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霍氏集團總部大樓。
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靜靜的立在夜風之中,這時,一輛黑色賓利緩緩開了過來,在男人腳邊停住。
車子停下來,云未央立即從車上下來,莫名有些心虛的看向霍庭驍,“那個,對不起,臨時出了點狀況,讓你等了這么久……餓了么?我現在回去給你做飯好不好?”
霍庭驍瞥了她一眼,“這就夠了?”
云未央一噎,一臉受教的表情,“那……你還想怎么樣?”
霍庭驍眉峰微揚,刻意壓低了聲音:“洗澡。”
云未央:“……”
矜持點!!霍庭驍你矜持點行不行!
然而看某人一臉哀怨的模樣,云未央只好咬了咬牙,“好,先上車,回去了再說。”
霍庭驍微微頷首,伸手拉開車門,“我來開吧。”
云未央也沒多想,便直接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她的確很累了,但在霍庭驍面前,卻一絲一毫都不能表現出來。
霍庭驍上了車,這才啟動車子離去。
……
回去的路上,云未央隨手刷了一下微博,結果,她一下就刷到了一條十分勁爆的微博。
“昌安集團董事長林某,因涉嫌多起經濟案件、以及多樁強·奸案件,已被有關部門立案偵查,具體情況,尚待進一步落實。林某,帝都人氏……”
云未央盯著手機屏幕,本以為那個叫林致遠的男人不會這么快出事,卻沒想到,這效率竟比她預料中的還要快。
“在看什么,看得這么入神?”霍庭驍隨口問道。
云未央立即收起手機,“沒什么,只不過是刷些花邊新聞而已,對了,我明天晚上答應了小九要去幫她扎場子,晚上可能會回來得比較晚。”
霍庭驍眉峰微蹙:“安家那個混世小魔王?”
云未央點了點頭,旋即嘆了口氣:“沒辦法,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然當了她師父,就要好好照顧她嘛。”
霍庭驍頓時瞥了他一眼,“我還是你男朋友,你為什么不好好照顧我?”
云未央嘴角一抽,一本正經,“我哪里沒有照顧你了?每天陪你睡給你喂食,你還想要我怎么樣?拿跟繩子把你拴在褲腰帶上么?”
霍庭驍:“可以。”
云未央額頭掛滿黑線,“我從未想過,你竟然是如此清純且不做作的男人。”
霍庭驍從善如流:“多謝夸獎。”
云未央一臉“呵呵噠”的表情,嗯,長得好看的人說什么都可以原諒,不能懟。
幾秒鐘之后,云未央還是忍不住開口:“霍庭驍,你是不是嫉妒我長得比你好看,所以天天都怕我給你戴綠帽子啊?”
霍庭驍眼眸微瞇,“你敢。”
云未央眼巴巴的望著霍庭驍:“那我要是真的出軌了呢?”
霍庭驍冷冷掃了她一眼,“要是你主動,我就廢了你腿鎖起來砍死他,要是他主動,我就砍死他再把你鎖起來。”
云未央;“……”
呵呵,我他媽左右是被鎖起來!!!
辣雞!
這個逼裝得零分!
“不是這樣的,霍庭驍,你不覺得,如果我要是出軌了,你應該用你真誠無比的愛,感化我,讓我回心轉意么?”云未央覺得有必要給自己留條后路。
霍庭驍冷冷一笑:“不用,鎖起來就好。”
云未央:“……”
這天聊不下去了!
云未央默默嘆了口氣,感覺以后的日子一定過得很艱難啊。
……
帝都,燕園。
書房。
寒辰站在書桌前,臉色冷沉的開口:“是云未央……她不但闖入酒店救了蕭清瀾,還打傷了林致遠,目前林致遠已經被帶走,若是這件事被爆出來……”
蕭玥越聽臉色越是難看,冷冷打斷了寒辰的話:“林致遠本來就只是一顆棋子,本來想利用他徹底的毀了蕭清瀾,沒想到,云未央這個賤人竟然跑出來鬧事,不管怎么說,林致遠這個人都絕對不能留!”
寒辰眸底掠過一抹寒芒,“我已經吩咐人去辦了,不過,蕭清瀾那邊,恐怕不會眼睜睜的吃這個悶虧。”
蕭玥聞言,冷笑了一聲,“那又怎樣?如今蕭遠已經是個廢物,我給她面子,她仍舊是蕭家的二小姐,不給她面子,她連現在的面子都沒有,何況,就她那個料,還能掀得起什么風浪來?”
寒辰沉默了幾秒鐘,“可葉家到底還是財勢雄厚,若是真的得罪了葉佩妤,那個女人狠起來,也是個難纏的角色。”
“林致遠一死,所有事情都是死無對證,就算葉佩妤想做文章也沒這么容易,只不過,這次真是便宜蕭清瀾這女人了。”蕭玥冷哼道。
寒辰:“話雖如此,可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這么簡單,就算云未央成功闖入酒店去救了蕭清瀾,可林致遠這邊,以他的實力,怎么可能敗得這么快?”
言下之意,這事背后,十有八九是霍庭驍出手,可以霍庭驍的性格,怎會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出手?
云未央……
又是為了云未央那個賤人!!
蕭玥面若冰霜:“去查。”
寒辰點了點頭,“是,我這就去安排。”
蕭玥瞇起眸子看向寒辰,“替我約韓景禮,明天晚上見面。”
寒辰眉峰微蹙了蹙,“宋慕遠明天回國,不是跟你有約……”
蕭玥面無表情道:“推了。”
寒辰:“是,主子。”
蕭玥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寒辰也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書房。
……
第二天。
還沒下班,云未央就被安若兮拐走了,安若兮開車,直接趕去了月笙居住的郊區別墅,兩人到了之后,并未立即去找月笙,而是先去安置煙火。
做完這一切之后,安若兮這才打給安洵,詢問他什么時候才能趕到。
等安洵到了之后,安若兮直接將一捧火紅玫瑰塞到安洵懷里,“七哥,給,趕緊去送給月笙姐姐啊。”
安洵一愣,看了一眼那捧玫瑰,又看了一眼安若兮,“小九,不要胡鬧。”
安若兮撇了撇嘴:“我才沒有!今天是月笙姐姐的生辰,你就不能哄她開心點么?”
安洵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正要說話,卻見月笙一身月白棉麻長衫走了出來,漆黑如瀑的長發,用一根淺藍色絲帶隨意扎了一下,垂在腦后。
她就這樣在月下一步一步走來,如同自古畫之中走出來的人物,驚艷得令人挪不開眼。