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娃子,明天星芒的銷售總監(jiān)會過來,你手上的數(shù)據(jù)都統(tǒng)計好了吧?”下班時刻,夏雪突然想起了這件事便向李少輝問道。
“做好了,明天什么時候要用?”
“上午10點,你今天再熟悉熟悉,明天開會由你來講方案,我從旁協(xié)助,這對你來說即是機會又是考驗,可馬虎不得。”經(jīng)展會一事,夏雪和李少輝的關(guān)系明顯更進一步。
“好,雪姐,我一定全力以赴。”李少輝既高興又緊張。
打卡下班,李少輝和夏雪、石磊告別后,在回家的路上將明天的開會內(nèi)容在心底完完整整的過了一遍后,自覺沒什么問題了,便想著回家也無事,還不如去人間天堂轉(zhuǎn)轉(zhuǎn),都幾天沒去了,這次說不定還能遇上許諾呢!
自從上次匆匆而別之后,大概都有幾個月沒有再看見許諾了,明明她是這里的頭牌花魁,明明自己也是這里的常客,可偏偏自己和她一直無緣相見。莫非她故意躲著自己,好像也不至于。那自己和她的緣分就是如此短淺?
李少輝搖了搖頭,不愿再想下去,他進了人間天堂,還是按照傳統(tǒng),先是在一樓舞廳吧臺巡視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許諾的蹤影后,又竄上了二樓,向各個房間一一偷窺。
“哎呀,我的媽呀!你這家伙怎么還是這么不長進呢?”很不幸,李少輝又一次被琴姐逮了個正著,不過現(xiàn)在的她和李少輝已經(jīng)很熟識了,所以沒有再怒目相向,而她對李少輝如此鍥而不舍的精神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琴姐,有朵兒的消息嗎?”李少輝失望地問道,因為現(xiàn)在偷窺的這個房間是最后一間,還是沒有許諾的蹤影。
“想知道嗎?”琴姐剪刀手放在嘴邊一比劃,戲虐的地問道。
李少輝精神一振,連忙討好地為琴姐點了一支煙,從她的表情和話語中,李少輝很明顯能感覺到她已經(jīng)有了許諾的消息。
琴姐夾著李少輝的香煙,優(yōu)雅地吸了一口后,就朝著李少輝緩緩?fù)铝艘粋煙圈。
“靠,這里的娘們怎么回事,怎么老喜歡拿男人的臉當(dāng)煙囪?”李少輝敢怒不敢言。
“她呀,最近呀,好像是…”琴姐磨磨唧唧著,就是不肯痛快地說出來,人的通病也在此刻的琴姐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仿佛不賣關(guān)子不捉弄人,世上好像再也沒有有趣之事了。
李少輝不給琴姐機會,轉(zhuǎn)身就走,他一邊走一邊說:“看你這個樣子,肯定也不知道嘍!”
“哪有,我知道啊!她前天就回來了,只不過剛才陪人出去吃飯啦,估計過一會就又回來了。”琴姐看到李少輝并不吃這一套,知道秘密再無它用,只得說了出去。
“真的嗎?”李少輝興奮不已,等了這么長時間,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
“不信拉倒。”琴姐白眼一翻,扭著豐臀搖曳生姿地向前走去。李少輝微微一愣,忙追了上去告饒。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和她說了什么?”琴姐再次賣起了關(guān)子,不過這次李少輝可沒有勇氣再故技重施,他只得苦苦賠笑了好久,才讓琴姐紅唇輕啟,慢慢說道:“那這樣吧,你要想知道就得先陪我一次。”
“這…”李少輝開始猶豫,都說三十如狼四十似虎,果然沒假,琴姐的身材隨著年紀(jì)漸長稍稍發(fā)福了一些,但半老徐娘,風(fēng)韻猶存,在石磊那個老司機的眼里,這樣的女人才是極品。因為他說過這樣的女人論床ji論風(fēng)情論魅力可以甩年輕的女孩八百條街。
李少輝看著眼前這位渾身熟透了的女人,莫名中竟然也開始口干舌燥。
“哈哈,哈哈。”眼前的琴姐在李少輝的注視下,忽然間,大聲笑了起來,笑的李少輝莫名其妙。半響,她才止住了笑,說道:“看來你這個癡情漢子也是浪得虛名,竟然被老娘幾句話就勾走了魂。”
李少輝大窘,又被她戲耍了一番,他只得就坡下驢解釋道:“還不是琴姐你風(fēng)姿綽約,魅力十足惹的禍。”
琴姐被李少輝幾句馬屁拍的甚是舒服,便不再捉弄李少輝,說道:“你的癡情行為我和朵兒都講過了,不過她好像---好像并不在意。”
“呵。”李少輝嘴角一抽,臉上滿是失落之色。
“不過,你也不要泄氣,朵兒是面冷心熱之人,雖然她表面不在乎,但心里說不定早就樂開了花。”琴姐不忍李少輝太過失望,便安慰道。
李少輝無奈笑笑,自己的出現(xiàn)會讓她想起以前在學(xué)校的風(fēng)光,這無疑是在她的傷疤撒鹽,她會喜歡自己才怪?
