李少輝一個名正言順的男朋友身份。
來人有琴姐雯雯以及幾個看起來很眼熟常在人間天堂廝混的女人,李少輝一一打過招呼,并姐姐長姐姐短地叫個不停。同時他心里也一松,因為肖蓓沒有過來。
因飯桌就李少輝一個男人,所以他成了當之無愧的男主角,不過他這個主角并沒有小說中主人公自帶光環的那種“王八之氣”。
飯桌的女人們一個一個地輪流向李少輝敬酒,還趁機用各種親密舉動撩撥他,占他便宜,但偏偏他必須做一個坐如不動的柳下惠,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
也許是眾女見計謀沒有得逞,就轉而開始對李少輝評頭論足來進行打擊。
“模樣還行,就是太矮了,還不到一米八,我們朵兒都一米七了,他兩站在一起不太搭配,給不了我們朵兒那種小鳥依人的感覺。”雯雯的說辭還算中肯。
不過她旁邊的琴姐眼一翻,道:“什么還行啊,就那小眼睛塌鼻子,怎么看也不利落,又沒有那種健壯的肌肉,怎么也不夠個man。”琴姐目前的男朋友是個健壯的黑人,所以這段時間只要她見了男人就要在人家胸口摸兩下。
“看你那個騷樣,跟發了情的母豬似得,我們家李少輝這叫青春健康,你以為誰都像你喜歡那種毫無情調的肌肉男。”許諾不忍李少輝被琴姐這么糟蹋,忍不住反駁道。
“其實我覺得吧,男人的外表不重要,關鍵是要看他的能力怎么樣?”一個叫曉滿的女孩子點了一支煙說道:“能力嘛,有兩種,一種是金錢上的,一種是身體的,這兩種缺一不行。”
眾人聞言皆哈哈大笑了起來,須臾后,她們就圍著李少輝和許諾盤問長度啦硬度啦耐力啦諸如此類的問題。
李少輝和許諾毫無招架還手的能力,被弄了個大紅臉。
最后琴姐還是不甘心什么也沒問出來,就逼著李少輝加微信,說是要找機會替許諾驗身,不能讓好姐妹一輩子都過得不幸福。
眾人鬧騰了好一會,伴隨著“哎呀呀,我還沒來,你們怎么就開始了?真是一群沒良心的白眼狼”的話音,包間走進了一個妙齡女郎,正是肖蓓。
李少輝臉色微變,忙低頭假裝吃菜,而肖蓓并沒有留意到李少輝,只和眾女打鬧。過了片刻,她才坐了下來,向許諾問道:“朵兒,你的小白臉呢?讓我看看是哪個臭不要臉的把我們大美人的心給偷走了?”
許諾笑笑,用手拍了拍低頭的李少輝,說道:“少輝,這就是我和你說的蓓兒,你和她相互認識一下。”
“啊----好好。”李少輝暗嘆晦氣,只能硬著頭皮向肖蓓尷尬地笑了笑。
“是你啊,你個死鬼,我說這幾天給你打電話怎么也打不通,原來是躲在這里快活呢!”驚喜的肖蓓連連嗔道,臉上滿是溫柔之色。
同桌的幾個女人都是久經沙場之人,自然一下子就讀懂了二人之間的微妙故事,皆一臉壞笑地看著李少輝許諾肖蓓三人,靜等好戲發生。
而此時的許諾也沉下了臉,定定地看著李少輝和肖蓓,一言不發。
雯雯最是心里最藏不住事,忍不住率先問道:“你兩什么關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老實交代,否則我們可要嚴刑逼供了。”
肖蓓哈哈了幾聲,又抬頭不經意地看了一眼許諾,道:“也沒什么,就是嘛---這個--這個你來說吧。”肖蓓說著又看向了李少輝。
肖蓓吞吞吐吐的欲語之言,讓眾人越發好奇,就連許諾也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目光盯著李少輝,等他講述。
李少輝看著所有人目光,心中發虛,忙用紙巾擦了擦臉上的虛汗,強做鎮靜地說道:“看看你們一個個八婆的樣子,我和肖蓓能有什么,我兩就是在人間天堂碰到過幾次,后來就認識了,一起在舞池抱著瘋玩過那么幾回。”
“就這些?”雯雯顯然不相信人間天堂還會有這么純情的故事。
“對啊,本來就沒什么,就是你們喜歡瞎想瞎猜,來,小妹夫,姐姐敬你一杯。”肖蓓對李少輝甜甜地笑著,還眨了眨眼,讓許諾的臉色更寒了些。
“管它有沒有事情呢?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今晚只顧著調戲李少輝了,我還沒吃飯呢,大家也快點吃吧。”琴姐看著一臉不快的許諾忙圓場道。
接下來的飯局安靜而又尷尬,眾人也沒了太大的興致,只吃了幾口就說飽了選擇告辭。
在路上,李少輝和許諾兩人一路無言,李少輝是忐忑的不知如何解釋,許諾卻是等他坦白招供。
到了小區樓下時,許諾一瞬不瞬的盯著李少輝,道:“李少輝,現在沒人了,可以和我說說你和蓓兒的事情了吧?”
