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石磊拍了拍李少輝肩膀問道。

“沒什么，發個呆而已。”

“切，少來啊！肯定是又想哪個妹子了吧？”

李少輝無趣，瞥了石磊一眼，索性閉目養神了起來。

“臭小子,不識抬舉。”石磊笑罵了一句，便轉身向迎面而來的那位身材高挑的空姐又搭起了訕…

時間在李少輝半睡半醒之間過的飛快，等石磊再次拍李少輝肩膀的時候，航班已經安全著落。

在二人背著雙肩包走出飛機艙門的時候，石磊也有了豐盛的收獲——那位被搭訕的空姐給了石磊一個甜蜜蜜的笑容和一張潔白的小紙條。

“老石，你這速度也太快了？這就上手了？”李少輝剛上出租車，便羨慕地問道。

石磊嘿嘿一笑，說道：“這算什么？今天晚上才有正戲呢！到時候你可得精神著點，好好學…”

二人說著說著，出租車便到了客戶那里。

還別說，石磊的業務水平確實不一般，他不僅對客戶這邊的產品信息、技術需求等情況了如指掌，就連每個高官的性格愛好，相互關系也都門清。

他先是領著李少輝拜訪了客戶的總經理，在和總經理聊天的幾十分鐘內將項目大方向定了下來之后，便又一一拜訪了商務部、技術部、采購部等想相關部門的負責人，談妥了每一個細節。

等這一通過程結束后，時間便快到了晚上時分，于是李少輝和石磊二人便從客戶這邊先行告辭，安排住宿。

兩人找好酒店后，石磊便道：“小李，趕緊換衣服，待會還有個酒局呢！”

“換衣服？”李少輝有些奇怪，他指了指自己身上嶄新的西服問道：“這身衣服不可以嗎？”

“待會我們吃飯完，還要去夜場那種地方，你說你這西裝革履的，合適嗎？”何云無語地反問道。

“哦，可是我也沒帶別的衣服啊？”

“什么？真的假的？”石磊看了李少輝半晌，忽然又幸災樂禍地笑道：“沒有就算了，反正到時候笑話的人是你。”

開始李少輝還不以為然，可等他和石磊以及那個總經理吃完飯，進了一家特別高檔的國際會所時，才發現石磊所言確實非虛。

在這座會所里，李少輝在去往廁所的路上，一個調戲女服務員的醉漢攔住了他說道：“那個---那個服務員，你們這位biao子不肯陪大爺--不給大爺我面子，你去把你們經理叫來，我要和他討個說法。”

李少輝苦笑，他看著那個女服務員求助的神情，心中暗嘆：“看來自己這個服務員是當定了。”

好不容易解決了醉漢的問題，回到包間后，李少輝尷尬的處境仍然沒有改變。

包間里，石磊已經叫了三個小姐，有兩個長相妖嬈的已經坐在了石磊和那個總經理的腿上，卿卿我我地唱起了“那一夜”，剩余那位應該陪李少輝的小姐還在無聊地盯著屏幕瀟灑地抽著煙，她瞟了一眼一身西裝進來的李少輝，便命令道：“你去看看這個包間的那位先生到了沒有？”

李少輝無奈笑了笑，沒有說話。

“哈哈，哈哈。”石磊聽到這個小姐的問話，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他笑了很久才和那個小姐解釋了李少輝的身份。

他這一番解釋，讓包間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李少輝窘迫的紅了臉，忙點了一支煙掩飾尷尬。

“啊！”這個小姐也是驚叫了一聲后，忙陪笑道：“不好意思啊，看多了穿西服的啦，就把您也錯認啦！”

雖然這個小姐向李少輝道了歉認了錯，可她以多年混跡風月場所的毒辣眼光也看了出來，在這三個客人中，自己眼前這位衣冠楚楚的客戶，是最沒有分量的那位，所以她對李少輝并不熱情，只在石磊和那個總經理身上蹭來蹭去。

李少輝微微苦笑，心中暗嘆什么時候穿西裝系領帶反而成了一種身份低微的象征了。可反過來想想，自己穿的這么干干凈凈，卻又跑到這種地方尋歡作樂，不也是那種“斯文敗類”呢？

過了許久，那個總經理終于吼不動他那破鑼嗓子了，打算休息了，石磊忙使眼色給總經理身上的小姐，小姐會意，拉著總經理嬌笑著到了樓上的包間，之后，石磊為李少輝開了一間包房后，便摟著他那位小姐去樓上瀟灑去了。

“我先去補個妝，待會再上去陪你，好吧？”這個小姐似乎有點不愿意陪李少輝開始婉拒，這讓李少輝心里非常不舒服，剛才不愿意陪唱就算了，現在連陪shui都不愿意，別忘了自己可是石磊給花了錢的。