“我和你說啊!朵兒這種女孩子,你追她的時候,確實會辛苦一些,但你只要想辦法讓她感動個一兩次,在她心里豁出一個口子,那就簡單了,然后你再長時間對她好一點,她就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你了,到時候你攆她走,她都不會走的。”琴姐不愧是混跡夜場多年的媽咪,經(jīng)驗老道,開始向李少輝傳授泡妞的經(jīng)驗。
李少輝感激地點點頭,笑道:“借你吉言,但愿如此吧,那你說用什么辦法才會讓她感動呢?”
琴姐雙手一攤,道:“那你的去問朵兒,看她喜歡什么啦,不過女人嘛!喜歡的不就是那些,英雄救美啦,甜言蜜語啦,要嘛就是有錢有才有風(fēng)度等等唄。”
接下來,李少輝又向琴媽啰里啰嗦地打聽許諾以前的點點滴滴,什么時候來的這里上班?她背后的男人是誰?她住在哪里?她平時都干些什么…
后來琴媽被問得不耐煩了,便懟了一句,“你要不要問,她每個月什么時候來大姨媽,大姨媽來了到底有多疼?”
李少輝尷尬地笑著,不敢再問。隨后,他下了樓,坐在吧臺焦急地等著許諾。
一個小時過去了,不見許諾蹤影。
兩個小時過去了,許諾仍未現(xiàn)身。
三個小時過去了,許諾還沒回來。
四個小時過去了,金碧輝煌的走廊仍不見佳人俏影,李少輝失望至極,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鐘了,估計是不會回來了,看來今夜又是一場空。
李少輝沮喪地起身向外走去,在他剛出門口時,一個醉漢晃晃悠地撞在了他身上。
李少輝本就是一肚子郁悶和火氣,被這醉漢一撞,瞬間火山爆發(fā),大聲罵道:“你TM眼瞎啊?”
這個醉漢雖然醉的稀里糊涂,但聽覺甚好。他右手扶著門墻勉強站住,左手先是抹了一把臉,然后變換成一陽指,指著李少輝在空中點來點去,仿佛要把李少輝點成篩子一樣,口中也跟著嘟囔個不止。
李少輝心生厭惡,這個醉漢肥頭大耳,一臉酒囊飯袋之相,“天安門”也是大開,露出了紅色內(nèi)褲,仿佛是要給他的小弟弟一展神威的機會。
這個醉漢看著他對李少輝的呵斥,并沒有收到預(yù)期的效果,越發(fā)憤怒,他的神情又努力兇狠了許多,手指也擺得更歡了,聲音也提高了不少,但翻來覆去,也只是那幾個動作和那幾句纏夾不清的醉話,那模樣就像是跳梁小丑坐上了金鑾寶殿一樣,盛氣凌人的滑稽可笑。
李少輝怒氣已過,懶得和他計較,便走了開來,只是那個醉漢并不罷休,仍在糾纏不止。
這樣的動靜沒過多久,便又吸引了幾個醉洶洶的人過來,目測是與這個醉漢一起的,他們幾人將李少輝團團圍住,不停的辱罵著,牽扯著。
李少輝心中開始變得焦急,若打架,明顯寡不敵眾,若道歉,臉上又掛不住,那該怎么辦呢?
“他們在干什么呢?”在李少輝焦急間,一個略帶沙啞的女性聲音傳了過來,聲音有些熟悉,李少輝忍不住循聲望去,在那幾個醉漢辱罵撕扯時,瞬間目瞪口呆。
此女是誰?正是李少輝有過幾面之緣,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許諾。
此時,許諾也向李少輝看去,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許諾先是一怔,絕美的面容上充滿了驚訝之情,那表情似乎還有一點興奮,只是這興奮的情緒還未在臉上蕩漾,她便又恢復(fù)了最初的冰冷,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她向門口的保安示意了一眼,那幾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便屁顛屁顛地一路小跑過來,拉開了那幾個張牙舞爪的醉漢。
片刻后,剛剛還熱鬧不已的門前,就又恢復(fù)了燈紅酒綠的安靜頹靡。
李少輝看著許諾,張嘴欲言,一時間,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思念到極致,卻在驀然相遇時,只能相對無言。
良久,還是許諾打破了這寧靜的氣氛,“你來這里干什么?”許諾說完,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心道:“男人來夜場,還能為了修身養(yǎng)性,陶冶情操?”
李少輝聞言越發(fā)尷尬,不知如何作答,但自己明明又有許多話想要和她說,有許多問題想要問她,她為什么要來這種地方?她的嗓子到底怎么了?她知道自從上次一別,自己的心就被她帶走了嗎?她知道這幾個月自己對她刻骨銘心的思念嗎…
“你這種人,以后少來這種地方。”最終許諾在李少輝發(fā)呆間,冷冰冰地丟下一句勸說之詞,揚長而去。
看著她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李少輝悵然若失,許諾在最后也沒有對自己這個久別重逢的故人笑臉相迎,訴說前塵往事,難道自己幾個月刻骨銘心的思念在她心里,不過是一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笑話?
而她說的“這種人”又是哪種?是玩弄感情的夜店浪子?還是街頭尋釁滋事的混混?亦或是無權(quán)無勢的渣男?
作者心得:許諾又在千呼萬喚中始出來啦,后續(xù)會越發(fā)精彩,不容錯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