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女人大致分為兩種,豪放派和婉約派。豪放派的就是那種故作興奮狀,大聲談笑,行酒令的女人,這種女人渴望引人注意,非常想認識陌生人,所以這個時候你只要主動一點,就會勾引成功。
至于婉約派,就是那種一個人靜靜喝悶酒、跳舞的或者幾個人圍在一起既不隨音樂擺動,也不大聲喧嘩,只是竊竊私語的,對于這種你要本著臉皮厚和幽默的態度,多堅持堅持也會拿下來的…”
石磊的一大堆經驗,讓李少輝聽得很不以為然,道:“你這說白了不就是追女孩子的那一套嗎?好像也沒什么稀奇的。
還有比如說人家一個人來跳舞的,也許真的只是心情不好,想來這里玩一玩,散散心,并沒什么其它意思呢?或者人家壓根就是單純來體驗一下的。”
“你呀!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誰會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欣賞音樂?”石磊被李少輝的幾句話逗得哭笑不得,他又指著吧臺角落里的三個有說有笑的女生,譏笑道:“不會在你的認知里,她們三個來這里是來談未來規劃或者人生理想的吧?”
“滾。”李少輝忍不住推向石磊,石磊卻早已笑著躲開,跑到了舞池,橫七豎八地扭了起來,那樣子有點像螃蟹走路,威武的很,只是沒過多久,這只“螃蟹”就和一位長相不俗的美女緊緊摟在了一起,然后又肆無忌憚地“啃起了西瓜”。
李少輝畢竟初來乍到,有些放不開手腳,這樣的他自然成了孤家寡人,只能一個人對著酒杯發呆。他沉思了一會,就又想到了許諾,既然一樓舞廳沒有,那二樓和三樓會不會有呢?
李少輝上了二樓,朝著KTV包房一間一間的看去,那里面除了幾個歌聲如殺豬般一樣的“歌唱家”在賣力地抒發感情,其余的男女摟摟抱抱,親親我我,都進行著愛的釋放,場面活色生香,不勝旖旎。
“干什么呢你?”李少輝正要踮起腳尖,透過門窗看向包間里面,卻冷不防被一個女人拍了一下肩膀,氣沖沖地責問道。
“啊!”李少輝偷窺本來就有些心虛,一被驚嚇,便忍不住驚叫了一聲,他轉過頭來,看到來人正是剛才已經見過的媽咪琴姐,便笑道:“琴姐,我不是偷窺的,我只是想找許諾---哦---不對---是你們的朵兒小姐。”
琴姐聽后,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了李少輝很久,眼一翻,嘴一撇,不屑道:“你說你這個小伙子,長的也還行,怎么腦子就不靈光呢?來這種地方,還要玩偷窺的把戲,你說你現實得有多猥瑣?況且,我們的朵兒小姐,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人啊!要有自知之明。”
李少輝看著琴姐一副陌生的樣子,哭笑不得,自己好歹和她也見了兩次面啦,難道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看來人家壓根就沒正眼瞧過自己,李少輝苦笑一聲,也明白這里的女人天生就長了一副勢利眼,一切都唯紅色毛爺爺馬首是瞻,如果有一天有一個土豪揮著紅色的毛爺爺下起了漫天大雨,這些女人恨不得把那兩只賊亮亮的眼睛扣下來,按在腦門上,來表達她們對金錢的崇拜之情。
悻悻的李少輝在琴姐的鄙視中下了樓,郁悶的他,向吧臺要了一灌啤酒,一飲而盡。
“你小子剛才去哪了?”石磊一曲螃蟹舞結束后,回到吧臺向李少輝問道。
李少輝有些無精打采,并沒有回答石磊,而是問道:“你知道這里的一個叫朵兒的小--小--嗯--就是那個女孩,很高冷,很美麗的,聽說還是這里的頭牌?”
石磊同樣也沒有回答李少輝,他撇著眼,斜側身子,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李少輝,那鄙視的模樣好像不認識李少輝似得,半餉,他才說道:“你小子真是好胃口,那樣的女人豈是我們能享受的了?”
“問一問,還不行嗎?萬一她喜歡我呢?”李少輝厚著臉皮反駁道。
石磊搖了搖了頭,笑道:“雖然說這句話有些打擊你,可我還是不得不說,你呀!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少輝臉色微紅,不服氣地辯解道:“若是良家婦女,我自然不敢奢求,但現在她也只是一個--一個…,那自然就另當別論了。”
“好,好,不和你死犟了,在你沒有把人家搞到手之前,我們該風流也得風流,該快活也得快活,剛才和我跳舞的那個小姐,質量不錯,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石磊說著,又露出那副招牌性的yin蕩笑容,偏偏這副尊榮,特別吸引女人,使女人像著了魔一樣久久不能自拔。
李少輝并沒有被石磊的話打動,他仍然想著今夜該如何才能找到許諾。
石磊看著油鹽不進的李少輝,嘲諷道:“喂,大哥,能不發呆嗎?你這種裝憂郁的爛招數,要用也該選對地方啊!這是夜場,在這里,你這樣的行為,別人只會送你兩個字---傻X,怪不得一晚上都沒有美女搭理你。”
“你大爺的。”李少輝被石磊這樣奚落,忍不住想要給他一拳,不過石磊眼疾手快,早就起身躲了過去,他哈哈笑著,又跑進了舞池,尋找獵物,開始他的螃蟹舞。
“嘿,哥們,來支煙。”在李少輝百無聊賴的時候,一個濃妝艷抹的小姐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李少輝本來不想搭理她,但他突然又想到,也許她們這些同行知道許諾的行蹤呢!想著,他便快速轉身給這位小姐點了一支煙,順便問道:“你們這里那個叫朵兒的女孩呢?今天可沒有看到她啊?”