“嗯，可以，我在樓上等你。”李少輝壓住心中火氣，不動聲色地說道。

他在上樓的時候，不由地想到了第一次piao娼的經歷，難道自己真的要墮落在這污濁之地嗎？他想著想著，又想到了唐鳳玲，所有的從塵封往事、悲酸屈辱也一股腦地涌進了他的腦海里，去NM的真情暖男吧，老子要做個渣男，一笑而過，無所留戀。

李少輝在房間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這位小姐，他不禁有些生氣，想出去看個究竟。

當他走到樓梯口時，樓下傳來了嗲嗲得話語聲，“經理，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你要不換個人吧？”說話的正是陪李少輝唱歌的那位小姐。

“那怎么行，客人點的就是你，你不去能行嗎？”那個經理說的很堅決。

“他們開始只是說唱歌，誰承想后來還要去睡覺呢？”這個小姐不滿地抱怨道。

“你干的就是這個，睡覺怎么了？何況這個客戶是我們的老顧客了，得罪不起，你如果惹毛了他，被老板知道，到時候被罰被開，可別怨我沒幫你？”

“經理，你幫幫我嘛！人家今天身體不舒服，還有我老公今晚會到我家去，如果被他知道了，我會被打死的啊！”

“得，得，你也別和我膩味了，你求你的那個客人去，如果他愿意，我什么都好說。”這個經理顯然并不吃小姐這一套，他說完就踢踏著腳步走遠了。

“傻X，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王八蛋，畜生，在老娘身上爬著的時候，就和個龜孫子一樣。”這個小姐朝那個經理背影唾一口濃痰，只得向樓上走來。

當她走進李少輝的包房時，向李少輝機械地笑了一下，便熟練地脫下了衣服。

“剛才你和你們那位經理的話我都聽到了。”李少輝點了支煙，也不看那位小姐，他吸了幾口后，又緩緩說道：“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強你，咱兩聊聊天，說說話就行。”

李少輝看著這個小姐姣好的身材強行壓下了yu火，第一次的陰影和傳統道德枷鎖讓他的心中一直在糾結，況且這個小姐也不太愿意，那何必要勉強呢？

接下來，李少輝和這個小姐并排躺在床上聊了許多，聊到了她當小姐的生活，這一行的規矩…

聊著聊著，李少輝就忍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可沒過多久，他便被尿憋了醒來。他看看了旁邊，那位小姐早已不在，倒是窗外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這是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李少輝心中納悶，雖然這里是夜場，可到了凌晨三四點鐘，多數人也都早已款款入睡。

這樣想著，李少輝就來了精神，側耳凝神聽了起來，“我們家那死鬼又放老娘鴿子，看老娘下次怎么弄死他。”話音粗俗惡毒，是陪李少輝的那個小姐發出的。

緊接著這個小姐又說道：“你知道嗎？我今晚陪了一個客人，那就是一個大傻X，他來我們這邊竟然穿西裝系領帶，那樣子要多土鱉就有多土鱉，那完全就是一個土包子。”

這個小姐鄙夷地說著，又道：“這些老娘我也就忍了，最搞笑的是他竟然放著老娘這么好的女人不享受，反而讓老娘躺在他旁邊和他聊起了老娘的過往和未來的計劃，你說可笑不可笑，做小姐的還要計劃？我都懷疑他不是yang痿就是腦子秀逗了…”

這些臟話越說越過分，李少輝聽的既委屈又憤怒，天下竟然有這種人，好心當驢肝肺，怪不得會去當表子。

怒氣沖沖的李少輝，循著話音走到了這個小姐身旁，這個小姐聊得正嗨，并未發現身后的李少輝，還在兀自滔滔不絕地辱罵著。

李少輝怒火中燒，一聲冷笑，狠狠踹了那個小姐一腳，把她踢翻在地。

那個小姐初遇襲擊自是怒不可遏，她翻過身來本想破口大罵，可等看清楚了來人是李少輝時，便訕訕住了口。

李少輝看著這個小姐厲聲罵道：“你剛才罵老子什么呢？有本事再說一遍。”他這幾句頗為大聲，尤其是在這寂靜夜晚越發顯得刺耳突兀。

那個小姐被李少輝兇狠的神情一時唬了住，囁嚅著沒敢說出話。

“老子問你，你剛才在背后是怎么詆毀老子的？有種當面講啊，你這個臭*。”李少輝越想越生氣，話音忍不住又提高了幾十分貝。他的這番動作，將那個小姐逼迫了沒多久，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還邊尖著嗓子喊道：“非禮了，強奸了，快來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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