李少輝本想著坦白從寬的原則和許諾一五一十的交代,可當他看著許諾那張冷若冰霜的面容,一時膽怯,心中的真話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股腦都逃得四散無影,只有那幾句干癟話從口里冒了出來,“朵兒,我和她真的沒什么,就是在人間天堂見過幾次,一起跳過幾次舞,真的沒有別的啦,真的,你要相信我,相信我。”
“是嗎?”許諾雙眼一瞇,拖著長長的語調緩緩問道。
“是的,真是的。”李少輝心中發虛,轉過了頭。
此后幾天,李少輝的厄運應勢而來,一方面是許諾常常夜不歸宿,留他一人獨守空房,即使偶爾回了家也是冷冰冰的,一言不發,和衣早早而睡,任李少輝如何賠禮道歉也絲毫不假辭色,另一方面就是肖蓓不停地來糾纏他,訴說對他的思念。
“思念個鬼。”李少輝心中罵道,“思念老子,卻從來沒有聯系過老子,就是老子主動聯系你,也是電話不接微信不回,這種把老子早就忘到太平洋的行為也叫思念?”
憤憤的李少輝明白肖蓓就是那種沒吃到葡萄還嫌葡萄酸的心理。至于愛嘛!那全是扯淡。
而肖蓓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糾纏著李少輝又說些許諾夜場的光輝事跡,弄得李少輝吃味不已,但同時對她這種小報告的行為越發厭惡。所以這些天,李少輝也不去人間天堂,至于肖蓓的騷擾電話更是被他拉黑了,惹不起總還能躲得起吧!
不過老話說的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直小心翼翼的李少輝還是不能避過這一情劫。
這一天,李少輝正和夏雪討論方案時,前臺美女卻告訴他樓下有人找,李少輝有些納悶,誰會找自己呢?
當他出了樓門后,這個疑惑解開了,因為他面前出現了一個女孩子。
這個女孩又換了一身裝扮,粉紅色的卷狀短發中又梳了幾條綠色的小小麻花辮,慘白的臉,粉色的眉毛,鮮紅的嘴唇,讓人在大白天都能生出驚懼之感。
李少輝微微皺眉,又打量了幾眼,女孩披了一件寬松的藍色針織衣,里面是一件豹紋長裙,有幾分艷俗誘惑之感,豹紋裙下面雖套了一件白色網格絲襪,但也遮擋不住腳踝處那只不可一世的白虎紋身,在耀武揚威。
女孩看見李少輝后,興奮不已,又撲了過去,李少輝忙躲了開來,拉著她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寶貝,我想你了,你怎么那么狠心呢?這都幾天了,電話不接,人也不露面。”女孩說著又纏上了李少輝。
李少輝甩開女孩,沉聲道:“肖蓓,有話好好說,你再這樣,我可走了啊!”
肖蓓看著李少輝冷淡之極的樣子,心中不快,只得放開了李少輝,熟練地取煙,點火,騰云駕霧了起來。
李少輝后退一步,躲過了煙霧,不悅地看著肖蓓。
李少輝是一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自私自利之人,雖然他在極度苦悶的時候,也會抽煙解愁,但他卻不喜歡女生抽煙,特別和他親近的女生,為此,他還多次勸過許諾,許諾一時不愿意改掉,兩人還因此怒目相向,摩擦不斷。
肖蓓吐出了一口煙霧,盯著李少輝,緩緩說道:“寶貝,你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么吧?”
李少輝不耐煩道:“不知道。”
肖蓓“嗤”笑了一聲,道:“那我告訴你,我來找你就是和你相好的,你和朵兒分手,和我在一起。”
聽著這霸道至極的話,李少輝的老臉不自覺地抖了幾下,氣急反笑道:“憑什么?”
“憑什么?”肖蓓看著李少輝,道:“你答應過我的,答應過要等我的,就在我走的前一晚,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等我回來,我們就找一個小地方過我們的好日子去。”
“呵呵!”李少輝冷笑一聲,“肖蓓,你搞錯了吧,那晚我可是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保證。”
肖蓓道:“你是沒說,可你也沒拒絕啊!所以我就當你默認了啊!”
李少輝回想那晚的情形,只得嘆了口氣道:“就算你說的對,就算是我答應你了,可這幾個月你在干什么?你有主動聯系過我一次嗎?就是我聯系你,你都不鳥我,憑什么你出去跟別人瀟灑,我就得像個傻X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