這個小姐深深吸了一口煙后,又朝著李少輝臉上緩緩吐了出來,李少輝心生不快,忙連連擺手手將煙霧扇了開來。
“她呀!好不容易盼來了大姨媽,自然就休息了唄!”這個小姐漫不經心地說著,她看向李少輝的神情和剛才的石磊與琴姐是一模一樣,完全的不屑和嘲諷。
李少輝大失所望,看來今夜又見不到許諾了,但他仍然不死心地問道:“那你知道她的住處嗎?”
這個小姐被李少輝逗得一樂,她盯著李少輝,揚了揚眉毛說道:“怎么?你想跑到人家家里,讓人家伺候你,拜托,人家大姨媽來了,估計沒空,也沒心情搭理你這只小蝦米。”
李少輝被諷刺的有些不好意思,尬笑著不知如何搭話。
“要不你找我吧?看在發煙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個友情價。”這個小姐說著便一只手搭在了李少輝肩膀上,湊了過來,并在李少輝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說道。
“這---這…”李少輝經前兩次事件,早已杯弓蛇影,他正猶疑著如何拒絕,卻不想這個小姐看向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越來越認真。
“是你?”這個小姐的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嗯?”李少輝有點奇怪。
“真的是你?”這個小姐緊緊抓著李少輝雙臂,表情變得很是激動,連話音都開始顫抖。
“這?我不是我,還能是誰?”李少輝有些莫名其妙。
“是我啊!”小姐激動過后,又高興地笑了起來。
“那你是?”李少輝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那速度大概只有在高考時才能比得上。
莫非,眼前這位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看她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估計不是妹妹就是姐姐?可長這么大以來,也沒聽爸媽說過自己還有年齡相若的姐姐或者妹妹?難道是至親叔姑舅姨的女兒嗎?看來這得好好打聽了。
“是我啊!是我啊!”這個小姐再次又是興奮又是焦急地向李少輝解釋道。
李少輝徹底無語了,你不是你,還能是誰?天下竟然有這樣解釋身份的人,怪不得說女人的思維是一本永遠無法窺破的天書。
這個小姐看著李少輝仍一臉的迷茫,終于說出了關鍵的信息,“就是七月份,在南京地鐵上,你不是救了我一命嗎?”
“啊?是你啊!”李少輝想起了這件事,當初救了她,她連句謝謝都沒有,還害得自己那天面試被耽誤了時間。
“當初要不是你,估計我都死翹翹了,真是太感謝你了…”這個小姐說著,一疊聲地向李少輝道謝。
李少輝連忙回道:“客氣,客氣,咱們真是有緣啊!竟然能在這里再次相遇。”
“是啊!你來這里干什么來啦?”這個小姐剛說完,便意識到言語的可笑之處,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少輝跟著笑了笑,忍不住打量起這個小姐來,這個小姐如今又換了一身打扮,不過黃色的卷狀頭發還是沒變,一圈一圈的,有點像馬蜂窩。她的臉上還是涂了厚厚的白fen,慘白慘白的,看不出一丁點瑕疵,鮮紅的嘴唇鑲嵌在臉上,有一種詭異的味道。
不過最顯眼的是胸前那件帶有玫瑰圖案的黑色蕾絲花邊抹胸,堪堪遮住胸前兩只大白兔,魅惑十足,抹胸下面露出了小man腰,細致白皙,韻味無限,和黑色抹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將她妖艷的氣質完美地體現了出來。而她的下面是一件緊身的黑牛仔褲,包裹著彈性十足的翹屁股和修長筆直的腿部。
不得不說,這個小姐的身材還是很完美的,衣品也是獨一無二的,就是妝容有點慘不忍睹。
還有一點李少輝可以肯定,這樣的小姐絕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至于具體原因,他也說不出來,是站在地鐵站上毫無顧忌地嗑著瓜子?還是黃頭發,慘白臉,刻白虎?抑或者是她隱隱透出的yin蕩兇狠的氣息…
在李少輝直勾勾地看著這個小姐的時候,這個小姐也開始仔細打量他,片刻后,這個小姐臉上露出了甜蜜滿意的笑容,她咂了咂嘴,說道:“要不你今天去我那里吧?我今天就不接客了。”這個小姐說著還朝李少輝靠近了幾分,表情似乎還挺真誠的。
李少輝忙拒絕道:“不了不了,我今天和朋友來,只是隨便玩一會,明天還得去上班,不能耽擱了。”
“哦…”這個小姐語氣中有著淡淡的失望,眉頭微皺,臉上也浮起了不快之色。
恰好,這個時候,石磊又跳完了一曲螃蟹舞,向李少輝這邊走了過來。李少輝便站了起來,朝那個小姐客氣地笑了笑,拉著石磊要出去了。
石磊也玩盡了心,便點點頭,對那個小姐眨眨眼,又露出了那種yin蕩的笑容,而那個小姐卻冷哼了一聲,不愿搭理他,石磊感覺丟了面子,忍不住一邊小聲暗著,一邊和和李少輝結伴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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